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决断有些残酷、还是因为那与心背道而驰？她的眼眶顿时变红变烫，“今天我要告诉你…赫尔特。”他脸上仅存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但他还是沉默着，沉默着看她。

“我没法答应你…”她终于还是崩溃了，哽住喉咙后捂着脸哭泣，她怎么敢把自己推向深渊？相依为命的曾经是真，萌生的爱意也是真，他们站在时代的对立面同样是真，与其把赫尔特当做救命稻草等待不知道哪天而来的溺亡，她宁愿独自一人在沼泽里苦苦挣扎，“没法…”

温柔的光线已经无法使他眼中的冰霜变成水，她的眼泪也已经无法软化他骤然冷硬的心。此刻他本该在杰希卡的温柔乡里不省人事，他今晚喝醉了，那美丽的姑娘说，赫尔特，请留下来。他知道他应该接受，这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可他却拒绝地毫无余地，因为他认为他已经和他的海伦娜在一起了。

她悲伤的样子让他心烦意乱，可他现在不想安慰她，因为她毫无理由、毫无预兆、就在他以为他们已经是亲密爱人的时候，拒绝了他。

赫尔特走到敬琬面前，抬起双手握住她的肩，敬琬错愕中放下手，然后他看到她的泪水粘连在睫毛上，狼狈可怜，明明她才是那个拒绝的人。

背后是衣柜，她无处可去，他的手臂忽然发力，猛地把她推至衣柜前，随后逼近。衣柜把手是铁质的，花样繁美，形状不规则，她的腰被迫抵上去，疼地脸都白了几分。

“这是你最终的回答么，海伦娜。”

赫尔特分毫不退，使得她的后腰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阵疼痛和压力，她屈服于腰部的极度不适，努力向前挺身想要远离它，她远离了把手，却更靠近他。

这是他们第二次相隔地如此紧密，上一次是在深夜的火车上，她看到刚刚杀人的他、这一次是在暗影浮动的卧室，面对拒绝的他。

赫尔特想要紧紧拥抱住怀里的柔软身体，他从不相信酒后容易犯错动情的鬼话，这不过是一些没有自制力的男人为自己开脱的说辞罢了，他是一个能分清生理欲望与爱情悸动的人，所以他不想在生理欲望与爱情悸动双双出笼的时刻选择忍耐。他想要她，就是这么简单。

赫尔特没有犹豫，将她抱起放在最近的沙发上，他单腿半跪而上，自上方俯视起她，这个女人，曾经与他相依为命，照顾陪伴着他人生中最无助的3年，她曾是他的一切，她也视他为一切。

这世上，没人比他更需要她爱他了。

赫尔特弯下身子亲吻她，毫不掩饰激烈和疯狂，他的胸膛坚硬腹部平坦，足够感受一切，手指自她细腻小腿一路向上，光滑美妙。

但当指尖辗转到膝盖时，他不及防摸到一处狭长的疤痕。迷乱中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蓦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