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往北的官道上上,都是晋商八大家的逃兵。
而他们后面,有大规模的锦衣卫正在追缉。
他们最后还是决定了跑路。
晋商八大家国内的经济条件,此时非常好,所以他们的家丁虽然跑起路来,那速度也是非常快。
明军士兵们虽然吃上了朝廷供应的粮草,但是连三餐都难以保证,只能勉强求个半温饱。
大多数明军士兵都是面有菜色,但这些锦衣卫的士兵,可不是普通的士兵,每个都脸色红润。
所以他们八大家的家丁就算跑得再快,又如何跑得过后面那群骑着雄壮战马的锦衣卫骑兵。
后面的锦衣卫士兵不断地吆喝着。
他们在马上叫唤着,喊着号子,扬着马鞭,向这群晋商八大家的军队不断追赶着。
不,与其说他们是在追赶追杀着这一群晋商八大家的家丁,还不如说他们正在故意耍着这群晋商八大家的家丁玩。
而有些晋商八大家的家丁,身体差一点就被追上,后面明煌煌的马刀,就会收割掉他们的脑袋。
有一些晋商八大家的家丁实在跑不动了,就想跪地投降。
可他们迎来的,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解脱,而是大量的马鞭抽打。
这些锦衣卫,显然对投降的晋商八大家家丁没有兴趣。
锦衣卫还在用马鞭驱赶着,让他们继续逃亡。
有不少的晋商八大家家丁不断跑着,慢慢地就倒毙在了道路上。
也有一些晋商八大家家丁的头颅,就这样被收割掉。
锦衣卫的骑兵更加雄壮,晋商八大家的家丁们连跑都跑不动了。
慢慢开始,就有一些晋商八大家的家丁,任由着锦衣卫骑兵的马鞭再怎么抽打,他们也不愿意再动弹。
晋商八大家的家主看到后面离他越来越近的逃兵,他心中无比的后悔。
其实他若是肯老老实实地待在山西做生意的话,不牵扯到朝廷的斗争之中,当一个缩头乌龟,肯定就不会有着今天的祸事。
可是现在,田生兰等人再想这些,也已经太晚了。
骆养性的战马是万里挑一的,怎么说也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的儿子,愚公谋士给他搞成好战马还是可以的。
他离晋商八大家的家主田生兰也越来越近。
此时,他已经仅仅是落后田生兰半个马身了。
田生兰心里已经感觉要崩溃了,但是他和其他的家主有点不太一样,他多少有点武艺在身。
他竟然拔出了手里的配刀,往后一挥,想要砍倒这名追击他的锦衣卫将领骆养性。
可是骆养性的本事,比这区区晋商八大家的家主田生兰,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他竟然侧身躲过了田生兰劈来的战刀。
骆养性反倒一把扯住了这田生兰的勒甲条。
只见他一用力,便将田生兰从马匹上硬生生地扯了起来。
骆养性用力一把将田生兰掼在地上。
这一掼,可把这田生兰掼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的。
这些跑路的晋商八大家家丁,共只有五千人。
但其中有一千三百多人,都累死或者被锦衣卫杀死了。
而其他剩下的三千七百人,还在不要命的跑着,保护着他们队伍中的马车。
但是马车又怎么能够跑得过骑兵呢?
锦衣卫顺利的得胜归来!
整个平原上,都传遍了锦衣卫的欢声笑语。
他们的战马后面,拉着长长的一串晋商八大家的士兵俘虏。
此时的锦衣卫在河边的高坡上,给田尔耕摆下了张宽大地胡椅。
田尔耕大马金刀地坐在山坡上,看着今天山坡下的这场盛况。
此时的田生兰,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头发散乱披着,身上沾满了污泥。
骆养性拉着田生兰来到了高坡下,拜见田尔耕。
田尔耕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田生兰。
这厮现在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的欢喜之色。
这晋商八大家的家主,也此时如同一条跌落泥潭的野狗。
但是他看到了田尔耕和杨启聪之后,也知道这两个人正是能做主的。
他的胆怯在这个时候收了起来,竟然敢对着上首的田尔耕和杨启聪训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晋商八大家然后老实地经商。”
“你们却做出了如此的行径,我必然要上书,将此事通报给陛下。”
“要求陛下对你们进行治罪。”
“如果你们识相的话,赶快放开我们,那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围的锦衣卫将领听到了他这个不知死活的话,竟然都纷纷哄笑了起来。
这个不知死活的,还真的不知道陛下的性子。
以他们陛下喜欢捉弄人的性子来说,这些人恐怕下半生的结果不会太好了。
田尔耕听了他这个话,也感觉到颇有兴致。
他随意地抬了抬手,旁边的骆养性连忙上前一把揪过了田生兰的领子。
骆养性左右开弓,将这田生兰的脸颊,打得啪啪作响,
不用几下,田生兰嘴里的牙,就被骆养性打下来了一半。
不知是口水还是鼻涕,又或者是鲜血,把这田生兰的脸,糊得一片血红粘稠。
田尔耕看着这田生兰,却有几分恶心。
可是骆养性却不太在意这个,依然是左右开弓,不停地打着田生兰。
直到把这田生兰,打得都已经昏死过去了之后,才肯勉强罢手。
左右的锦衣卫士兵,连忙从这辽水里面,提起了一个皮桶的水,泼在了这田生兰的脸上。
田生兰又硬生生地被锦衣卫给泼醒了。
等到他醒来了之后,经过骆养性的物理教育,他终于认清楚了眼前的局势。
田生兰终于认识到了,他们面前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硬生生地被打哭了。
田生兰哭得撕心裂肺哭的,呼天抢地。
所有的锦衣卫看到这个情况,心里想到,这厮哭得还真是给劲。
恐怕田生兰爹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的那么惨吧!
将领们转过来,把脸看向骆养性,心里想到,这厮真是残忍啊!
看看把人家田生兰这一个汉子都干成什么样子了。
那田生兰痛哭流涕之后,终于跪伏在了田尔耕的面前,哀求道:“指挥使,这个事情是我们错了。”
“我愿意向指挥使请罪,交出我们家族所有的银两,求指挥使你饶恕我吧。”
田尔耕摇了摇头,说道:“这位田家主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