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礼只觉疼了一下,上手摸了一下,果真,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宫女见约礼脸上多了一道口子,自知任务完成,便卸了内劲,受了约礼几掌。
约礼说是什么精明才干,其实祁王也不曾让她修习宫斗之术。与姬以祁而言,她只是一个花瓶,点明天意就好,不需在深宫长待。
待宫女让她打落匕首后,便几招按倒在地,昏迷不醒。
“未曾想朕的皇后还有这番本事。”
约礼扭头,便见着鼓掌的姬以白,面如冠玉,有股斯文之气。
“你的脸伤了?”
她掏出手帕随意的擦了一把,见得帕子上满是猩红的血迹。“伤口很大?”
姬以白见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怒从心起,拽着她的手朝最近的储秀宫走去。
此时储秀宫是钱淑容掌管,见皇上怒气冲冲的走进储秀宫,惊得急忙上前行礼。走近一看才知,皇帝身后还拽着皇后。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她半蹲的行了个礼,瞅着约礼的脸惊呼了一声。“夏儿!快!快去传御医来!”待见着宫女疾步朝太医所跑去才回身命人去寻雪肌霜。“臣妾这没什么好东西,也就个先前母亲给的雪肌霜,治伤不错。望娘娘不要嫌弃。”
这时皇帝正拉着约礼坐在位上大眼瞪小眼,见钱淑容喊她了,才接口道:“近日宫里是赵昭仪掌着,竟这般亏待你?”
“陛下哪里的话?昭仪娘娘给臣妾该给的月例都是依照惯例来的,倒是德妃娘娘……啊!臣妾失言,望皇上皇后娘娘海涵。”
“德妃怎么了?”姬以白看侍女终是寻来了药膏开始敷抹伤口周遭。才开口问道。
钱淑容见皇帝如此关心皇后,心里酸了一下轻声软语道:“先前……储秀宫里最容易受潮,原本还指着烧烧炭火去去这潮气,德妃娘娘竟把我宫里的银丝炭也撤了。终日里满是黑烟……”说起这月里种种,她渐是哭了起来。“臣妾也是家里娇宠出来的凭什么让她作践成这样……还无处告去……”
帝后二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奈何约礼面上黑色药膏让她显得万分滑稽,皇帝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
“咳咳……过去的事情,爱妃便忘了罢……作为补偿,此后爱妃便搬去体元殿如何?”
“谢皇上恩典!”她拭了眼泪起身行礼。
这时太医也才刚到,入门为约礼把了把脉,看了看伤口“若是好生养着,该是不会留疤。不过要皇上雪莲一用了。”
“准。”他点头应允,起身回了宫。“朕有要务要办,皇后与朕一起吧。”
“是”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御撵之上,约礼寻了面纱盖在脸上,见皇帝笑的开怀瞪了他一眼。
原本此事如此便是完了,若是赵文清送出宫的那封家书……没有到达的话。
赵家本身是中立一党,赵文清进了宫便顺带着赵家成了皇帝一党的人。故而赵左证哭天喊地的走进御书房的时候,皇帝是头疼的。赵家势力看上去不大,但实际上赵家老爷子当年教过的桃李,朝堂上有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