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晚伸手揽过她,她却顺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脑袋侧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你一向是看得清,拎得清的洒脱之人,怎么这事儿就过不去了。”楚未晚摸摸她的脸,轻叹。
“飞沙会死,是因为只要有她在,付朝旭日后那一个大劫便一定能迎刃而解,届时,便无法顺应天意了。”诗余闷声说道。
“她不是因为让付朝旭得到图腾而死的,她的命,一早就被老天爷写好,是用来一命抵一命的。”
身边的男子眸色一深,下颔微微绷紧,轮廓的线条在光线下极其鲜明,他的神色,冷冽。
“又是天命,天不顾凡人生死寻常,让我如何信它。”楚未晚淡淡说着,带着轻蔑之气,语气中仿佛带有笑意,一身嘲弄。
诗余抬头去看他,见其冷了眼神,蕴含薄薄怒意,积聚着不得发,又说着这样的话,当下苦笑轻喃道:“可由不得你不信啊。”
乌臼山的屠村之灾,阿越和武痴的破阵而出,飞沙的消逝,付朝旭和付斜阳的命格迥异……全部都是有其命运所在,有的诗余能破,有的诗余反遭反噬之苦,这些事情他们都有一起经历着,她不遮遮掩掩,坦诚以待。
于诗余而言是能明确感应占卜得到的,对于楚未晚来说是亲身经历看得见摸得着的。
这样,你要如何不信,如何由得你,去不信。
她这句看似无心但极其无奈的话,带着些许悲怆,楚未晚见不得她这样,双手揽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就把她抱起,稳稳放在了腿上,下颔抵住了她的发顶上,双手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