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鲛人再道:“见您眉宇阴沉,可是心有不甘?”
眼眸深邃,似是看穿裴子车,让其觉得浑身不自在。
“何以见得?”
子车惊异。
“鲛人可读心,可感心思,大人之感,对我十分熟悉。”
“啊……”
子车长叹恍然大悟,对视鲛人道:“这般说来,姑娘心中自然也有不甘啊。”
“不敢谎语,着实如此……”
鲛人轻语,倒不反驳,一派光明磊落之感。
“沧海碧蓝,鲛女难,往生困,姑娘心善日后定有回报!”
子车笑道,温若清风,向其眨眼,化作白光离开。
鲛人浅笑,纤手摊开,一纸符咒,见那模样正是沧九赠与子车之物。
“那便借大人吉言,汝殷日后定有善报……”
“老祖宗,那千泊罪大恶极,杀害凡人蓄血玉,但他族人无辜,一网打尽之法实在残忍!”
裴子车找到沧九告知往生海经历,自然道出鲛人之事,并说着自己不满。
沧九无奈,慎重道:“子车年少,那天帝决定可不是说改就改,况且鲛人往生独居一处,相互结界并无危险。”
子车神色复杂,像是不理解沧九所言,在他所认知中沧九本该支持又或者义愤填膺,他这般所言着实超出了想象。
“是子车莽撞了……”
并未多言,便欲转身离开,抬头所见竟是许久未见的慕染,一袭玄衣慵懒,俊颜惑人。
“你袖中温玉从何而来?”
琥珀色眼眸看向子车,满目轻蔑。
子车意识袖中温玉,将其拿出。
“温玉珍希,乃我蛮荒之物,从何而来?”
“怎么什么都是你蛮荒之物?”
裳绫突现,一记飞刀而去不满看向慕染,又见子车在此立刻朝他走去。
“方才听你话语,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千泊为情,我倒是觉得情有可原!”
裳绫模样为绝色美人模样,子车从未真切见过,眼前一亮立刻想起那匆匆一眼。
“你是裳儿?”
子车惊喜,同样也是赞同她的话语,亲昵朝她笑着,将温玉递去,似是忘记蟠桃盛宴被她无视的委屈。
“小哥哥,这下不会再叫我小丫头了?”
“若你喜欢,我便一直叫着!”
子车讨好,在他眼中裳绫除了便了模样,性情举动还和旧时一样,于是抬手抚了抚裳绫头发,亲热十分。
慕染见转,眼眸阴沉,从得知千泊出逃之后,便变了气息,没了平日之感,让裳绫觉得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