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我才知道阿业昨日去买了一个软垫子。
龙叔的腰伤是真的。我和袁成照旧骑了一匹马,甘来一直回避我的眼光。
有时候,我对甘来的举动觉得挺奇怪的,赵倩生孩子,全家同庆的时候;被移到袁门,和外界孤立的时候,在这些我孤独难堪的时候是他陪在我身边,我们儿时一起长大,这兄妹般的情谊自然会比别人都来得深刻。但是,在袁成的问题上我觉得甘来对我过于恨铁不成钢。
不想也罢,阿业办事真的是不错,这垫子坐上很舒服,马跑起来,也还是稳稳当当的。袁成翻身上马的时候,我也没有阻拦,潜意识里我并不排斥这样的接触,甚至我还渴望袁成的拥抱,只是我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袁成不冷不热,对比之下,我觉得自己还是想太多了。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从小店出来的时候,掌柜将我们送出远远的,我们心情愉悦地上了路。这条河蜿蜿蜒蜒一直流向更远的地方,路随着水流往前方延展,走出不远,路开始变窄,河面开始变宽,人家也稀少了。
“这里人家这样少,晚上住宿不会成问题吧?”我看着阿业。
“怎么样都不会委屈到你。”袁成看着前边的路说道。
“最好是这样。”真是不识好人心。
袁成忽然抽了几鞭,马得了指令便使劲跑起来,只是这小路毕竟不是那么好走,也并没有多么快,但是我却紧张地绷紧了身子。袁成换了换手,从腋下环过我的腰,将我紧紧抱在他的怀里。我们一直往前小跑了一段,袁成终于勒住了缰绳。我赶紧跳下马来,阿业他们并没有跟着我们跑,袁成将马拴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坐在树荫底下。这周围就只有我们两人,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我站在路口等龙叔他们,但是等了好一会而都不见人。
“过来。”我想他应该是在叫我。
“干嘛?”我走到他身边。袁成伸出手,我想他应该是要起来,我伸手去拉,不想却被他使劲扯倒在怀里。
“袁成你有毛病吧?......”他并没有让我把话说完,便将我按在地上使劲吻了起来。猝不及防,我感觉自己发了蒙。如果说新婚之夜是他喝醉了,那么今天是为什么呢?母命难违?在听到他嗓子中发出的轻微声响的时候,我清醒了过来。他的嘴唇覆在我的上面,竟然在微微发抖。
“袁成,你......”他忽然又起身,把我也拉起来,伸出手指擦擦嘴角。
我觉得对他而言,这就像是小孩子之间的闹剧,不需要解释,闹一场便罢了。我快速地整理衣服,心里却将他咒骂了千百遍。
“少爷,”阿业他们过来了。
“中午就在这里歇一歇。”袁成指了指路边。阿业便听话地过来拴马,甘来赶着马车前后脚也来了。他停好马车,小心翼翼地将龙叔扶下来。看得出来龙叔的伤势好像又严重了几分,龙叔年纪真的大了。据说他一开始并不是跟着爹的,只是当时种种因缘际会之下到了袁家,这一跟就是几十年。龙叔是有机会自立门户的,但是他拒绝了,因此,爹格外敬重龙叔。龙叔在袁家从来不尊大,但是袁家人人敬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