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引魂歌,专门吸引有怨气灵和魄,若活人听了,便能够激发内心悲苦、怨毒,多亏你们遇到我师父,我师父可是......”
“月华!”
月华见云儿不解,便有些想要卖弄,但话刚说两句,就被师父喝住,他吐吐舌头,闭了嘴。云儿正听得好奇,见那老道人打断话头,不让月华说下去,两片薄嘴一噘,“切”了一声,将头转到旁边。薛宝义素来体谅别人难处,知道老者不说便有不说的理由,再者这师徒二人也算是救命恩人,便轻轻呵斥了云儿两句。云儿不服,但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气鼓鼓的走到一边歇着。
雌鸮的残魂和魄离体后,尸体早已如朽木风化,一阵风卷过来,顷刻间,这具赤裸的女尸也骨化烟飞,遮盖尸体的蓑衣“啪啦”一声落在了空空的地上。这老道人面上再现悲痛之色,举起葫芦仰头一饮,却只有两三滴酒水落到了嘴里。月华将蓑衣掀开仔细的找,可找了半晌,摇摇头道:“师父,还是没有找到。”
此时道人心中略微的平复了少许,他又仰起头,将葫芦对着嘴空饮了两口,然后对着月华说道:“也难怪,若他们身上有此物,也不会是这般人不人鸟不鸟的样子。”
“师父,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若没有在他们身上,我们要想找到这个东西还要到一个地方去。”
老道人说罢,将葫芦背在了背上,对着月华打了个手势,便要上路。他走之前看了看薛宝义,然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好自为之吧。”薛宝义被说的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老道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儿见他们要走,蹭的站起来,他看着月华眼中流露出不舍,但终究没有说出挽留的话。月华看着他也十分的不舍,回过头恋恋不舍的望着他。他们两个相对无言就这么相互看着,须臾之后,月华说了句:“小哥哥,保重。”转过身,去追前面的师父。
这两人走的奇快,看似平常一般的步伐,却转眼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间。这几人将自己的行囊找出,索性都没有损坏,薛宝义也从马车中找到了自己的背囊,背在了身上,又摸了摸怀中的铁匣和信,万幸都还在。此时有车无马,马车也便没了用处,还不如走路轻快,几人收拾停当便要上路。
正在此时,猛然间远处驶过一辆华丽的马车,薛宝义心中蓦的一颤!这不就是昨天在客店里遇到的那个白衣女子所乘的车辇吗?本以为今生再无相,却不想,今日居然又相逢,真可谓皇天不负有心人!想到这,他发疯般的,朝着马车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