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师傅不说话,时空在那一刻静止了,我的思想如奔腾的潮水涌动。
就地反抗,我可能会死,至少能啃下他一块儿血肉,等待刹那反抗,我必然会死,成为他们炫耀的猎物。
干!我咬住下嘴唇奋力一顶,师傅被顶起并排的三指等我高度,抓住机会,我向左侧翻滚,双脚接地快速站起。
背上的师傅轰然落地,地面被砸出个深坑,她的头发因为惯性甩到头顶方向,熟悉的长疤再次出现。
呵呵呵,柳芬拍着手朝我放声冷笑,两颗死鱼眼放射出嗜血与残暴,玩味地道,“小畜生,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不对的。”
反派永远死于话多,恶人也是,她既然想知道,我也正好可以借机恢复能量,看着地上趴着没了动静的柳芬告诉她。
“我背我师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的体重增加了还是减少了我一试便知,她上我身之后,我明显地感受到体重不对。
不过因为在赵家,师傅吃得肉比较多,我以为是肚子里的食物压的,就没过分在意,可是墓碑离我们只有几十米远,我却无论如何都走不过去。
这是绝对不符合逻辑的,师傅又在赵家的时候和我说过,柳芬的头痛病与赵无天死去的母亲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我知道自己掉进了陷阱里面。”
柳芬的死鱼眼动了动以表赞许,却又用带着鄙夷的口吻说我既然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为什么还要继续往进跳。
我的眉头皱成川流不说话,上述只是我编造的理由,如果我真的在上车前发现了不对,怎么可能会掉进来?
柳芬很享受这种把别人的智商踩在地上摩擦的感觉,感受着我散发的懊悔退坐到石头上。
我的眼眶发红,眼神透露出浓浓的失望,声音像几十年前用的留声机,“我想不明白,我和师傅几乎是形影不离,你是什么时候把我掉到你的陷阱里面的?”
得意洋洋的柳芬像是被老鼠夹打着腿的老鼠,死鱼眼变得通红,嘴角两道粘稠的唾液滴答滴答往下掉,两只脚脱离地面,撑开双臂朝我飞过来。
从把柳芬扔下去的那刻,我就对她产生高度戒备,因此在她冲过来的那一刻,紧咬牙关向侧面闪。
柳芬扑了空,尖叫一声转面向我扑来,速度更加快,指甲穿过空气发出尖锐的金鸣声。
生存的本能使我忘却了我疼痛,我屏住呼吸拼了命地绕着周围跑,躲避的同时寻找挣脱的端口。
数次的失力使得柳芬彻底疯狂,桀桀桀的怪叫,头顶的天空降下一张巨大的黑幕。
前方的路看不到是平坦还是泥泞,呼啸阵阵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她制造的声音,我只有一个念头——活着,只有活着,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
嘭,我被一块儿不规则的凸起的石头绊倒,侧着身滚出去两米远才停下来,脸朝上,黑幕压到了离地面八九米高。
柳芬飘到我的正上方,脚对着我的胸膛,死鱼眼俯视着我,愤恨中带着胜利者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