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总是热闹非常的京城今日却是安静了下来，往日总是行人步履匆匆的皇觉寺却被人山人海挤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寻常百姓挤在山脚下想要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偷偷溜进去，观看这一场大战，但是连达官贵族都挤破了头，也就没老百姓什么事情了。

秋水轩从花意如离开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除了上朝就是窝在家中读书习武，不像是之前那样总是在外边沾花惹草，放浪形骸。

这倒是像作为一家未来之主的样子，秋骆宾也是对这样的儿子十二分的满意，至于妾室所生的那几个孩子本就是平庸之人，但凡是秋水轩正形一点就没什么可以相比的。

不过秋水瑶倒是觉得这样的秋水轩比起以前花天酒地的人，多了一些深沉，眼神也不像是以前那样澄澈，没有秘密。

秋水轩虽然不大喜欢出门闲逛了，但还是很看重这一次的比赛，他一早就把秋水瑶从床上叫了起来，带着她就往皇觉寺去，早早上山占了个好位置。

虽然就算他们不早早地去，也还是会有好座位，因为这一次的剑法比武的裁决人正是云山剑术的现任师祖，也就是柏苒以及风燃的师父，明青阳。

当年在云山，明茹就是拜在明青阳门下学得剑术，虽然明茹因为一些原因只在明青阳门下学习过两年，但还是属于明青阳的关门弟子。

明岚看到秋水瑶和秋水轩的时候，笑着走上前，低声说道：“怎么不见你娘亲呢？”

秋水轩低声回道：“暮秋近几日身体不好，娘亲守在身边实在是走不开。”

秋水瑶有些诧异，这几日自己虽说是经常和柏川在外边嬉闹，但是这不意味着自己对家中的事情一点不清楚，暮秋身体若是真的有病，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呢？

“小孩子刚种上那个东西，难免会不适应，过几日就没有事情了。”明岚看着秋水瑶疑惑的神情，隐晦地给了秋水轩一个眼神，低声说道。

秋水轩收到明岚的眼神，心下自然明白姨母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跟在明岚的身后往山顶走去。

秋水瑶听到明岚这般隐晦的话以及秋水轩模棱两可的话，自然知道自己是被蒙在了鼓里，她不是不识趣的人，她知道若是他们不说，自然是这件事情不需要自己知道，自己若是多问，反倒是自取其辱。

秋水瑶心下一阵凄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成为了明岚手中的一枚棋子，只是为了她自己的那一个复仇的梦，整个明家的人都参与进来，只为了这一场戏。

秋水瑶走到山顶的比武台的时候，就看见柏川穿着玄衣站在顾言豫的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顾言豫今日似乎是与柏川相对比，穿了一件白衫。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只是柏川看上去更瘦弱一些。那两个人都生得好看，白齿红唇的，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美少年。

只是柏川的五官更加小巧精致，像个漂亮美艳的妖孽，而顾言豫五官秀气，剑眉英气，像是书中走出来的书生。最不同的就是那两个人的眼睛，顾言豫眼神明亮，像一池碧水，却藏不住躁动。柏川的眼睛总是如墨般清凉，看不出什么情绪，就像是万年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