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本先生，你认为我这个状态真的能去上学吗？我是一个疯子，我会忍不住杀了他们的……至于朋友，好吧，我就去见一见那个彼得，看看他究竟是什么货色？”

哈利耸了耸肩，一副不屑的表情。

“哦，千万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如果明晚没有看到蝙蝠灯，我会杀了你，我讨厌骗子！”

“需要我为你处理一下伤口吗？我懂得一些医学知识……”诺曼奥斯本关心地问道。

“嘿，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医生？我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医生，我的身体很虚弱……”哈利的声音有些虚弱，他的胸膛上还镶嵌着玻璃碎片，洁白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洇透。

他懒散地瘫在椅子上，扯开了衬衫，露出一道道翻滚的伤口。

诺曼奥斯本走进卧室，换上了一件白色大衣，拎着医疗箱来到哈利的身前，他看起来就像医院里的医生。

诺曼奥斯本打开医疗箱，将工具整齐地摆放在刚刚进食过牛排的餐桌上。

他拿出一瓶葡萄糖，一瓶生理盐水，均匀混合后，又注入了适当比例的复方氨基酸、神经节苷脂、乙酰谷酰胺、苯巴比妥、艾司唑仑以及盐酸氯胺酮……调制出一瓶带有镇定麻醉效果的营养液。

随着针头扎入哈利的静脉，营养液开始缓缓流动。

诺曼奥斯本笑道：“哈利，你真的长大了，你小时候很不喜欢打针，因为一打针你就害怕，就会哭……”

“奥斯本先生，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六岁以后，我就不怕打针了……”哈利白了一眼。

“是的，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我总是忙着奥斯本工业的事情，都没发现你已经这么大了……”

诺曼奥斯本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虽然在说话，但他手里的活却没有停下。

他先是用高度酒精擦拭了一下哈利的伤口，接着点燃酒精灯，烫了烫镊子，进行高温杀菌后，十分认真地从翻滚的血肉中夹起每一块微小的玻璃碎片。

“疼吗？”诺曼奥斯本问道。

“不疼……我看到你在注射液中加入了盐酸氯胺酮，那有麻醉的效果，可以让人很安心地进行手术……还好加入的剂量不是很多，这不会影响到我的脑神经，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加的，我早就不怕疼了……”哈利撇了撇嘴。

“不怕疼吗？那说明还是很疼，哈利，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诺曼奥斯本的手颤了颤，轻声道。

“你支持我吗？我并不觉得……因为，你认为我是一个疯子，你还在营养液中加入了苯巴比妥和艾司唑仑，那是镇定药，专门用来医治疯子的……”哈利十分平静地道。

“一觉醒来，我的哈利竟然成为了天才，能认出每一种药物，但我并没有觉得你是一个疯子，我只是想让你的神经放松，好好休息一下……既然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呢？”诺曼奥斯本说。

“嗨，其实我是想杀了你的，但你这张脸太像我的父亲了，我无法下手……如果这是一个魔法的话，我希望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我真的有些想我的父亲了，我好久没见到他了，蝙蝠侠总算干了一件好事……”哈利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地道。

“哈利，这不是魔法，我真的是你的父亲，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一切会更好，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的……”诺曼奥斯本温柔地道。

“真的不是魔法吗？这里真的是纽约？这里真的是我们的家？你真的是我的父亲诺曼奥斯本……”哈利低着头，轻声呢喃道，如同在睡梦中呓语，很快他便发出微弱的鼾声，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