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专心剥松子,在芳姐身上学到一招便捷的招式。
她有兴致剥,还爱吃,芳姐没组止。
天气好,不晒不阴,正值傍晚,落日余晖之际。
自坐在圆弧的中式风红木沙发,朝前看去,隔池锦鲤,就是戏台。
周家老太太一般坐这里看皮影戏的吧,好不惬意。
冬日下雪才有四合院老建筑的独特魅力。
至于周律沉什么时候回来,她没发觉。
发现周律沉回来,老太太轻抬眼。
周律沉瞧一眼不远处的沈婧,看她正忙,就老太太附近的位置檀木太师椅坐下。
“你大哥怎么说。”老太太问。
祖孙低声交谈,沈婧就在不远处,自然没靠近打扰,更没听见。
周律沉犯烟瘾,离开舞台,靠在剧院长廊,敲了支烟,刚含唇边。
她的声音含娇含俏地从侧面传来。
压打火机点火,周律沉用力汲取一口烟,浓郁辛辣的尼古丁聚在喉间,才没所谓地抵出雾。
沈婧举止变得放肆,踮起脚尖与他平视,非要他认真去看那双清澈盈润的眸子,“说说,有多漂亮。”
他话有所指。
老太太温缓笑开,“护上了。”
她笑着转身,“明天10点,不见不散。”
沈婧很识趣,不会靠周律沉太近,这种自觉的距离感令他感到舒服。
周律沉扭头进电梯,没回答她的话。
出于本能,周律沉推开她没给她亲到一丝一厘,又出于欲望,将她打抱在怀,住进楼上的总统套房,便有了养她的心思。
可渐渐,才发现沈婧竟是野心最大的一位,她冲感情来的,来要他的心。
沈婧懂他的直白坦荡,心照不宣。
她乖巧点头,吻住他的喉咙,“跟你。”
周律沉送出去不少珠宝项链,几百万的定制奢侈品都没见沈婧这么宝贝。
周律沉实在想不明白,哪怕陆思媛睡在他床上,他对陆思媛依旧没任何感觉,论身材,陆思媛熟女类型,绝顶,姿色出众要什么有什么,论乖顺,陆思媛也不差,总有万般柔情挥霍在他身上讨宠,或许是想,陆思媛钓他之前,在圈里有无数公子哥觊觎过,即便她清高,可落到他手里,他还是少了兴趣和荷尔蒙的冲动。
长廊尽头,她只留背影。
周律沉手指轻轻敲桌面,低眉品茶间,轻漫的眸子看向剥松子的姑娘。
老太太从看到礼盒起,一看就知道是周律沉挑选,只有他才了解自己的喜好,“是你赔的。”
周律沉还真没认真听半个字儿,全拿来消遣娱乐,玩味一笑,空气里的烟雾自两个人中间,寂寞的散开。
老太太叹息,“你会知道吗。”
回忆不难记。
沈婧的刻意靠近,就和往日在他身边的女伴一样,手段并不起眼,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一眼看穿她的野心和目的,那曲吴侬软语的腔调就是冲他来。
他对身体一直有极高的自律,偏,性子松散惯,游走花花世界,回想,老太太对晚辈的作风总归掉滤镜。
“到现在也不成家,阿群是,你也是,人这一生,除去权势地位,就都没有点感情。”
当时的沪市大剧院,是他重金包场,台上美人一曲琵琶评弹结束后。
鬼使神差般,轻抬视线,瞧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嗯,包了七天。”
老太太慢悠悠轻嗬,抬手,还是执起茶杯品尝,既便上年纪,茶在手,照旧从容贵态。
不知所谓地扭着一把软腰,旗袍的流苏似都有了灵魂般摇曳多姿。
周律沉没有推开,掐住她柔软的腰,“跟我?”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