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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身份遭贬降

卉紫与邢雨诗一向面和心不合,自从邢雨诗晋升夫人又拿到协理之权之后尤甚。此次邢雨诗怀孕后,卉紫几次三番地怀疑真实性,邢雨诗从来都不予计较,念此次涉及到腹中骨肉,渐渐软化下来,适才便是拉卉紫去讲和。谁知邢雨诗无论怎么恳求,卉紫都不同意,还随手就推了邢雨诗一把。    ——这是萍儿的哭诉。    卉紫听了,脸都绿了。琪儿和浮香则是直接瘫倒在地。    刘彻的脑海里浮现出邢雨诗与卉紫之间的种种过往,尤其是数日前她二人在凤凰殿的奇怪神色,以及那些关于卉紫的种种流言。    冯太医的诊断便是本就胎气不稳,又因跌倒而至流产,今后若不仔细保养,极易落下病根。此时此刻,众人眼中一向为人正直的冯太医口中之言,便成为了最有力的证据。    邢雨诗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抽泣之中还不忘替卉紫告饶,声称二人争执皆有过错,不能全怪到卉紫头上。    卉紫心里明镜的很,若这邢雨诗撒泼不饶,倒还有些个缓和机会。但此时她还在替卉紫求情,无异于火上浇油。这孩子明明早就流产了,也与卉紫完全无关,可此刻,卉紫绞尽脑汁竟拿不出一条有力证据。    若是有那药方便好了!宫中规矩,为明确责任,凡下方子,背面或角落务必说明诊断者与被诊断者的身份。可是那药方,肯定早就被邢雨诗销毁了!    宴席早早散去,虽尽量不走漏风声,可是还是有好事的人将消息泄了一点点出去。    邢雨诗在凤凰殿后堂休息。    厅堂内,刘彻坐在上座,平阳公主与卫子夫各坐在一侧,两边排队而坐的是适才一起跟随而来的妃嫔。李夫人因身子不适并未跟随而来,因此到现在都不知这个消息。而跟来的这些人之所以留下绝不是多么关心邢雨诗,而是看卉紫笑话的。    “你有何可辩驳的?”刘彻颤声问,眼里尽是痛心和愤怒。    “我若不辩驳,就是要将我定罪了吗?”卉紫虽然跪着,却仍倔强地挺直脊背直视着刘彻。    “让你说话!”刘彻似乎有些不耐烦,不想与卉紫周旋,他拍案喝着,把一旁的人吓得一哆嗦。    “我若说邢夫人的胎儿早就流产,并非今日我所致,陛下会信吗?”卉紫问。    “早就流产早就流产!你一早不就觉得她是假怀孕么?现在你看到了?你满意了?太医的诊断在此,你还要怀疑什么?!”刘彻说着突然起身冲到卉紫面前,弯身扼住卉紫的喉咙将其提起,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着牙道,“你是不是和她一样恨着朕,是不是还想着霍去病?”    卉紫的下颚被捏的生疼,根本没法回答刘彻的话。但她知道刘彻是说她是不是像良平义一样恨着他,所以才惹出这些许的风波。卉紫也听明白了,原来过去的种种刘彻都记在心里,不管是王夫人的食谱,还是李夫人不甚流产,这一桩桩一件件,刘彻虽几次偏袒,但都记在心里。如今积少成多,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陛下!”琪儿突然爬了过来拉住了刘彻的裙角,“陛下!此事有待查探啊!!”    浮香也爬了过来恳求:“陛下,奴婢虽与夫人相识不到两年,但夫人的为人是大家看得到的!如何能做出这等狠毒的事!”    刘彻一脚踢开浮香,浮香应声倒地,擦破额角渗出血滴。琪儿忙过去搀扶。此时她已知事态的严重,哆里哆嗦地扶稳浮香跪好后,悄悄看向了上座的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就此事一直没有出声,此时心底也正焦急盘算。刚才卉紫单独与邢雨诗相会之时,琪儿曾悄声将李夫人错穿礼服一事报给平阳。