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几天干部们都在山上巡视,我们几个为了多挣点儿工分干到下午七点多,汗都湿透了衣服,晚饭也没吃直接躺被窝里睡了。我们三个是一个炕上的,起来的时候被窝都是暖和的。如果有人中途出去,被窝怎么可能还是暖的?”
陈青说的有几分道理,怀疑的目光去了几道。
周兵刚来,对村里的情况一问三不知。他毫无压力的窜到她们身边插嘴:“我也觉得不是他们几个。这一年正在推选工农兵大学的人呢,他们几个正是努力表现的时候,怎么会顶风作案。唉,咱们来的晚,要不然也能争一争。”
“周大哥,咱们资历不够。人家别的知青老的都在这儿干了十多年了。想上大学?再过几年吧。”苏瑾歌半真半假的说。再过几年国家就全面放开高考,人人都可以凭本事上大学。何况他们是新来的,村里的情况不清楚根基也不稳,贸然掺和进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她不愿把人心想的太坏,可是知青为了回城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苏母说过,有的知青为了用养病的借口回城,有的狠心让自己残疾,有的长期服用稀释农药。把自己身体搞坏都要回城,更别提除去挡路的人了。
“瑾歌说的是,看来大家思想建设水平都不如小瑾歌高。”周兵笑着摸摸她的头。
场上已经讨论了很长时间还没有讨论出结果,夜逐渐深了,四周也静下来,只有李寡妇还在絮絮叨叨哭诉她丢失的鸡,说这鸡一天下一个蛋,一个蛋五分钱。这可是给她儿子攒的学费,哪个狠心的把她鸡偷走,简直天打雷劈。
苏瑾歌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为了一只丢失的鸡开了半夜的大会。村民们都义愤填膺,强烈谴责偷鸡贼的恶劣品行。几个男知青为了洗净身上污点都据理力争,女知青为了不让大家对知青群体有偏见也是仗义执言。
知青脸上都是愤怒的不被信任或许还有冻的红色,眼里燃烧着火苗。
有的看不惯知青的村民不依不饶,说到后来都要吵起来了。
“杨红姐,我觉得那个人不对劲。”苏瑾歌指着一个拼命给知青泼脏水的男人说。
“你看他一直在说都是知青来了之后大家的日子才越过越艰难,还说知青互相包庇。”
杨红看了看,疑惑的说:“这没什么吧,讨厌咱们知青的人也不是没有。”
周兵听到也凑过来:“确实不对劲,你看他身上都是土。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怎么会有土。”
“我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做贼心虚啊。”苏瑾歌说道。
“对了,我记得贼偷了我家的鸡之后被我的扫帚打到了手!”李寡妇突然说道。
今天晚上她听见自己鸡在叫,不放心出来看看。一出屋子就见到有个黑乎乎的影子鬼鬼祟祟站在鸡笼前,偷鸡贼!她心头火起,立刻拿过手边的扫帚拍了那偷鸡贼。
没想到这样了那人还不撒手,抓着鸡就翻过了她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