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九殿下一起来的,怎么了?
“有何不妥?”我问我师父。
我师父凝噎了一下,才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来断肠谷!不要来断肠谷!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死丫头长能耐了啊!”
“所以你不想我来断肠谷是怕我知道……”我的眼神在他和惊华之间游走,冷哼一声,“你才是啊于南星,能耐见长!”
我师父虽然理亏,但他这种人,自然不知道“愧疚”二字怎么写。面对我的责问,我师父欣然接受:“过奖过奖,比不得你青出于蓝。”
惊华被我二人忽视,大为不满。上前一步,挡在我和我师父之间,盯着我道:“我带你去洗漱。”
我:???
谁要你带啊给我滚远点!
“行吧。”我师父道。
我:……
惊华便携着我师父走了,我师父没回头,给我留下一句:“明天记得早点走。”
不是……惊华要带我师父去洗漱对我说干什么?他脑子有病吗……还是说,这是在,示威?
还有我师父,都三十年没见我了,见了一面就赶人,什么意思啊?不会真的是觉得我在断肠谷打扰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所以要我走?二人世界……想到这四个字,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不是特别明白两个男子……但其中一个是我师父,我不明白也只能和他说:“别怕,就是上!”
天理伦常已经束缚他六百多年了,我不能再给他加上更重的枷锁。
在我师父第一次赶走惊华之后,我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我师父,开始一个人喝酒了。
我师父在天界的好友多得数不清,一天找一位同饮,一年下来不重样。我师父总和我说:喝酒嘛,就要有人陪着。再把那人灌醉了,指不定能套出什么有趣的东西来呢。
可是,惊华走后,于南星,隔三差五就靠着那株梅花树喝酒,还是在三更半夜。
要不是那回……我去哪里了?去哪儿了?算了忘记了,不重要,总之我是回来的晚了。结果就被我发现,于南星,半夜独自一人在那儿喝酒。
喝着喝着,还时不时地看一看天空。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男人有心事。
我没有多做铺垫,直接问我师父:“你心里有事?”
当时他才喝没多少,脑子清醒得很,就开始忽悠我:“对,有心事。纵观三界,论医术,无人可出我右,这般无敌,当真是寂寞啊。寂寞啊。”
我骂了一句“神经病”,将他抛在脑后。
其实那个时候,我师父还是略微透露了一点的。无出其右所以寂寞,可实际上,论医术,惊华可与之一较高下。惊华若在,于南星是否就不寂寞了呢?
当时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师父深夜独酌被我碰到的次数太多,我隐隐察觉出哪里不对了。
我师父一人喝下两坛秋露白之后,我走到梅花树下,跟他说:“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