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却觉得安夏这人颇为有趣,问道,“你觉得当太子是辛苦活吗?”
安夏挑了挑眉反问,“难道不辛苦吗?”
太子摸了摸鼻子,说不辛苦是假的,但是站在权力的巅峰,自有一番滋味。
而后,安夏不再管太子和容晏两人,径直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开了一个方子。
又找了一把剪刀,把方子裁成了两半,一并递给了太子。
“这个是药方,您一半的药从御药房拿,一半的药让人从宫外送进去,自然就没人知道您身子的状况了,每半个月需要重新把脉开方一次。”
太子收下药方,郑重的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只是,半个月后,我依旧在这睿王府找姑娘吗?”他笑着问。
容晏满口答应,“当然是。”
安夏却决绝道,“当然不是。”
容晏有些愕然的看着安夏道,“夏儿,你不住在王府吗?”
安夏摇头,“当然不,我在启都闲着无聊,想四处转转,做做生意。”
容晏抿唇,“那都依你。”
太子从身上拿出来一叠银票给安夏,“有劳姑娘替我医治,这是我的谢礼。”
安夏摆手拒绝,“你既是容晏的胞兄,就没有收你谢礼的道理。”
太子刚想劝,容晏轻笑着道,“夏儿,你收下吧,他又不缺钱......”
安夏瞪了容晏一眼,容晏这才闭嘴了。
不过这钱,安夏终归是没有收下,一共五万两银子,太子全部给了容晏。
容晏想着,以这丫头在方州城的动静,以后只怕在启都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就全部替她收下了,存着,等她需要钱的时候,再拿出来给她。
太子打算留在王府用晚膳,嘉宁县主也留下来了,不过因为太子和容晏的关系,她不敢再对安夏无礼。
等菜色全部都上齐了,太子才似笑非笑道,“阿晏,看来你换了口味了。”
容晏轻笑着看了安夏一眼,没有接太子的茬。
只是,饭吃到一半,容晏和安夏几乎齐齐放下碗筷。
“有人来了。”他们俩异口同声道。
嘉宁县主无语道,“王府丫鬟小厮那么多,有人来了不是很正常吗?”
话音才落,外面就响起了打斗声。
容晏王府的暗卫去出任务去了,眼下府上的暗卫不多。
明面上的侍卫,功夫是比不过死士的。
容晏冷声道,“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太子的眸光变冷,“今日是你请我来的,若是我死在你府上,你难辞其咎,他们一箭双雕!”
嘉宁县主接腔道,“那他们也太不要脸了。”
安夏没有多言,拿出了自己的匕首,和一打大大小小的银针。
果然,打斗声越来越近,而这花厅有没有出去的后门。
容晏将太子和安夏护在身后,嘉宁县主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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