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疯狂拍皇帝的马屁。
把朝臣给整不会了。
咱们不是说好了看热闹的吗?您怎么献上彩虹屁了呢?
胡濙心里苦呀,你们都瞎了吗?
皇帝是要杀于谦吗?
他要清空朝堂!
大家都得死!
“老太傅这张嘴呀。”
朱祁钰收敛了怒容:“把于谦拖回来!”
没错,他要的就是胡濙这句话!
胡濙为他站台,说他得位最正!
这就是胡濙存在的价值!
同时,他也在敲打胡濙,别和于谦搅到一起去,你们两个相加,以为能挟制住朕?
哼,可以试试!
这京畿,牢牢攥在朕的手心儿里,谁敢害朕?
侍卫立刻将于谦拖进殿里,不客气地丢在地上。
“老太傅,是朕要逼杀功臣吗?”
“朕说得好好的,告诉他,朕不怕功高盖主,要大肆封赏于他,但他是怎么做的?”
“逼朕杀他!”
“他让朕做无道昏君,朕怕吗?”
“陈循当初逼朕,朕怎么回复他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大不了朕就做一做这昏君!”
朱祁钰猛地看向于谦:“把他拖过来,跪在这!”
于谦又被侍卫拖拽过来。
如行尸走肉一般,跪在朱祁钰面前。
他一张手,冯孝将封赏的圣旨送到皇帝手上。
朱祁钰直接把圣旨甩在他脸上:“看看,朕打算加授你太保之位,越过少师,直接做太保!”
“又赐下满朝第一枚玉符,此乃如世券一般,可免你死罪!免你后世子孙的死罪!”
“甚至,朕还打算重用于冕、于康,封爵给于康,再给于璚英封号!封爵给朱骥!”
“朕对你仁至义尽!”
“可你是怎么报答朕的?”
“跟朕请辞?”
“逼朕杀你,逼朕做赵构?”
“好!于谦,你他娘的非常好!”
啪!
朱祁钰扬起手,狠狠一个耳光抽在于谦的脸上。
于谦被打得一哆嗦。
呆滞的眼神,仿佛生出一抹朝气。
一个耳光还不解气。
朱祁钰反手又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清醒没有?”
于谦仿佛才回了魂,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谢陛下拳拳之心,但微臣心如死灰,不想再在超重任职……”
“抬起头来!”
朱祁钰想直接就扇他,偏偏于谦趴伏在地上。
于谦刚刚抬头。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你再说一遍!”
朱祁钰爆吼。
“微臣谢陛下厚爱,但微臣去意已绝,请陛下允准微臣请辞!”于谦仿佛是傻了。
啪!
朱祁钰狠狠一个耳光扇过去。
气得他打了个踉跄,没站稳。
可于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朱祁钰气得暴跳如雷:“杀了他!老太傅,你来杀了他!”
群臣都傻了,这才是高手。
难怪是能拿捏住皇帝的人!
把皇帝气得暴跳如雷,还拿他没办法,恐怕皇帝跪着求他,他才能留下。
换做别人,皇帝早就动刀子了,废个屁话啊。
但对于谦,能吗?
赵构杀了岳飞,名声烂成什么样了?
皇帝不敢杀于谦,于谦就拿捏着一点,反复逼迫皇帝,也是绝了。
偏偏皇帝拿他真没辙。
胡濙拼命拽于谦的衣服,你这人也太自私了,你想死,就带着满朝文武去死吗?
皇帝杀了你,会收手吗?
不能收了,他背负了千古骂名,明君做不成了,只能做无道暴君了,今天在宴会上没帮皇帝说话的朝臣,统统得死。
以皇帝的暴戾性子,鬼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
你不考虑自己生死,能不能为朝堂想想啊,为天下万民想一想啊!
我们不想死啊!
胡濙忽然发现,他心心念念,日夜期盼的大腿,回到京师才发现,是个祖宗,比皇帝还难对付。
他也心累。
“请陛下息怒,老臣来解决!”
胡濙从桌上拿着一个铜盘,狠狠砸于谦的脑袋。
于谦双眸中闪烁着怒意,胡濙嘀咕一声:“怎么还不晕?”
啪!
狠狠一拍,于谦晕死过去了,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这老头力气真大。
“陛下,这回清净了!”胡濙放下染血的铜盘,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老太傅辛苦了。”
朱祁钰扶他起来,却气汹汹问:“还有谁学于谦,欲陷朕不义的?都站出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