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没有错。”

“可是，我应该怎样说呢？”他的眼睛悲伤地引人深陷，“说你是照顾过我的人？还是我的姐姐？我的地下情人？”他微笑着摇头叹息，“海伦娜，除了爱人，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除了爱人，他不想和她有任何其他的关系。这算甜言蜜语吗？也许不算，因为它太决绝了；那么算是恩断义绝？也不尽然，因为它又是那样深情。

“…因为我拒绝了你，所以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了，是这样么？赫尔特，你是这样决定的？”

“如果你依然坚持要走，那么是的。”

敬琬说不出话，她珍惜他疼爱他，即便拒绝他，她以为他们至少可以是亲人。可你瞧瞧，这个已经长大的家伙，生性的犹如一匹狼，谁也没法伤害他分毫。

敬琬一言不发，走到他身边拎起行李箱往门口走。赫尔特看着她的背影，温婉坦荡，一如他们相依为命的那几年，那时的德意志只要拼命努力就可以赚到钱并活下去。

而现在已然不同了。她知道她一个人在柏林会遇到多少麻烦吗？她身上会有钱支付房租么？她会过得很好吗、她能够随心所欲地去买喜欢的裙子吗？

“我的——园丁兼宠物管理员小姐。”他在她打开门之前叫住她，“我还没有支付你这四个月的薪水。”

“谢谢你，卡恩先生，我也同样没支付你这四个月的房租，我们扯平了。”

“海伦娜。”他到她身后抱住她，手臂环着柔软腰身，“如果一定要走，请听我说完。”

敬琬安静地等待。

“昨天在电话里，我并非有意那样说，因为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诠释这段感情，海伦娜，你拒绝了我，但我爱你，我向你发誓，我不阻拦你，但你要知道，如果遇到麻烦事，我总是在这儿的。我不是会将爱情与感恩混淆的人，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也爱我，不论在哪儿，都请不要背叛我，不要轻易向他人交付你的温暖和悉心。”

“…”

“那样我会很生气。”

“届时你会怎么样？像对待卡拉那样，对着我的腿开一枪？”

“不，不，除非万不得已，不然我不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