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刚,在想什么?”南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坐着,对他笑,神色温柔。
“你啊。”话说完,她就不笑了,又想起下午的事,一把抱住了他,紧紧的,仿佛要给不知情的他一点安慰。
南婴不明所以,见她把脸贴在他的腰腹间,好久没抬起来,也就没问,眼睛盯着桌上翻开几页的书,轻抚着她的背,心底开始寻思…
其实,直到现在,沈习都清楚她和南婴的身份是云泥之别,她明知自己是高攀,但面对他时,她却反倒自卑不起来了,也许是无暇顾及自卑,因为她终究觉得他们在一起,是不会长久的。她当初是被怎么打发来的,最后还是会被怎么打发走的,她不会成为例外,她很清楚。
她在这四面高墙中,见过许多在此间生长的树木,她见过它们开花,却从不见其结果。她承认,她一开始就对这段感情的结果无望,她除了享受这过程外,别无他法。南婴如果和半夏一样,那她能去争,如果争有用,她也不是那无脾性之人了。
“我去走走,你先睡吧。”她放开了他,捏住他的手腕,吻了吻。南婴点点头,没再说话,她便独自一人出去了。
“把头发擦干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