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步到他面前,站直不动,脸上露出几分羞赧来。
再听到,只有他略带斥责的两个字。
可能被他深沉如海的眼眸蛊惑,沈婧手指勾他衣领,彼此贴近时,她挺了挺腰,往他脸颊‘吧唧’一口。
微抿着薄唇,周律沉嗤然然笑了声,掌心有意无意抚触她的大腿。
书被抽走,周律沉换了一本法语放到她手里。
薄薄液晶屏清晰入目,红绿走势的股盘。
二进院内搭戏台,是皮影,老太太眼乏,早早遣散。
许久,周老太太才悠悠问起,“最近去看过许美君吗。”
她总爱在他面前矫情,周律沉长指摘下鼻梁的眼镜,缓慢放到桌面。
顺着他的声音,沈婧坐到他怀里,兴许对他的好奇过盛,忍不住从桌面拿本书看。
至于他这几天的阴晴不定和若即若离,除他自己,无人知道缘由。
周律沉懒懒开腔,“就这点胆量还敢来。”
坐在檀木椅的周老太太面无波澜品茶,手掸着佛珠,听和尚诵经敲木鱼。
怎么形容,乖到憋屈。
早发现沈婧的存在。
他心思深沉,她无从猜忌。
老人家虔心为他求平安,偏他,转手赠她。
无聊,沈婧便剥松子玩,她是谁,家里几口人,周家查到的比她族谱里记载的还清楚。
他书房的书大多数是外语珍藏版,翻开是阿拉伯语,恕她能力有限,看不懂阿拉伯文字。
“嗯。”
逼近的周律沉朝她覆身,她腰肢越压越低,到最后,即将瘫软之际,被周律沉的掌心托住,嘲讽着她,“腰真不争气。”
随着她说话,幽兰吐息丝丝缕缕痒过他肌肤,他笑着皱眉。
“搂紧。”
-
海棠花期将过,周向群要走外省一趟出差公务,周家当天安排简单的家宴。
手里的书被沈婧‘啪嗒’扔桌子,“今晚不随。”
子孙的私事,周老太太只当看不见,抬手示意芳姐倒茶招待客人。
“坐吧。”
得知周律沉逗留在京数日,正好找到理由让他回西区吃饭。
“坐下来。”
麻烦吗,调专机不麻烦,可看她心疼的模样,周律沉眉梢扬起来,“要是病倒,你管不管我。”
转身,沈婧踮着脚尖去书房,推开门。
周律沉可没抱好,单手随意圈住她。
“周律沉…”
周律沉把电脑转向沈婧可以看到的方向。
她低低咬着字,偷偷摸摸。
原来,他知道她会法语,沈婧翻开书,“要是麻烦就少回国,累出病,身体垮了怎么办。”
怎么到最后,她得听他的。
周律沉有事找周向群,将她留在老太太身侧,临走之前拍抚她的肩膀,低声,“在这玩,我还有点事。”
觉得自己又被他三两字绕进去。
明明是他在询问,是他在恳求。
脑袋探进去,望向书桌前竭诚工作的男人,戴眼镜的他说不上的端骄疏冷。
“给他们知道联行总裁回京只为醉卧温柔香,影响不好。”
沈婧歪脑袋,唇不经意贴到他下巴,她没发觉,自顾自地说。
说白。
老太太即便有话,也是关于许美君的问题,问许美君过得如何。
“还是一如既往爱种萝卜。”
交流仅限于此。
芳姐过来,弯腰在一旁帮沈婧剥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