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金典闻言大惊,立刻回道:“走,我们去支援!”
淳金典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鼓架旁虚弱不堪的李悠然,最终一咬牙大步朝城墙南边跑去。
李悠然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攀爬上来的普陀士兵与城墙守兵殊死搏斗,想上去帮忙,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最后守军不敌迅猛的普陀士兵,败下阵来,被弯刀刺中,倒地不起。
战胜的普陀士兵一眼就瞅到了鼓架旁的李悠然,面色阴狠的举着弯刀朝李悠然走来,能刺杀敌方主将,可是一等功军功啊。
附近的守兵都在极力和其他攀爬上来的敌军打斗,没人意识到他们的主将已面临危险。
李悠然视线模糊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普陀士兵,想躲开普陀士兵嗜血的攻击,奈何身子却软成了泥,动弹不得。李悠然的心拔凉拔凉的只好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临死前弯刀划破皮肉的痛苦。
哪知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只听见一声一声普陀士兵的哀嚎。
李悠然努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一个蓝色的身影将她掩于身后,身形快速的抵御普陀士兵迅猛的攻击。
李悠然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可是视线突然一黑,她便没了意识,软趴趴的朝身后倒去。
砰地一声,与普陀士兵打斗的容天一慌忙回头,发现李悠然整个人已经睡躺在地上了,心中焦急万分,一把夺过普陀士兵手中的弯刀,招式狠绝的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急忙转身查看李悠然的伤势,容天一发现李悠然的左臂有一处化脓的刀伤,伤口已经感染,现下李悠然面色苍白,浑身发烫,陷入深度昏迷。
容天一又急又心疼的唤了几声李悠然,可是李悠然完全没有反应,眼下他们都身处战乱之中,得先离开才能想办法救治李悠然。容天一打定主意一把打横抱起李悠然,准备撤离。
这时,淳金典穿过打斗的人群,钻了过来,想从容天一手中抢过李悠然。
“你是谁?放下他!”淳金典手持长剑一个飞身,剑刃直抵容天一的脖颈,厉声喝道。
容天一眉头微皱,态度强硬的回道:“不放!”
淳金典见昏迷的李悠然被一个突现于战场的陌生男人抱在怀里,不知是敌是友,直觉告诉他不能任由此人将身为主将的李悠然抱走。
“那休怪我不客气了!”
淳金典说话间剑刃快速的滑向容天一的脖颈,容天一连忙侧首往后一仰,险险的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快放下他,不然休想活着离开!”
淳金典说着又是一剑刺向容天一的脖子,容天一双手都抱着李悠然,只能尽量躲避淳金典的攻击,心中又急又怒。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容天一冷声说道。
淳金典置若罔闻,态度坚决的说道:“你赶紧将他放下,兴许我能让你活着离开!”
“狂妄!”容天一见淳金典身后正有两个普陀士兵鬼鬼祟祟的准备偷袭淳金典,他眼睛微眯,突然改退为进,朝淳金典袭来,淳金典本欲出剑去挡,可是李悠然在容天一怀里,他怕伤了他,只好往后退去。
准备偷袭淳金典的普陀士兵见机,亮出弯刀,面色狰狞的朝淳金典砍去。
淳金典突觉身后有杀气,连忙挥剑挡下强劲的攻势,容天一见淳金典被普陀士兵缠住脱不开身,唇角一勾,冲着淳金典戏谑道:“管好你自己,守好你的城墙,人我先带走了!”
淳金典焦急的看着容天一抱着李悠然动作灵敏的穿过交战的人群,快步朝城墙下走去,奈何普陀士兵似乎对他特别感兴趣,一直想抹他的脖子。淳金典气急,挥剑的手,强加几分力道,面色凶狠的挥砍惹怒他的敌人。
普陀士兵不敌,纷纷倒地,淳金典才得空朝城墙下望去,只见一身蓝袍的男子骑在马背上,用腰带将昏迷不醒的李悠然系在身后,策马朝蜀暮戍边大营的方向而去。
远远看去,好似一对亡命鸳鸯,在苍凉的灰白大道上策马奔腾。淳金典不知为何,看着这样一幅画面,心中的担忧消减了大半。现在回想起来,那男子甚是焦急的模样,应该是真的很在意李悠然。可是为何李悠然从来未和他提起过,这么一号人物呢?
城墙上依旧是战乱一片,两军战士浴血奋战,谁都不愿让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冰冷的利刃,滚烫的鲜血,鲜活的生命,死亡的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