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我把钱藏在裤裆里那么隐蔽,怎么还会被人发现。”亲热的将胳膊搭上秦山的肩头,林墨好像一点都不忌讳对方老爹是堂堂当朝翼国公:“原来是误会。”
“……”
突然发现自己心中先前对林墨的评价出了点儿误差,秦山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位少年英杰会做出把钱藏在裤裆里、而且还能面不改色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意洋洋的说出来这样的事儿。
有些别扭的缩了缩被林墨搂着的肩膀,稍稍有些洁癖的小公爷突然不那么期待与对方举杯畅谈了。
突然好想加班啊……
自觉识人不明的秦山绝望的想。
......
......
......
长安城南,燕来楼,二楼雅座。
下差后换上自己衣服的小公爷秦怀玉,就连依靠军装带来的最后一点阳刚之气都卸去了。
星眉剑目、唇红齿白的面孔完美到堪称艺术品,以至于就连迟钝如林墨者都隐隐生出了些嫉妒来。
好想往他脸上泼大粪啊……
“在下先干为敬。”自然不知道对面的林墨此刻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秦山的动作却与面貌完全不符,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一仰脖子便来了个酒到杯干,小公爷将杯口朝下冲对方示意:“林兄,请!”
“嘶!”似乎是想学对方的潇洒,作为纯粹的酒桌雏鸟林墨也来了个一口闷。烈酒入喉便知道不好,林墨龇牙咧嘴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将口中酒水喷了对面秦山一脸。
“噗!”
面上挂着的欣赏笑容还没来得及散去,小公爷便被喷了个满头满脸。心中对林墨刚刚重新拉高的印象分再次被打压到了及格线以下,秦山今天算是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远远的欣赏就可以了。
“还没来得及问,林兄此番进城所谓何事?”摸出丝绢擦了擦脸上的酒水,秦山在考虑该如何不损对方面子的尽快结束这次尴尬的饭局:“可否说来一听?也许在下有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也没啥。”纵使脸皮再厚,林墨此时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不太敢拿正眼瞧人,少年郎假装发现了窗外有什么新奇事物一般:“就是家里人口不够,想来雇几个长工回去帮忙收粮。”
“这样。”了然的点点头,小公爷再次给自己斟满了酒杯:“那在下倒是可以为林兄节省一些开销。我府上仆役不少,其中也不乏干农活儿的好手,去为林兄帮帮忙应该问题不大。”
“真的?”隐约觉得自己听懂了对方的意思,林墨就连眼睛都开始放光:“不要钱吗?”
“谈这些黄白之物就生分了。”一副贵公子不差钱儿的口吻,秦山很明白如何不让承受恩惠的人感到尴尬,不动声色间就转换了话题:“也不知林兄家里有几亩地?今年收成如何?”
“十二亩。”这个林墨倒是记得清楚,但能有多少粮这个问题就有点难为他了,毕竟今年的农作物也不是他种的:“至于收成嘛……”
主要就是想知道地有多大而已,毕竟秦山得计算一下自己需要派出几个帮手。虽然有点奇怪林墨为何会连自己家今年能产多少粮食都不清楚,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
“农收也就辛苦一阵儿。等结束了把地养养,就可以一直歇到明年开春了。”
“稻子割了以后我就打算继续种粮食了。”林墨之所以那么心疼,就是因为按照那老家伙的计划,自己得足足请一个冬天的长工。虽然秦山的帮助肯定只能是暂时的、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少年的钱袋问题,但能省一笔是一笔,所以现在的林墨心情不错。
“种一种亩产百旦以上的粮食。”
“噗!”
这次换秦山喷了林墨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