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瑶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欢谁更多一些，秋水瑶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摇摆不定，可是无论是顾言豫还是柏川，只要他们伸出手，自己都会忍不住跟他们走。

自己是不是一个坏人，爱了这个，却放不下那个。秋水瑶努力将头脑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赶出去。

柏川转身，看着秋水瑶脸上挣扎的表情，心头一冷，他其实早就感觉到秋水瑶的靠近，只是他也看到了秋水瑶在他和顾言豫之间摇摆不定的眼神，其实秋水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吧。

柏川心头冷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的这样患得患失，既然不喜欢，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她开心就好了。

顾言豫看到秋水轩和秋水瑶，尴尬地点点头，没有走上前说什么，他看着秋水瑶身边的明岚，眼神中有一丝杀气流露。

这几日的顾家都不太平，一些陈年老账不知道为什么都被翻了出来，朝堂上诋毁顾家，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偏偏皇上巴不得赶紧扳倒顾家，因而作为家主的顾言豫这些日子处境倒是艰难了许多。

明岚自然能够感受到顾言豫眼中的一刻杀意，心头一愣，眼神有些黯淡，虽说自己当年也是因为太恨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就算自己是有苦衷的，错事已经做下了，如何圆场呢？只是希望不要最后闹得太难堪才好。

风燃和柏苒站在比武台的两端，手中拿着自己的爱剑。明岚眼尖，一眼就看出来柏苒手中的剑正是云山宝库中的凤鸣剑，当真是云山近百年来的剑术天才，师祖连这把当年名满天下的剑都给了她。这样的柏苒真是很优秀，太耀眼了，就像当年她的生母一样。

柏苒此时没有穿红裙，而是穿了一身红色的紧身劲装，高高梳起来的长发显得柏苒英姿飒爽，明媚的眼睛中没有笑意，冷冷地看着风燃手中的剑。

风燃拔出剑，他知道自己与柏苒师承同人，因而在剑法上都不过是云山那一套罢了，只是看谁对的更灵活罢了，于是他一下手就没有打算给柏苒一个缓冲的机会，上来就是刁钻的一剑，直直朝着柏苒的脸颊刺去。

柏苒没有动身，而是冷冷地站在原地，看着风燃的剑越来越近，就在大家都以为柏苒要生生扛过这一剑的时候，柏苒突然闭上了眼睛，一个抬手，就挡住了风燃的剑，而风燃也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

柏苒知道三年没有动手的自己，在体力上根本不可能拼过风燃，因而自己不能拖沓，必须速战速决，柏苒皱了皱眉，最后眉头舒开，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她身边好像连空气都凝结了。”秋水瑶看着柏苒突然停下的动作，皱眉低声说道。

站在秋水瑶身边的柏川听到秋水瑶的话，心头一动，低下头看着秋水瑶微微皱起的眉头，他能够察觉到柏苒似乎在酝酿什么，但是秋水瑶什么武功都没有，究竟是怎么感受到柏苒身边气场的变化呢？

风燃也有些愣，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出什么招式来应对陷入沉思的柏苒。

明青阳点点头，满意地看着柏苒，这么多年，虽然柏苒不在自己身边学习剑术，但这份天赋还是没有浪费，三年的囚禁生活让柏苒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对云山剑法的研习中，因而此时此刻，柏苒却是彻底参透了凤鸣剑法的最后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