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殷昭住处,他确实不在,陆冰卿站定一会儿离去了,此行便当做散步吧。
到了一处街道拐角的时候,陆冰卿突然听得两女子的对话,细听之下竟然是莺池和木禅心。
只听木禅心道:“这净元宫的好伤药莺池修士还是拿回去,免得你宫里上下说我殷师兄勾引于你。”
陆冰卿啧啧称奇,这“勾引”二字用的也未免过了些火候。怎的这伤药突然到了木禅心手里,莫不是她拒绝了殷修士相赠,之后他转而给了木禅心。
其实不然,只是前几日木禅心在殷菽琰住处偶然见到此物,认出了这是净元宫的东西,便央求着殷菽琰将此物给他,是以这东西便到了木禅心手中。
这时只听莺池气急败坏道:“木修士莫要坏我名声,左右不过一瓶伤药,还能牵扯上其他事情?殷修士于我还有救命之恩,我当然得谢过他!”
木禅心嗤了一声:“莺池修士既然知道会牵扯上别的事情,便想着送这东西不稳妥,今日我把它还回来,还望莺池修士心里多警醒一些。”说完便将盒子塞去了莺池手中。
“你!”莺池也无甚反驳的,只能颇为委屈地站在那处。
陆冰卿边听边摇了摇头,这莺池修士对上木禅心简直是完败,毕竟木禅心是占着理的,也不怕谁说去。一则莺池修士送这东西确实容易引发事端,二则殷菽琰若是牵扯上净元宫也是一大麻烦事。这倒是让她觉着陆冰卿送这伤药给殷菽琰是害了他和莺池,还真是罪过。
莺池最后只能拿着盒子离去,木禅心收敛了面上的情绪,然后也走了。陆冰卿倒是多站了一会,难保不会有人折回来,那她这一出去不就坐实了听墙角的事实。
又朝前走了一段路,许是今日适合听八卦,陆冰卿又听到了陆家陆洋与柳香阁莫忧的事情。两人似乎有些拉扯,若是严重点怕是会打架。
只听陆洋道:“当年确实是我负了你,我怎知道家里突然给我安排了亲事,让我连上柳香阁找你提亲的机会都没有。”
莫忧语气不善道:“你也无须狡辩太多,你那妻子也是修仙界的大家小姐,你们自去恩爱去。不,我说错了,你那妻子一年前病逝,是以你便拿我补上,好弥补你多年前的遗憾。”
陆洋下意识拉住莫忧的手臂,却是碰到了空空如也的袖管,只听莫忧嗤笑一声,面色嘲讽地看着陆洋。
陆洋眼神沉了下去,只道:“你便不想亲身照顾咱们的女儿?她可是很想你。”
莫忧面色突然煞白,似是隐忍着些什么,道:“若非你那日上柳香阁强行要了我……锦儿也不必如此受苦。你们陆家怎么说她的,野种?我莫忧的女儿是能被人这般侮辱的?若非你陆家看管的严,还有你那霸道个性,我早已接了她回来养着,何苦在你陆家听那些腌臜话头!”
陆冰卿沉默下去,只道:“你与我回去不回?”莫忧语气冰冷地拒绝了。
陆冰卿在这头听的颇为揪心,没想到陆洋竟是这般性子的人,薄情而又多情。话说那次她上柳香阁偷盗阴人参时,偶然碰到翻云覆雨的两人怕便是了这两人。
“此情不灭彼情长,花落无声莫心伤。”
陆冰卿无心再听下去,便走了另一条道绕回去。想着已无大事需要处理,便去了三水溪上坐一坐,恰巧在这遇上了殷菽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