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贵妃,可见过这耳环?”约礼让一旁的宫女将耳环送上,眼睛紧盯着她的神色。
“啊!”她上前拿起耳环,轻呼了一声撩起了没有束起的头发。“皇后娘娘,这耳环罪妾找了很久都没寻到,还以为是让婢子偷去卖了。”
约礼见她露出的耳廓,白皙的耳珠上如水滴状的耳环活像流出血珠一样。流光溢彩。
“谢娘娘捡着罪妾的东西还亲自来还给罪妾。”她柔声说,轻轻将那只耳环挂在了另一只耳朵,看上去有些急切。
“这耳环,是有什么意义吗?”她开口问。
“罪妾幼时是个不得宠的庶女,那时有个公子救了病重的罪妾一命。”她像是在怀念一般,脸上满是忧伤:“不曾想,后来······”
“贵妃如今可是皇宫的人,怎的,不怕本宫与皇上告状?”约礼与她对视,见她面上毫无紧张之色,心里有些不得劲。
“娘娘不会。”她摇头,抿唇说道:“娘娘与罪妾都是可怜人。”
“你倒是胆子不小,本宫如今是这后宫之主哪里让你觉得可怜了?”约礼挺直背,直视着她水润的眸。
“求而不得,怎么不可怜?”她柔声说了一句,轻笑着回身站在寒梅前剪取了一只红梅。
“······”约礼神色突的暗淡了,满心满眼都是那红衣俊朗之人,脸上笑容尽退。“大胆!”
“呵,罪妾给娘娘别上。”她将寒梅插在约礼的鬓角,微微勾唇。“大家都是求而不得之人,罪妾当然明白。”
约礼无言,探手扶了扶发髻上的红梅,声音微颤:“既物归原主,本宫便不叨扰了。望贵妃好生修养。”
“恭送皇后娘娘。”她躬身行了个礼,言笑晏晏。
“若是日后婢子再以下犯上,告诉本宫。”
她听着走远点人抛回来这么句话,神色有异。
约礼踏上凤辇,回眸看了一眼冷宫牌匾,心里有些奇怪,为何薄兮要将段云衣拖出来顶包。
料想薄兮是明白的,她们不可能会信这事是段云衣所为。
这事还有第二个见过尚服的人,案件没有进展,也只能将他叫来询问。
这是一个太监,叫小谷子。
小谷子比上次的翠喜似乎是要稳重的多,他行了个礼,就在她的示意下,开始絮叨先前是如何见着尚服与旁的人见面的样子。
据他所言,尚服那日鬼鬼祟祟的碰见了去见了一个侍卫,那侍卫身长八尺有余,也算是高大之人。说话声音略粗,但他紧张只听得几句“主子······若是你不识时务······定要·······”
这是个什么话?
“尚服没有说话?”她没有看他,手上摆弄着手里的钗子。
“回娘娘,没有!尚宫当时只是惊讶的连连后退,还撞在了树上。”他似乎很努力的在回忆。
“哦?”她这才看向小谷子,将手里钗子丢在了地上,问他:“这钗子,你可认得?”
小谷子随意的一瞟,脸上惊恐不已:“这······奴才不认得!”他连忙否道,疯狂的摇着头。
“不认得?”她示意侍卫将翠喜拉了上来。翠喜像是被吓昏了一样,没有动静:“那她你可认得?”
“奴才,奴才······奴才认得,是尚服嬷嬷身边的秀女,叫翠喜。”他颤抖着说,见约礼脸上意味深长,连忙磕着头喊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宫女太监私通可是大罪,这后面的话,要怎么说,相比你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