平阳公主看得出来,这个邢雨诗胃口不小。现在不动卫子夫,多少是忌惮卫氏和平阳公主的势力。但其他人邢雨诗未必放在眼里。    这几日忙于与邢束打交道,时常调良平义出宫,再加上韩焉也来凑热闹搅一腿,这才造成宫里的疏漏。    对了,就连今日这样大的日子,韩焉都没回来。说是与邢束一起探讨诗词歌赋,其实是邢束设计给“文太守”韩焉介绍女人去了。    事已至此,除非事实真如卉紫所说:邢雨诗早就流产,此番表演是蓄谋作假——而且还要找到证据。平阳公主略带无奈地看了琪儿一眼,琪儿见了,心一下子凉了大半。    卉紫还被刘彻捏在手里,下颔骨几乎被捏断,颈部的皮肤也好似要扯裂。卉紫痛苦地几乎流出眼泪,张了张口艰难道:“太医说的……就是真的吗……”    如果此时她的力气只够说一句话,她思来想去,便是上面这句。此时说“饶了我吧”、“放开我吧”、“相信我吧”,都是没有用的。那日为邢雨诗把脉,卉紫虽无法准确判断喜脉是什么样子,但却敢百分之百保证邢雨诗那个绝对不是喜脉。那么,就是冯太医说谎。    “着朕旨意,即刻贬江蓠殿夫人为良人,削去瑞云封号。”刘彻看着卉紫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而后松开了手。卉紫的身子整个瘫软在地。    良人,位列婕妤之下。    所以说,此时卉紫的地位比那个满嘴跑火车的胡婕妤还低。    刘彻话音刚落,围座的姬妾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却被刘彻一吼,瞬间噤了声。    不久,刘彻宣退。刘彻去了后殿守着邢雨诗,其他人都四下散去各回各宫。    卫子夫经过卉紫身边时,卉紫突然坐起抓住了她的衣袖。话还未说,卫子夫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便扯开了衣袖离去。卉紫心里难过,但也并未多想。今日是卫子夫寿辰,本就是个喜庆日子却出了这样的事,也难怪她会不高兴。    但卫子夫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经过卉紫时,她心里是有一丝快意的。但这丝快意也吓到了她自己,愧疚之感很快袭来。所以她加快脚步,逃一样地走了出去。    这一切,都被身后的平阳公主看在眼里。她看了看卫子夫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上失魂落魄的卉紫,微微叹了口气。    降了级的卉紫,回江蓠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夫人授印交还,而后将夫人所用的宫装一件件整理封箱上交。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下午,整个江蓠殿都沉浸在低落的气氛中,不再如往常充满欢笑。    “你们都垮着脸干什么?”卉紫边整理着衣服边安慰着众人,“没让咱们搬家已经不错了。”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心,才是真正的受伤。    “夫人,秋曼姐又来了……”五儿从外面奔入,低声对着卉紫道。    “浮香你去劝劝秋曼,让她家夫人避过这阵子风头再来。”卉紫道。    浮香叹了口气,应了声“诺”便跟着五儿去了前殿。    不多时,外面又通传,说是韩焉到了。卉紫闻言愣了一愣,很快回复了不见。浮香等人也是第一次敢违拗韩焉的意思,全力阻拦韩焉入殿,但韩焉却在江蓠殿门口执意不肯离开。    原本晴好的天气骤然变暗。正在后殿收拾东西的卉紫看了看天色皱了皱眉,便取了火折子掌起了灯。她静坐着看着窗外,见天色大变,黑云密布,顷刻间便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落下。    