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怅忘是在断肠谷中心的一棵万年古榕树下找到九殿下的。
一万多年的树了,要说他只是棵树,没谁会信的。这不,榕须缠上九殿下的脖子,从领口进入……
这些毒物是怎么了?一个一个都那么饥渴的吗?
我看不下去了,银针又飞了出去,这次沾的是赤炎红蜘蛛毒液。立竿见影的,榕须瑟缩了一下后直接断掉。
我飞奔前去,查看九殿下的情况。
非常不好。
九殿下坐在地上,靠着古榕树,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一袭靛青色的衣服上有几朵妖娆的红色花儿——九殿下呕出的血。
我点住九殿下几个穴位,九殿下猛的睁开眼睛,里面是一片猩红。
“怎么样?”我焦急地问到。
九殿下的喉结上下滚动,又闭上了眼睛,道:“还是热。”
我回头对怅忘道:“你有没有合欢散的解药?”
怅忘讷讷道:“没、没有……赤练姐姐,的的合欢散……和我、我的不一样。我的,解不了,她的。”
耐着性子听完怅忘的话,却发现没有任何用。
我叹了一口气,再看九殿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比刚刚更红了,还带着些凶恶。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不必……”我想说你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可九殿下根本没给我说完的机会,哪怕都这幅样子了,居然还能把我往腋下一夹,御风离去。
九殿下没撑多久,还没出十里地,带着我连滚带爬地扑腾进一个山洞。
我被九殿下压在身下,该感受到的,不该感受到的,都感受到了。真的是非常危险呀……
“唔……”
九殿下咬牙闷哼一声,炽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
九殿下自觉失礼,将上身抬起,和我拉开距离。距离是有了,那双猩红的眼睛也能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了。
我非常平静地唤了声:“九殿下。”
九殿下猩红的眼睛似乎比刚刚更平静了一些,像是被一盆冷水浇过的那种平静。他的上身又直起了几分,我们的距离又更远了。
我叹了口气,伸出手,圈住九殿下的脖子,将他往下压。但他可是九殿下,若他不愿意,我如何能压得下来呢?
“你知道你在做……”
九殿下近在咫尺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我闭上眼不去看他。不算熟练的亲吻着他的嘴唇。
我知道,九殿下想责问的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呀,我一直知道。
我为什么要不顾性命前往断肠谷,我为什么会在最后将冰莲换成七瓣草,我为什么会将九殿下一人丢在断肠谷,我,一直都知道。
九殿下没有任何动作,僵硬的承受着我的亲吻。还在想那只小麻雀吗?
我勾起一抹冷笑,我痴情的九殿下,你再喜欢那只麻雀有什么用呢?她不喜欢你啊。
她会出现在天雷山是一个巧合,谁让司命星君在天雷山呢?
我一狠心,伸出舌头在九殿下冰凉的唇上缓缓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