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们是老老实实的商人的吗?”
“既然如此,那你们也是一片好心,那又何罪之有呢?”
这晋商八大家的田家主听了这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田生兰这个胡话要是再说出来,想必下一顿打,马上就要来了吧。
可是如果这话不说,他请的是什么罪?
这些人又怎么肯把他放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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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尔耕又笑了笑,说道:“那想来田家主不能正面回答,即是可以当成,们又不是老实的商人的了。”
“对吗?”
田生兰听了这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一时之间,他竟然愣住了。
看见他没话说,那边的田尔耕又有些不高兴了。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问道:“怎么?”
“田家主的意思是,本指挥使冤枉你了?”
田生兰愈发感到惶恐,连忙说道:“不是!”“不是!”
“怎敢如此,是我等错了。”
田尔耕点了点头,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说道:“那这样子,田家主就是认罪了。”
“不过,过后你不会跟别人说,这是本指挥使强迫你承认的吧?”
那田生兰,已经快要哭起来了。
他抬起头来,看见旁边骆养性盆大的巴掌,仿佛又已经痒了。
田生兰哪里敢再说话,连忙痛苦地把头栽在地上,竟然痛哭流泪。
他口中大声而凄厉地喊道:“这都是罪人看见指挥使的威严,当下心悦诚服,又怎么可能是受人胁迫的呢!”
“这都是罪人自愿认罪的呀!”
田尔耕看到他的态度如此端正,心里也是十分满意。
旁边的将领们,也都嬉笑了起来,对着田生兰也是百般羞辱。
田尔耕看见身边的骆养性,说道:“既然这位晋商八大家的家主,都已经认罪了。”
“你等怎么还不把认罪书交过去给田生兰。”
“好让他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骆养性闻言,也是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口中却是喊道:“这倒是属下的不对了。”
只见他连忙掏出了一份早已经写好的认罪书,交给了面前的田生兰。
那田生兰接过来一看,直道:“好家伙!”
这份文书说起来,倒是有真有假。
但对于他们所做下的事情,倒也大差不差,只是签了这份东西,他们注定要死全家了。
田生兰有些不愿意签这份东西。
他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向田尔耕,想向他讨一个恩典。
就差没说出来,让田尔耕就当他是个屁,把他给放了算了。
可是他抬起头来,话都还没说,骆养性直接往前跨了一步,一巴掌盖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直接把田生兰给抽翻了过去。
晋商八大家的家主在地上如同一条蛆虫一样,反复扭动,口中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过一会儿,竟然听他传出了呜呜的哭声。
这骆养性竟然又把他打哭了。
他抹着眼泪,痛哭流涕。
被迫无奈,田生兰只能够在那认罪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字,还按下了手印。
可是谁也没有看到,田生兰再伏在地上的时候,眼睛里却流露出了一股狠毒的目光。
田尔耕这些人辱他太甚。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他暂且先忍了。
等到日后,他到达了陛下的御前,亲眼看到明朝陛下的时候,再告他一个刁状。
在明朝陛下面前,田生兰可以宣称,这份认罪书,就是面前这个田尔耕,逼迫他签下的。
至于这里面的内容,那自然全部都不是真实的情况。
田尔耕这个行为,叫做什么?
好像是叫做欺君之罪吧!
田生兰听说,犯下这个罪过的官员,那可是要丢掉小命的。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田尔耕因为犯了欺君之罪,从殿上被拖出去痛苦求饶,摇尾乞怜的样子。
可是,等到田生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的所有的恶意仿佛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田尔耕也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能够看到他灵魂深处。
这个眼神让晋商八大家的家主,也不由得有些害怕,身体竟然打了一个寒颤。
田尔耕看到这一幕,也是稍稍愣了一下。
他心里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田尔耕心里想到,无论田生兰心里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他都注定是做不到了。
他把头扭过来,向旁边的骆养性打了一个眼色。
骆养性瞬间就明白了,自家指挥使的意思,马上从侧面一狼牙锤甩了过去。
那田生兰的脑瓜瞬间开了瓢,就如同一个被砸碎的西瓜一样。
不过,这西瓜砸碎了,出来的是红瓤。
这田生兰的脑瓜被砸碎了,飞溅出来的却是白瓤。
这白瓤向四周飞溅而出,就像溅了一道道的豆腐脑一样,溅到了后面那几员晋商八大家投降的家主身上。
田生兰后面跪着的那几员晋商八大家投降家主,都惊恐地低呼了一声!
这田尔耕竟然把他们田生兰当成猪狗一样,说杀就杀。
也难怪把他们吓得都惊叫出了声。
田尔耕听到这个声音,也有些厌烦,竟然皱了皱眉头,又随意地挥了挥手。
田尔耕背后的锦衣卫们见此,纷纷拔出手上的横刀,一涌而上。
这些亲兵,将田生兰后面的家人,也都像砍瓜切菜一样,砍翻在地。
这些田生兰的家人全部被拖了出来,拉到江边斩首。
随后这些失去头颅的尸体,便被锦衣卫拉到了林子的边上。
相信不用两天,这些尸体就会充当野狗和野狼的食物,慢慢消失无踪。
“好了,田家的人已经被杀干净了,下一家是哪一家呢?这田生兰想跟我们耍小把戏,可谓是死有余辜,不知道你们其他的家主,有没有打算好好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