翌日,大清早,是一个下雨天,满城泪奔。
金军将士披着芦苇,带着斗笠,一个个精神抖擞,整队齐发。
文向阳将李师师扶上马背,将她的一只手绑在自己的左手上。
“师师姑娘,这一路上鞍马劳顿,恐怕你得受点苦了。”说罢准备爬上马匹,李师师特别不愿意,但被绑着也没办法。
文向阳撑开伞,刚欲驾马而行,却听到身后一声叫喊道:“向阳哥哥,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我们乘一匹马吧。一路上你给我讲故事。”
李师师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孩跑了过来,立时转过头去。
文向阳向瑾菱解释一番,回头嘿嘿一笑道:“师师姑娘,看吧,我还是很有市场的,你是不是心里有一丝荣幸啊?”
“滚到她马上去做你的金国驸马吧。”
“哎,你若是对我眉开一笑,我宁愿舍弃这金国驸马,和你做一对风流佳人。”
“滚。”
“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说吧,多少钱买你一笑?”
“你死心吧,再多钱,我都不会对你笑。”
文向阳心下叹气,居然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李师师这样的绝代佳人,早就对赞美之词毫不感冒,更何况是这种人对她的赞美,索性她不再说话,双脚用力拍打马腹大喝一声:“驾!”
马刚开跑,伞一瞬间就蹦了,随即挣脱开文向阳的手,自由飞翔。
金兀术的军队一路安营扎寨向南而行,奔波了十几日,终于抵达汴京城下,此时的汴京城有宋朝大将李纲把手,所以久功不克,金营只在城外30里扎寨。
时下正是大气回暖的日子,汴京城外草长莺飞,一碧千里的绿色将城郊装扮得花枝招展。可城内,又被浩瀚如海的血红色渲染得阴森可怖,腥腥作呕。
金兀术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若无其事地率军来到北边的金营,下马带着韩常和文向阳来到斡离不的营帐。
刚准备命人传讯,却见一身着铠甲的人奔了出来。金兀术他忙加快脚步冲了上去,抱着他的肩道:“二哥,你可想死我了。”
此人便是完颜宗望,金兀术的二哥,这次征战宋军的前线总指挥,他虽比金兀术大不了几岁,但已是满脸胡须,再加上日夜操劳,隐隐有了一种长辈风范。
完颜宗望用力耸了耸金兀术的肩膀道:“四弟啊,初次征战感觉如何?赵构那小子抓到了没有?”
金兀术连连苦笑:“二哥替我争取了这个好机会,无奈弟初登战场,还是让他给跑了。”
宗望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忙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惊弓之鸟,追之无意。对了,这些日子,这摔跤的功夫忘了没有?”
“二哥,要不要来一局?”两人刚刚还有说有笑,立时四拳相抱,你攻我守,打得不亦乐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真打了起来。
激战许久,最终双双放弃,宗望喘着大气哈哈大笑道:“数月不见,四弟力气又见长了,哥哥我都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