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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条件是自由

“谁?!”刘彻抽出枕后的匕首猛然坐起抵在来人颈口的大动脉上。    “陛下别怕。”清冷低沉的女声,黑影微微凑前,面容清晰地展现在刘彻面前——是良平义。    刘彻看清来人,似乎并不觉意外,只是冷冷一笑:“朕就知天罗地网也关不住你!”说罢将匕首一扔,起身披衣下地。    “陛下轻些,”良平义说着斜睨着外间,“外边可是有守夜的奴仆,万一听了响动寻了进来,可如何是好。”    “朕与你是夫妻,被人看见又如何。”刘彻毫不在意地点起了灯,转身看向良平义,“是来看朕笑话的?”    良平义一笑,迎上刘彻目光:“陛下口口声声说你我二人为夫妻,嫔妾又怎么会来看夫君的笑话。”    “这么说你是来帮朕的?”刘彻眯起双眼。    “正是!”良平义诡笑着点头。    刘彻坐到榻上,亲自斟了杯茶,递到良平义手边。    良平义接过茶品了一口,不屑道:“茶凉不说,味道也不好。”    “朕知道你喜欢喝那丫头的茶。但那茶非正品,上不了台面。”刘彻道。    “嫔妾不管台面不台面,茶不止谓道,亦谓养生。何况是喝道嘴里的东西,为何不能讲求味道?”良平义说着,毫不客气地放下茶杯,推回给刘彻。    “你是喝了茶才肯帮朕么?”刘彻说着,叹了口气。他这里的确没有卉紫做的茶。    “没那么麻烦。”良平义的态度好的出奇,不计较地摇摇手,道,“陛下只需答应我一个要求——非常简单的要求。”    “你口中的要求,可从没简单过。”刘彻不置可否地一笑。    良平义见了刘彻不痛快地态度,不急不慌地笑起来,悠然道:“我可是除窦文玲外,唯一知道常宁殿秘密的人!”    刘彻看向她。    “陛下答应么?”良平义细数着条件,“如果答应,便可轻易救出卉紫与韩焉,说不定还能将窦文玲治罪。”    “朕答应。”刘彻不假思索,“你要什么条件?”    良平义眼珠咕噜一转,道,“陛下大可放心,此事小到不能再小,绝不触及陛下乃至大汉的利益。”    “究竟何事?”刘彻没有再商讨下去的耐心。    “陛下宣香芷宫良美人殁,放我远走高飞,永生免死罪。”良美人眯眼,似笑非笑。    “永生免死?狮子大开口啊!”刘彻没好气地斜睨了她一眼,不假思索道,“可以!”而后自一旁抽屉中取了件温室殿的信物交给良平义。    “陛下真是快人快语!”良平义满意于二人间快速达成的协议,起身告辞。    “稍慢!”刘彻拉住良平义的手,“你还未曾告诉朕常宁殿的秘密。”    良平义看了看刘彻拉住自己的手,突然一脸的好笑,不客气地抽出手掌:“虽你我曾多年夫妻,但情谊已尽,我可不习惯与陛下如此亲近。”说罢,她弯身凑近刘彻,眼中闪着诡异的神采,“我要先见了刘卉紫,再将秘密告诉陛下。”言毕,她直起身子微微一俯,快步地向着殿门走去,仿佛丝毫不怕会被人发现。    看着她离去,刘彻静坐片刻。良平义一言重于泰山,绝不会颠覆信用,她说办得到,那便是办得到。刘彻想着,觉得心事去了大半,但仍心有不安难以入睡。    良平义似乎毫不困倦,自温室殿出来后,便急急奔赴暴室。多少年来,她沉寂的双眼中,终于闪现出一丝兴奋的神采。    卉紫睡梦中隐隐觉得身旁有异动,恍惚间睁眼一瞥,不禁吓出一身冷汗。看清来人后她才抚着胸口大口喘气:“你怎么这样啊,来也不出声……”    良平义依然站在牢门前,脸上的兴奋之情毫不掩饰。她忽然蹲下身来看着卉紫:“我有事相告。”    “你告诉我干嘛?”