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枚银针破开掩不住秘密的窗户纸,正对惊华的后背袭去。惊华像是听不到银针飞行时发出的声音,很专心地扶着那人的手。反倒是那人,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反扣住惊华的手,将他带倒入床,躲过了银针。
意料之外,惊华并没有立刻跳起来找出想要杀他的人,而是趴在那人身上,还撒娇似的蹭了蹭那人的脖子。明明是亲昵的举动,在我看来,却是说不出的亵渎。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的两位,眼睛里已经瞪的酸涩,被刺激出了泪水。我狠狠地眨了两下眼睛,裹上不侵纱,直接破窗而入。
用毒我是比不过惊华的,那就只能直接近身肉搏了。有我师父的不侵纱,加上我自身血可解天下万毒,想必惊华的毒拿我也没什么办法。
想到我师父……
我心头的杀意更甚,惊华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我再次看向被惊华压住的那人,皮肤白皙,脸色绯红,下巴尖尖,看着就像个男生女相的妖孽。
这张脸,和于南星十成十的相像!
我师父绝不可以遭受这样的对待,即使只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的指间出现三枚银针,以此为刃,向惊华的脖子刺去。惊华没躲,银针的顶端刚没入他的皮肤,一股毒气便将我包围,撕裂不侵纱,朝我的胸口冲了过来。
我直接倒在地上,呕出一口血。
惊华充满戾气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他的周身都是肉眼可见的暗紫色毒气。且颜色越来越暗,待到颜色近乎黑色之时,毒气才急冲冲地向外扩散,撞开了所有门窗。
又是一击。
真的疼。
我的血并非奈何不了惊华的毒,只是它在我体内窜来窜去,我的血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化掉此毒,我也就只能承受着内脏仿佛在被拉扯一般的疼痛。
止疼……我似乎带了寒天赤芍。
可是我已经疼得想不起来法诀了!怎么办?我疼得在地上打滚。
惊华还想再给我下一次更狠的毒直接了解了我,但被床上那人制止。
那人缓缓朝我走过来,眼神晦暗不明。我看见他那张和我师父一模一样的脸就来气,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顶着我师父的脸!?
所以即使疼的满地打滚眼泪都出来了,我仍然恶狠狠地瞪着那人。
那人无奈地叹道:“菖蒲啊……”
我脑袋里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顾不得身体上疼痛,撑起上身,大吼:“闭嘴!谁让你这么叫的!你不看看你是谁,也配这么叫我!?”
我师父总是拉长了声音叫我:“菖蒲啊……”
我去找十一落梅喝酒了,我回来之前你得把药给捣了。
去极北之地采点血莲回来,记得少于一千年的不要。
百花清姬那里该新出百花酿了吧,你上门去找人家要点。
给那位仙友看看有什么毛病,师父我忙着呢,喝酒是大事,走不开。
……
我新收的弟子,看着是有点傻,不过还凑合。
我的弟子如何,与你何干?
看在玉成仙姬如此为于某着想的份上,于某也劝玉成仙姬一句。以我对莫尧天君多年的了解,玉成仙姬可得再努力个八千一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