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一样，还是我不一样？”他手附上她的发髻，抽下了簪子。

“你不一样。”青丝倒在了还未褪下的喜服。她抬头看他，目光有些虚无。

“那朕很荣幸。”他笑，把酒壶放了下来。拿起一把剪刀，顺着她的头发削下一缕。随后从自己背后挑出来一股和她的头发绑在了一起。“绑紧了，你就跑不掉了。”

“呵……”她弯唇笑了一下，听上去有点冷漠。

“睡吧……”他也不在意，把她抱上了床榻。随即往手上划拉一刀，把血滴在了白帕上。

约礼有点心安，便闭上了眼睛。但还是被丹桂香薰醒了。

以白看出了端倪，上床把她拥在怀中，温柔的龙涎香弥漫在鼻畔，她惊了一下便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她最先遇上的是他，该有多好。失去意识之前她想。

……

第二日，嬷嬷将元帕放入锦盒中，微甜丹桂的气息让她失神片刻，却不知要如何像说好的那样发作了。

睁眼的皇帝睨了一眼嬷嬷，揉了揉怀中人的脑袋。却想不到，她是这般率真。却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可以，他想好好待她。

闷在怀中的约礼自是不知这些的，这是大概是她五年来睡的最安稳的觉了。她想。

在那之前，不如让她过的好些，他想。

他轻轻把她放在一边，结下自己贴身的香囊放在枕头上。换好龙袍匆匆离去。

朝堂，他恍惚的坐在龙椅上，观赏着底下大臣们叽叽喳喳的为一件事争执不休。

“报！”殿外一声急喊，停息了殿内的“战火”

“皇上！匈奴进犯陇西及上郡一带！现即将攻入北地，危机京都啊！”

“朕知道了”他点头“众爱卿以为，当派谁出战？”

“臣愿一试。”姬以祁站了出来，朗声道。

“这……怕是……”他为难的揉了揉眉头。

“娘娘先落与王府之时，与臣讲了好些排兵布阵的兵法！”姬以祁仰视着他“如果皇上担心臣的安全，大可不必。想必娘娘教的定是实用的。”姬以白眉心微动“那便——”

还不待姬以白说完，正统一党便站了出来，打断道：“何不让娘娘与祁王一同出战，神庇大周定能打的匈奴节节败退！”

“这……”他沉默了

“皇上！现社稷危急！不可为了儿女情长！断了大周江山啊！”那官员又喊道

“准……准了。”他看着祁王，便点头道。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祁王跪了下来，恍惚的心也在这时定了下来。

是夜，皇宫

皇帝喝的烂醉，全无了往日君王的模样，他趴在约礼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