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扬起刀冷笑道:“那今儿个谁都别想活了!”
白糖撇嘴,不以为然。
白金见她有恃无恐,眼睛里发了狠,扬起操刀的胳膊就要照着白糖劈,可还没等近白糖的身,脚下就被什么东西一绊,霎时间摔了个狗啃泥。
苏凤祁立时走过去夺了白金手里的刀,连着房梁上的绳子一并抽走了。
这下子,没了要挟人的“武器”,白孙氏没了辙,气的直撒泼,躺在地上打滚儿哭:“这事把人往死里逼啊!不活啦!不活啦!”
白义抚了额,神经就像一颗紧绷的弦,轻轻一拉扯就能断掉。
白礼也算看明白了,白孙氏和白金就是来撒泼来的,压根没存了死志,只是千方百计的想要钱儿。
到如今他们心里早对母子亲情兄弟亲情幻灭了,想着与其这么周旋着,闹的家里鸡犬不宁,不如遂了白孙氏的意。
白糖说的对,不是靠本事挣来的钱儿迟早会以另一种方式撒出去,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为白孙氏做的了,从此以后决计再也不会受白孙氏要挟给半个子儿了。
白礼压下心寒与怒意说:“好了,娘,你再这样闹腾下去,这事儿就别想解决了,你要这钱儿,可以,明个一早我和容儿去银庄借了取给你。”
白孙氏松口的瞬间,堂屋里尖锐的哭叫声猛顿住,白孙氏抬眼望着白礼,眼周还挂着泪,眼底却分明有了喜色。
“那、就说定了,明早?”
白义脸色难看问道:“那娘,你要多少钱银子?”
白孙氏转动着眼珠子在脑子里思索着,说道:“五十两!”
白二柱喝着水的,挺到这话直接把水喷了出来:“五十两?”
“奶你还真是敢说啊!”白糖撇了撇嘴说道:“奶我们最多跟你三十两!我们家虽然看着做的生意挺挣钱的,可是一口气拿出三十两银子还是有些困难的!”
白糖可不会把家里的底牌全都告诉白孙氏,那以后白孙氏可真就得趴在他们家身上吸血了。
白孙氏脸色变了变,显然不是很满意,但是想着有总比没有好,便勉强点了点头。
白糖瞧着白孙氏瞬间变脸,嘲弄一笑,接话说道:“既然我爹说了,是明早,不过......”
白糖话锋一转,“去是去,可没个见证人不成,这就算我们家为爷爷尽的孝了,可我们总不能每次都被当做冤大头,既然分了家,有些事还是要断干净的,总不能无休无止的不是吗?还是叫几个见证人一起去,亲自看着我和我爹把钱儿交到奶奶手里的好。”
白孙氏如今一心惦念着那钱儿,只要得了钱就成,至于叫不叫见证人,她可完全不在意。
白孙氏立马点头,对白礼说道:“对,是这个理儿,见证人你们家随便去叫,叫多少人都行,只要给了钱儿,让你爹有钱吃药就好,我和白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吧,往后我们再也不会来找你你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