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切和藏马用板车将黑衣人的尸体推到当地官府门前,敲响了大门,拿出令牌说明来意,并将尸体移交给了衙役。
夜黑风高,客栈外冷风习习。
两人刚回到客栈,便看到迈多独自一人坐在一楼喝着小酒。
“好小子,我们两个累的跟狗一样,你却独自在这里喝酒。”莫切用力拍了拍迈多的后脑,迈多被嘴里的酒呛的不停的咳嗽,差点没当场毙命。
“难不成,这就是你请的大夫?”看了眼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的迈多,藏马毫不心疼的拿起他面前的酒壶。
“下……下手这么重,就不知道轻点吗!!”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迈多大声叫道,“你们以为我好过?小王爷中的什么毒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明明咱们就能解,还要找什么大夫。我这在外面飘了一个时辰,根本无处可去,实在冻的不行,这才回来搞点酒暖暖身子。”
“说的也是,金棘灿的毒看起来的凶险,其实并不难解,又正巧咱们自己有解药。小王爷他是怎么了,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谁说不是呢,看那眼睛红肿的怕是连王妃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小王爷再这样下去不用解药的话,怕真的会留下病根了。”
三人围坐在桌边,一人一杯的喝着小酒取暖,各自发表着意见,对自己的主子不停的调侃。
“有酒都堵不上你们的嘴是吧?”那奇本想视察下客栈,怕再有什么隐藏的危险,没想到正好听到三人说话,便立刻走了过来,“全给我小声点。”
“那大哥,你到是说说咱们小王爷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那大哥,今儿小王爷怎么怪怪的,你到是给我们几个说说,让我们也明白明白。”
“不明白?”那奇看着他们顾意卖起了关子。
三人齐摇头。
“让你们平时有空多看点兵书,没一个看的。这叫什么,这叫将计就计,外加苦肉计。”那奇端过莫切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将计就计,苦肉计?施给谁看?难道是……”迈多恍然大悟,“你是说小王爷动真格的了?”
那奇点了点头。
“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迷,把话说明白些。”藏马性子急,最受不了别人将话说的不明不白。
“哦,哦哦,我明白了。”莫切一拍脑门,“你们是说咱家小王爷为了留住沈公子故意借着那几个黑衣杀手,演了出苦肉计。这样一来,沈公子就是有心想走,也会觉得亏欠小王爷,一时半会便不会离开了?”
“正解。”迈多表示赞赏。
“不会吧,你们别瞎说。咱家小王爷平时是爱瞎胡闹,俊男美女的没少招惹,可都是适可而止,面上功夫。那个沈煦我看长的也就一般,再说了,他可是实打实的男人,不可能,不可能的。”藏马觉得自家主子虽然好玩,但也不会真的有男男之好。
“你也别急,瞎不瞎说,看下去不就知道了?不过,天亮之前一定要想办法给小王爷上了解药,否则恐会留下眼疾。”那奇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对一个人如此用心,竟然甘愿冒着眼睛失明的险。想必这次小王爷是真的动了心,那他这做下属的当然也要尽心竭力去帮衬才行。就当前情况而言,若想将沈煦长时间留在身边,那小王爷这眼睛就不能马上康复,只能将解药的药量减小,让他一点点的恢复如初才行。
小王爷呀,小王爷,你泡帅哥不易,我们这做下属的也不易呀,哎!
***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大夫呢,镇子再小也不可能没个大夫吧。”沈煦急的团团转,“对了,猴子,猴子对这里熟,让他去请。”
沈煦推开门看到日里守在门外,“猴子呢,他在哪里?”
“沈公子,那孩子和我们一起误中了迷药,怎么叫都不醒,就在隔壁屋里睡着呢。”
“什么,还没醒?这孩子真是耽误事,那你们派去请大夫的人呢,怎么还没来?”
那奇一直让日里守在门外寸步不离,这半天也没见着半个人影,他是真得不知道那几个人去了哪里,只能摇了摇头。
“沈煦?”
沈煦听到蒙尔烈叫自己,便关上门回到屋中。
“是不是很疼,我再去给你打些清水擦洗一下,应该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