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身手了得!”
“这么多人围着他,都没一个能靠近他三步之内!”
且不说这群姑娘们正在栏杆处发花痴。
蒲月儿也挤进人群,探出了头。
只见戚有禄拔出腰间长剑,将剑花舞得眼花缭乱。
一时间。
竟是分不清楚哪是人影,哪是剑影!
身边早已躺下满满一地王府侍卫!
戚有禄手持长剑,缓缓向缩成一团的信豫靠近。
信豫哪里知道他带出来的侍卫,就没一个能是戚有禄一合之敌。
浑身瑟瑟发抖:“你……你别过来……”
“有话好好说……”
“戚兄弟……静和郡马仪宾……咱们可都是亲戚……”
“被圣人知道了在青楼打架,你我都要受责罚……”
贾琮看着他冷笑道:“这个你放心,我自然能保证我姐夫不受罚。”
棒槌就是棒槌!
看似凶神恶煞,却连半点屁事都不顶!
楼上。
蒲月儿清清楚楚听见信豫叫戚有禄,郡马仪宾。
又听贾琮开口叫“姐夫”。
愣了一愣,这冤家原来成了亲?
她出身烟花之地,虽然芳心暗许。
却也不会做梦到能做戚有禄正妻的地步。
心中只是对那位静和郡主有些好奇。
信豫咬牙问道:“你们,你们……到底要怎样……”
戚有禄淡淡一笑:“要么断一条腿,要么从此不来烟月楼纠缠月儿姑娘!”
“两条路,随你选!”
楼上的姑娘们“哗”的一声炸开了锅!
这威风凛凛的状元郎居然是为了蒲月儿出头!
“状元郎威武!”
“爵爷威武!”
蒲月儿如痴如醉,一双美眸更是瓷在戚有禄身上。
娇声笑道:“这冤家……”
楼外。
信豫还没说话,徒垣撅着腚从旁边冲出来。
“琮兄弟,戚兄弟,我们选不来烟月楼!”
他还真怕戚有禄性子起来,将信豫的腿打断!
义勇亲王跟义孝亲王可没有半分可比性。
信豫的圣眷更是比不上贾琮!
这场官司就算打到勤政殿,他跟信豫也绝对逃不了好。
贾琮跟戚有禄不理会徒垣,仍然盯着信豫。
信豫没法子,只能道:“以后我不来烟月楼便是了……”
戚有禄问道:“月儿姑娘呢?”
信豫咬着牙齿道:“从此两不相干,再不相扰!”
贾琮淡淡地道:“那还快些滚回你的信豫郡王府?”
徒垣扶着忍气吞声的信豫,带上歪歪倒倒满地王府侍卫。
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二楼上的姑娘们,拍掌欢呼。
“爵爷!”
“状元郎!状元郎!”
“看这里!”
手帕,香囊,荷包,宛若雨点朝戚有禄身上飞来!
一时间。
又让他感受了一把当日游街夸官的滋味。
戚有禄觉察到楼上那双盈盈目光又牢牢瓷在他的身上。
哪里还敢在烟月楼楼下停留。
翻身跃上汗血宝马,叫道:“琮兄弟!我去前面街口等你!”
贾琮等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
帮蒲月儿打发掉信豫,在贾琮等人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
却不知招惹得蒲月儿愈加情根深种,一心等待戚有禄再度上门。
便好挑明心事……
……………………
长街尽头。
戚有禄骑在汗血宝马上。
见贾琮车驾缓缓驶来,才松了口气。
这些青楼女子的烟花阵仗,他今儿总算见识到了。
贾琮笑道:“有禄哥上车,咱们先送一鸣回去。”
宁乔恩跟高景平的宅子都在附近不远,不用去送。
只有太师府稍微远些。
戚有禄将汗血宝马给郑多福牵着。
钻进贾琮车驾。
杨一鸣坏坏笑道:“善明兄,今日香囊荷包如雨,滋味比当日游街夸官如何?”
戚有禄笑道:“下回打死我也不来青楼了,好可怕!”
“好可怕!”
贾琮坏笑:“难道就没对那花魁娘子有一点点动心?”
戚有禄翻了道白眼:“说实话,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从头到尾,他就只留意到了那两道火辣辣的眼神。
不敢看,可不敢看。
贾琮故意开口试探:“只要你不带回府去,我就当没看见如何?”
戚有禄正色道:“不如何!平生不二色!”
贾琮心满意足笑了笑。
这姐夫还当真选对了!
送杨一鸣回太师府。
杨一鸣下了车驾笑道:“子礼兄,你这假还要放到什么时候?”
“我父亲可是问了好几回了。”
杨浩然是翰林院掌院学士,贾琮不去销假,他自然要过问。
贾琮想了想才道:“总要等册封大典过了才好销假。”
贾赦封王,他这做儿子当然不可能不在场。
杨一鸣坏笑:“子礼兄,那你准备着大哭一场吧!”
“我看见我父亲的工作安排,你要去掌修前朝国史!”
贾琮愣在当场:“啥?”
“一鸣兄,麻烦你问问大师伯,我能不能明天就去辞官?!”
掌修前朝国史,所需史料汗流充栋,斗载车量。
又不是后世那信息爆炸的年代,动动手指就能下载比对。
这就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当夜。
贾琮回到大观园。
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闯去贾赦院子。
拉着自家便宜老子作势欲哭!
贾赦被他吓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不是去烟月楼揍徒坊那棒槌的身边侍卫?”
“难道还能输?”
他们去烟月楼的事,当然瞒不过贾赦。
麒麟卫的速度比可车驾要快得多。
贾琮眼泪汪汪地拉着贾赦。
“爹啊,我不要去修前朝国史!”
“当真会累死你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