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不管常山公主和李元嘉态度如何,她都不能有任何不满,反倒要抓着机会讨好二人。
还未等她想出与二人聊些什么,便听得李元嘉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瞿秋意张了张嘴,半晌才回道:“民女见两位殿下在此,特来请安。”
“你有心了。”常山公主见惯这些想攀交情的人,眉毛也不动一下,淡声道,“王府里的兰花开的极好,瞿二娘子若是无趣,不妨赏赏花儿。”
这是要赶人的意思了。
到底是十几岁的小娘子,常山公主虽未明说,总是落了瞿秋意的面子,她脸上挂不住,有些讪讪,悄悄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强颜欢笑道:“多谢贵主提点,秋意第一回来王府,正愁不知往何处去呢。不扰两位殿下雅兴,秋意这便告退了。”
李元嘉微微颔首,以示明了。
饶是瞿秋意再如何不甘,也只能端着仪态转身离去。
一位青衣侍婢穿堂而过,目不斜视的从瞿秋意身旁经过,瞿秋意脚步微顿,不一会儿,便听得那侍婢道:“婢子请两位殿下安。曲阳殿下,县主想请您过去说说话。”
听罢,瞿秋意妙目微转,心思活络开来。
江夏王府三姊妹,李茵瑷没有敕封,能被称为县主的,除了李蕙仙便只有李荣合了。
听说常山公主和曲阳郡主才刚从清蕙县主那儿过来,想也不会是她,那么便只有李荣合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了。
她故意在离几人不远的地方停了停,隐在树下,装作专心赏景的模样。
“……好端端的把元嘉叫去做什么?是又想作什么妖?”常山公主语气不善,“今日是清蕙的好日子,要做什么可得掂量着些。”
“贵主误会了,”侍婢低声下气道:“县主因前不久的事儿心怀愧疚,此番请郡主说话,是想诚心道歉。”
“哦?她还有这份心胸?”常山公主显然不信。
她和李元嘉,一个是太子的亲妹妹,一个是太子的亲女儿,自小又是一道长大的,感情深厚,绝不是区区李荣合能及得上的。
上回李荣合不顾姊妹情意使手段谋害李元嘉的时候,常山公主便想上门讨个说法,倘若不是裴皇后和裴妃拦着,恐怕常山公主都能带人上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侍婢讪笑:“县主是诚心悔过了。”
李元嘉按住想使性子的常山公主,“李荣合在哪儿呢?我去瞧瞧她如何悔过?”
常山公主忙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她实在不放心李元嘉一个人去会李荣合,万一她又起了害人的心思呢?
那侍婢面露难色,“贵主……县主她脸皮薄,您若是一道去,县主恐会不好意思。”
李元嘉腹诽:凭李荣合那混不吝的性子,恐怕都不知道脸皮薄和不好意思几个字怎么写,亏得这侍婢说得跟真的似的。
“小姑姑,你就在这儿等我罢,我去瞧瞧她要做什么。”李元嘉看向隐有不悦的常山公主,安抚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常山公主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又示意阿茶:“护着点儿元嘉。”,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她走了。
路上,李元嘉正同侍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