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阳晒在树上,明晃晃的。隐隐有些刺目。昨夜想来又是一夜霜,把整个皇宫匿在银白色之中,看起来更加富丽堂皇了,却不过是又华丽了一些的牢笼而已。
约礼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阳光微凉,心下一哂。她自幼是个护食也护短的人,她的身份薄兮占了,她的奶娘她薄兮杀了,该她的一切薄兮占的满满当当的,这账,当然要好生算算。
再个一月半,便是元日了。
这元日里头,不宜见血呢,不知今年可再有什么雪灾了?她恶意的想。
姬以白走进坤宁宫时,便见着她仰头看天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无邪的感觉。
约礼才收眸,就看见面前多了一个人,轻声笑了一句:“见过皇上。”
“嗯。”他见她虎牙微露的样子,确是有些恍惚,记忆里的某人也有这样一对虎牙,可后来,她却变成了那副模样······但他与她约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能给她的名头已经没有了,现如今······为她守个身也好。
姬以白不知怎么想到了那么远,朗声笑了一下,散了先前不实际的想法。
“皇上在想什么?”她也笑,问道。
“嗯······朕在想,惊蛰过了,便去围猎吧?”
“围猎?”她想了想,却也有些向往虽说她不会骑马射箭,但那围猎想来,却是有趣的很。“带我吗?”
“带!”他捏捏她的鼻子,将脸凑近了些,热气呼在她的脸上。
她望着面前贴近的脸,盯着他的睫毛隐隐又些嫉妒。甚至···嗯···有点想拔一根。
“那梓童呢?又在想什么?”他问,那眼睛又眨了眨,墨色的睫毛合在一起,再又展开。
“皇上的眼睛很好看。”她点了点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的他直笑。
“是吗?”他把头向下低了点与她对视:“那梓童多看看!”
他眼里含着笑呢,她想。
“梓童生辰是何时?”
“啊?”约礼愣住了,想了会答道:“约莫是皇上生辰后几日。”
“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