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世代功勋,家中有人高居太傅之位,京师许家独子,其母早逝名叫许隽的,这不是妥妥的原书中的男主!
平地一道雷,劈得楚兰枝外焦里嫩,她再看许珏,许是他儿子的缘故,眼前这人的形象越发地伟岸了起来。
卫殊冷笑了一声,楚兰枝回过神来,低头嚼着嘴里的韭菜鸡蛋,脑子里余震未消,她嚼不出个味来。
周家娘子又问了,“许公子的儿子今年多大了?”
许珏淡淡地道:“十三岁。”
卫殊上下扫了他两眼,“看不出来,许公子都快三十好几的人了。”
此话一出,一桌人都跟看瞎子似地看着他。
“我虚岁还不到三十,”许珏咬牙挤出了声音,“你孩子看着也不小,想来比我也差不了几岁。”
卫殊一本正经地道:“过了二十,差得不是一般地多。”
楚兰枝清咳了两声,这厮的二十二还是二十三来着,还在这里装嫩,她都听不下去了。
周家娘子招呼着一桌人,“都别说了,吃菜喝汤,一桌菜都晾凉了。”
许珏要不是看在楚娘子厨艺的份上,非得拿话掐死他不可。
一顿饭吃下来,好在相安无事。
卫殊往茶杯里注入七分开水,投茶进去,以前看着茶叶舒展下沉,不论再怎么烦躁的心情,他都能平和下来,偏偏这次不能。
他怨怒地看着许珏,对方也正轻蔑地看了过来。
“卫殊,这书法你比还是不比?“
“不比。“
卫殊不待他追问,话便脱口而出,“我不想在神坛上踩着你,还脏了我的脚。“
许珏挑刺地骂回去, “你都没赢过我,谁允许你上的神坛?“
“我不是一直在神坛上么,不然你怎么找的我?“卫殊轻忽地笑了起来。
楚兰枝见他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都快闪瞎她的狗眼了,她丢不起这个人,右手托起了下颌,愁苦地说了句,“我牙齿酸疼得厉害。”
卫殊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道:“忍着。”
“不行,我得去含一口盐水。”说完,楚兰枝起身逃去了厨房。
见师娘跑路了,几个团子也想走人,奈何先生的眼神压了过来,他们缩着脖子,只好窝在条凳上捧场听着。
许珏偏头看着院子,良久后才平复了心情,他转过头来,冷清道:“单论书法,我别的本事没有,在外游历了这些多年,还是从大师手上学到了一些皮毛,黄公的架构留白,沈卿的用笔肆意,刘半山的虚藏锋芒,我的字集百家之长,你呢?你不敢比就是怕输,说白了就是固步自封。”
“这就是你的字人人可仿,我的字无人能及的缘由。“卫殊怼了回去。
岁岁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她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底气,让他们这么臭屁烘烘地说话,她实在是听不下他们吹牛了,索性向后一推椅子,她风一样地跑回了屋里。
随后所有人起身,逃似地离开了堂屋。
单单留下了卫殊和许珏,面对面地在那里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