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得了消息,赶紧去搬救兵。他走之前,特意嘱咐林琅道:“少爷,你收敛些脾气。他们人多势众,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跟人动手!”
郑大风噗嗤一声,工厂里那些老弱病残,还能翻天不成?
管家前脚离开,林琅立刻拎起个酒坛子,一松手,酒香四溢。
“砰砰砰~”
接连三声,又有三个上好的水缸碎成片。
“你个龟孙子,居然敢打烂我的东西!”郑大风气不打一处来。
林琅嘿嘿一笑,随便捡起几块香喷喷的腊肉,直接丢进水缸里。
郑大风看的目瞪口呆,工人外援还没到,林琅怎地就有底气提前动手了!
在他示意下,十几个伙计一呼而上,直奔林琅而去。
林琅嘴角上扬,只见他脱掉西装外套丢给林为民,笑道:“爹,儿请你看戏!”
领头的两个伙计是壮实的SD大汉,他们腿脚利索,第一时间欺身到林琅近前,林琅侧身,轻松躲过包抄而来的两只拳头,他捏住其中一个汉子的手腕,轻轻一带,汉子只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股千钧巨力带着他往前扑倒在地;另外一人心知不妙,却来不及脚步,被林琅一脚准确踢在胸口,落在两三米外。
全场震惊!
街坊领居都说林家二公子办事三分钟热度,然而只有极亲近的人才知道,他正有一件坚持了十几年的事情,那就是每日跟着厂子里一位老师傅学习咏春,风雨无阻。
郑大风的伙计打红了眼,如同飞蛾扑火,林琅不再闪退,以两脚为桩,摆出一个潇洒至极的拳架。接连十个胆大的伙计在郑大风呵斥下加入战团,林琅突然主动发起攻击,只见他步步为营缓慢向前,两只拳头潇洒打日冲拳,如同秋风扫落叶,但凡脚底落地一回,就有一个伙计倒飞出去。
片刻之后,郑大风已经变了脸色,他躲在两个伙计后面,离林琅足有一百多米远。
再看林府门前,郑家酒楼的库存东西,遍地狼藉,恐怕半个月做不了生意了。
郑大风脸色微变,隔空喊道:“姓林的,咱们好歹是近邻,你他娘的居然下此狠手!”
林琅收起拳势,笑道:“姓郑的,即使我大哥不在家,你依旧惹不起。你记好了,我爹林为民,是你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
“掌柜的,怎么办,咱们所有的库存都在这里了,损失惨重!”
郑大风旁边,一个伙计看满院狼藉的东西,对郑大风诉苦。
“今天就算我们吃一个亏,哼,林家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咱们走着瞧!”郑大风千算万算,没料到林天乐不在的林家,也不好惹。都怪他自己耳根子软,轻信那人的挑拨,自己愿意做那只压死林家的出头鸟,有口恶气只好先咽下。如果那人的承诺算数,林家很快就会陷入一场巨大危机,搞不好有倾家荡产的危险。
“掌柜的,不好了!”
郑家女人突然出现在附近,只见她神色慌张,赶紧拉上郑大风就往家跑。
“疯女人,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
郑大风刚折了面子,正愁没地方发火,将全部的火气都发到自己媳妇儿身上。郑家女人委屈不已,眼泪在两个眼眶里打转,哽咽道:“掌柜的,咱们铺子被拆啦!”
“谁?敢拆我酒楼?”
郑家女人梨花带雨,哭诉道:“好多人,怕是有几百号!完了,咱们的生意全完了!”
这件闹剧眼看着就要结束了,林为民坐起来,感觉心情大好,他对林琅道:“你去看着,当心别闹出人命。等下那边完事,记得安排人将咱家门前收拾干净,一地狼藉,有辱斯文。”
林琅道:“爹,那酒楼怎么处置?”
林为民今天开始觉得老二长大了,办事进退有序,松弛有度,心里深感安慰,于是道:“你看着安排吧。”
想当年郑大风不过是经营四张桌子的小馆子而已,在他的照拂下一步步走到今天。然而这等恩情,郑大风居然不认,翻脸不认人为他人做狗,一定是是有人许了他更大的好处。既然人心善变,林为民也不想再保郑大风,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再送他个孑然一身又如何,不过是将他打回原形。
“得嘞!”
林琅喊来账房,吩咐道:“你速去将郑家酒楼这块地买了,破酒楼整天碍眼,拆了算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