看着摇曳的烛火,卉紫突然一笑:风云变幻如此让人措手不及,正如她此时突然一落千丈的地位。忽地,她收了笑容,想起韩焉还执意地等在门口。她奔向前殿厅堂,见浮香等人果然拿着斗篷掂着手踟蹰着是否要先让韩焉进门。卉紫顾不得别的,忙开了殿门将韩焉拉进门。    韩焉湿淋淋的,恶狠狠地瞪着卉紫。    “平时那么厉害,今天怎就因着阻拦不敢进门了?还淋雨,你真是矫情。”卉紫责备着,语气略带心疼。回头吩咐着浮香准备姜茶,又让琪儿和五儿准备手巾和临时换洗的衣物。    韩焉不言语,赌气避过卉紫的手抢过手巾,自己擦着脸颊和头发。    “哟,生气啦?”卉紫笑了起来,看着韩焉天生的笑眼里闪露着的怒火。    这时五儿捧着一大堆衣物过来,韩焉遂跟着五儿到了浴室去更换衣物。不多时,五儿又手捧湿漉漉的外衣去烘干。    韩焉出来站定,看了看琪儿等人。琪儿看了看屋外的瓢泼大雨,一脸的为难。江蓠殿前后就二进结构,配上两侧的浴室杂房等偏殿,小厨房和下人们的睡房在殿后不远的小房内,此时大雨如注,不能到外面回避,又哪有到后殿主人的卧房里回避的道理?    卉紫看懂了韩焉的意思,也看出了奴婢们的为难,便主动领着韩焉去了后殿。    “这是女人的房间,都让你进来了。”卉紫一笑,而后走到一旁的坐榻上坐定,伸手邀请韩焉入座。    韩焉缓缓落座,目光一直没有从卉紫身上移开。    “怎么了我又没少块肉!”卉紫嬉笑着伸手在韩焉脸前晃了晃。    韩焉却笑不出来,他看着卉紫,良久道:“对不住了,这段日子忽略了你。”    “原来是心怀愧疚,我说你怎么不敢进来。”卉紫一笑,摇了摇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有义务一直护我,何况是刘彻他自己不相信我。”    韩焉闻言一笑:“敢直呼陛下名字的恐怕只有你了。”说话间,头发上的水又渗了出来,沿着韩焉眼角流下。    见韩焉提袖去擦,卉紫便起身走到韩焉身后,拿过一旁的木梳,用尖尖的梳子把替韩焉拆起了发髻。这把木梳还是按照卉紫的意思打造,细细密密的梳子齿能够梳开所有发结将头发理顺,梳子把削成尖尖的形状更便于打理发髻。    韩焉的身子一颤,便僵住了没动。在韩焉看来,打理头发是相当亲密的行为。他虽然曾刻意调戏过卉紫,但此时卉紫的行为还是让他无措。    可是卉紫并未觉出什么。    韩焉的头发只长至肩胛,尽管在古代这很平常,但是披散下来的样子还是让卉紫觉得怪异,卉紫忍住笑意,一点点为韩焉擦着头发。    忽地,她曾想起,自己也这般地为刘彻打理湿发,还嘲笑过他。她敛了笑,双眼一暗。    “对不住了,”韩焉被擦得摇头晃脑,再一次道歉,“这段日子忽略了宫里。”    “都说与你无关。”卉紫说着一顿,“但你要帮我,查冯云冯太医。”    韩焉沉默着,没答应也没拒绝,良久,他缓缓道:“冯云必有把柄在邢雨诗手里,此事查清不难。”他说着,话锋一转,“有些冷,不如来几杯热酒。”    卉紫唤来了清酒,替韩焉斟上一杯。韩焉举杯对着卉紫比了比,接着一饮而尽。复又道:“查清此事不难,但即便是查清,也不能此时与邢雨诗对质。”    卉紫理着韩焉头发的手一顿,不解道:“为什么?”    比起查清此事还卉紫一个公道,查清邢家与西域生意往来的账目更为重要。此时此刻事已过半,万万不能在邢雨诗这里打草惊蛇。但韩焉并没说明,只是止住卉紫为自己梳发髻的手,拉过她坐下,斟满酒杯站起对着卉紫一鞠,而后再次一饮而尽。    卉紫不明原因,但也知韩焉的意思是此事暂时不会帮助自己了,心里知道韩焉做此决定定是有原因的,可还是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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