卉紫略显不耐烦,“你们干嘛都找我,我自身难保了都。”她说着,泄气地扭过头去。    “我能救你与韩焉出去!”良平义兴奋不减。    卉紫打量了良平义一番,更加摸不着头脑:“你打了鸡血了啊?”    “常宁殿有密室。”良平义嘴角溢出一抹笑,看着卉紫道。    “什么?”卉紫翻身坐起,迎上良平义,“陛下说常宁殿独立宫殿,会有密室?”    “在地下。”良平义笑着。    “地下?我当时也猜在地下,我连房梁都猜了!”卉紫不解,“陛下说地面没有异常。”    “常宁殿有面罕见的砖墙,密室入口正藏在那堵墙下,深入地下三尺之多,轻易难从地面发现。”良平义道。    “你就是发现了这事儿才这么兴奋?”卉紫上下打量着良平义。    “不。”良平义眼中的兴奋之色不退,“陛下为使我答应救你二人,已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卉紫追问,“奢华宫殿、锦衣玉食?”    “我要自由。”良平义低声道,“我让陛下宣良美人殁,许我改名换姓、永生免罪免死,出宫生活,从此再不相干。”    “永生免罪免死——你倒是不客气。”卉紫扁了扁嘴,复又问道,“那李延年呢?”    “李延年宅第在宫外,我若出得去,还怕将来找不到机会带他出走么?”良美人不由得自信一笑,双眼一闪而过的憧憬之色,让她显得有点傻傻的。    “你确定你走的了吗?”卉紫适时地泼了盆凉水。    “此话何意?”良平义反问着卉紫,双眼写满毅然,“我如何走不了?”    “他会舍弃在宫中的妹子,跟你远走高飞吗?”    良平义的坚决微微松动:“这——自是不能。”    “他若离开,便会被陛下以李夫人拿住;他若不离开,便会被陛下扣住胁迫你。”    良平义思维一顿。一贯冷静的她,今次只顾兴奋,却忘了人是有情的动物,而李延年的心思,最是厚重。    她脑海中忽然泛起许多往事。从她第一次出手,借楚服之力拉陈阿娇下马,再到前些日,刘彻不顾一切地想给自己定罪。    她至今仍然记得,刘彻故作愁苦地对自己诉说与陈阿娇和卫子夫之事时,眼底闪过的一丝阴险小人之色;她也记得,陈阿娇狼狈落败之际的泪眼婆娑,濒死时枯槁的面容,和双眼中的绝望与怨恨。    她搅乱了后宫这一趟水,刘彻却不敢拿她过问。他真的不敢么?真的是因着拆散了自己与李延年,愧疚而不敢吗?还是因心虚而故作大度?还是,他察觉了良平义在巩固卫氏外戚的地位,而眼下正是用卫青的时候,所以故意放任不管?    他既不动自己,又是以何颜面面对那些他所爱的、为自己所害的女人?后来时过境迁,他又联合韩焉以巫蛊将自己论罪,又是抱着什么居心?    归根结底,他是否愧疚、是否心虚、是否睚眦必报、是否前嫌不计,不取决于任何一个人,只取决于他自己与大汉的脸面与利益。    就像现在——良平义看着眼前的卉紫蓬乱的头发、脏乱的衣衫——他仅因张汤几句看似强硬的话,便妥协关了卉紫。    他真的是,被张汤咄咄之言所迫?真的是想顺水推舟,引出真凶?    还是,他见不利证据已倒向卉紫,潜意识里不想受舆论所迫,所以先下手一步,借关押卉紫,缓住众人紧追自己催促真相的步伐?    关在这里,迟迟不做解释,直至接到窦文玲声明韩焉所在的信,才拿这个后补的理由来向卉紫交代。为了寻找韩焉,竟然提出让卉紫再做场戏,接受公审。    这便是,诸多女子抢着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    浓情似真似假,心思深不见底。表面能看透的,却是他的自私与凉薄。    这,便是她良平义所看到的刘彻。这样的刘彻,会一言九鼎,放自己离去么?    “如此一来,我虽得以离开,却要被牵制,实际岂不是与囚禁在宫中无异?”良平义道。李妍既已是汉室夫人,便不会改变;李延年又绝不会放心将妹妹独自扔给刘彻、公然与刘彻作对离朝;他在刘彻手中一天,刘彻就都有机会拴住良平义行走的步伐。如此一来,她,是永远离不开汉宫了?    “也不见得。李夫人又不会一直活着。”卉紫仿佛读懂了良平义眼中的话,适时补充了一句。  “这是何意?”良平义疑惑。    卉紫伸出手掌,给良平义看手相上生命线的断点:“平阳公主曾凭此说我命中有劫数,一样可以凭借类似方法看出李夫人……”卉紫顿了顿,不知是否该说出口。可急于出牢,又担心着韩焉,况且她对眼前之人有一种模糊不清的信任感,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口,“李夫人寿命不长。”    “你是说,李夫人会死?”良平义睁大眼睛。忽然,她低头一笑,摇了摇头。    “怎么了?”卉紫转向良平义。    “没什么。”良平义低下头,想了想,而后道,“既然他兄妹二人不可分割,那么我出宫便等于没出宫,倒不如多留几年。在宫里盯着陛下,看着他,反倒更是安心些。”    “那——应该是四年吧!”卉紫竖起四根手指,“具体我说不准,但四年内,李夫人不会有恙。你与陛下请旨,四年后宣你与李延年病逝,许你二人离开长安。”关于李夫人的推断,最早会死于元狩年间中后期,死时儿子不足四岁;现下元狩元年,李夫人又刚流产,保险起见,四年刚好。    “有这样长一段时间做缓和,也易于筹备。”卉紫推断着。    “四年。”良平义喃喃道,还有那么久。    “这只是我个人之见,若陛下仁厚,不会牵制李延年与你,又会真心待李妍,那你大可以离去不要费此周章。”卉紫说罢,顿了一顿,转了话题,“喂,你快说说那密道的事!”卉紫提醒道。    良平义微微一笑,示意卉紫别急,附上卉紫耳边,将常宁殿地道的开启办法细细说清后,又解释道:“构筑图上说那面墙用来承房梁之重,但实际相反。”良平义解释。    “为什么?”卉紫好奇不已,“为什么图纸与实际不同啊?”    “听说这是高祖吕后的别院……”良平义迟疑着答道,也不甚肯定。    “那未央宫还有哪有暗道?”卉紫追问。    “图纸上明示一部分,用于正常的地下修缮。”良平义解释,“此外刘氏天子代代口传一部分,陛下与韩焉都知道,我不能告诉你。常宁殿在这二者之外,连陛下也不得而知。”    “那你如何知道?”卉紫不解。    “我入宫早,自己发现的。”良平义说的很轻松,但卉紫知道这根本不容易。    “其他这样不为人知的地道呢?”    “有。”良平义肯定地点头,“但我只知道两个。”    卉紫正要继续追问,良平义忽地站起身来,她便将话咽进肚里。问了,也不见得良平义会说。再说这些地道于卉紫也没什么意义。    良平义掸掸衣襟:“我明日重提条件,而后陛下便会带你去开启常宁殿密道。”说完,她微微一笑,向外走去。    “哎!”卉紫在后面挥着手,“外面天这么黑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啊?明日是什么时候?……”    没有回音,卉紫扁了扁嘴,嘟哝了一句靠在了草垫上盖紧棉絮,伸手拉过蓝色锦囊,握紧韩焉的玉佩和戒指,念叨着:韩焉你放心,明日就可以救你出来晒太阳了。    这一刻起,卉紫再难入睡。等待着,直到天窗蒙蒙亮,又再次暗下,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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