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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命运

“公子,金花娘子到了。”  弄月停下手里的琴,手指轻轻压在琴面上,吩咐说:“带她去厅堂喝茶。”  荆桦随星儿至厅堂坐下,星儿将茶奉至荆桦身前。  “娘子请用茶。”星儿毕恭毕敬地说。  “谢谢。”荆桦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香扑鼻,荆桦嘴里却又涩又苦,品不出什么味道。她叹了口气,将茶杯轻放在桌上。  “娘子为何不用?”星儿问。  荆桦摇了摇头。星儿附身而退。  荆桦哪有心思品茶。一天之中,她经历了最浪漫的求婚,又经历了最伤感的离别。她就这样突然知了天命,而这天命,她心中一万个不想承认。  上官燕与半天月有仇,司马长风与半天月有仇,弄月与半天月也有仇,而她荆桦与半天月有毛关系?她不过是因着金花娘子的身份,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牵连而已。  她曾想活成金花娘子,爱她所爱,恨她所恨,然而她与金花娘子,毕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除了同病相怜,对她真的没有多少感情。  可如今,她要真正变成金花娘子,为她的姐妹复仇,为她的自由而战。而她对此,却没有丝毫把握。    “妙音娘子,”弄月摇着扇子翩翩而至,笑着说:“许久不见。”  荆桦起身,抬头望了弄月一眼,点头应道:“嗯。”  弄月打量一番,用扇尖抬起荆桦的下巴,轻佻地说:“如今你这副容貌,真是俏得紧呢!”  荆桦木然地应着:“嗯。”  弄月无趣地挑了挑眉,问道:“娘子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我来与你合作。”  “合作?合作什么?”  “你谋划什么,我就合作什么。”  “哦?”弄月眼波流转,摇了摇扇子说道,“你真想帮我?”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弄月笑着收起折扇,修长的手指朝荆桦的脸颊抚去:“你武功平平,计谋又差,不过这美色么……”  弄月的手指触碰到荆桦脸颊,笑容突然停住了。他眉头一紧,抬起手背贴在荆桦的额头。  “你是伤了还是病了,怎么烧成这样?!”  荆桦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关心红了眼眶,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流下泪来,身体微微颤抖。  “是不是毒性发作了?”弄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粒药丸递给荆桦,“这是解药,你吃吧。”  荆桦强忍了一路的心理防线终于坍塌,泣不成声地哭起来。  弄月蹙眉,摇头收起解药,说:“今日你且住下,事情从长计议,如何?”  荆桦根本没听见,只站在原地自顾自地崩溃。她哭得眼花缭乱,其实已经连弄月的身影都看不清了。  “你……嗨,”弄月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受苦了。”  荆桦越哭越伤心。她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她无从说起。对自己的无能,她更是无从说起。  如果她有武则天的智慧和魄力,或许她就知道该怎么做。可她不是武则天也不是女强人,她想象不出如果换作女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她毫无头绪,也无从下手。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无论是被迫逃生还是主动出击,对于现实皆无济于事。她的行动总在“预备……破灭!……预备……破灭!”的死循环里,纵有赛华佗次次相救也无济于事。  她简直就是个废物。  荆桦脚底一软蹲下身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泪仍旧噼里啪啦往下掉,却连哭出声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弄月眼圈红了。他咬了咬嘴唇,哼地一声将荆桦横抱起来,向冰室走去。荆桦的身子随着她自己的心跳声而颤抖,她不知此刻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荆桦的意识渐渐模糊,终于昏死过去。    弄月将荆桦放在冰床上,转身走向冰室深处的饲养屋。  星儿正在小屋里喂养冰蚕和毒虫,见弄月公子来了,行礼说道:“公子。”  “嗯。”弄月径直走到屋子的最角落,捏起那条雪白的肉虫放在手心,转身便走。  “公子!”星儿惊叫道,“这可是最后一只千年冰蚕了,公子请三思啊!”  弄月冷冷地盯着星儿的脸,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星儿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泪汪汪地低下了头。  “滚。”弄月重复道。  星儿垂下眼泪,低头转身离开。  弄月拿出茶盏,将冰蚕放进杯子里,倒入温酒化开,给荆桦服下。荆桦周身冒着寒气,不一会儿,高烧就已褪去大半。  弄月伸手理了理荆桦凌乱的头发,看到荆桦流泪,手指轻轻抚过眼角帮她擦去。  “我知你心中委屈,但事已至此,凡事还应想开一些,莫要太苦了自己。”  弄月说罢,自嘲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没有办法……”  荆桦听到说话声,缓缓睁眼,发现弄月正坐在床边望着她。  “你感觉怎样?”弄月问。  荆桦吃力地坐起身来,呆呆地望着弄月。一个月前,他们在沙漠之甍还能有说有笑地聊天;一个月之内,居然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她曾在夜晚悄悄思念过他,可如今再次相见,却没有重逢的喜悦,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弄月将荆桦轻拉至怀中,柔声说:“你受苦了,是我不好。”  荆桦像一只小乖猫,就这样趴在弄月的胸膛,再次昏睡过去。    荆桦梦中又来寻找阿布,怎料来到的却是医院病房。  阿布正坐在病床上看书,整个人苍白消瘦了不少。见到荆桦,她虚弱地笑笑,招呼道:“美女请坐。”  荆桦点了点头,问道:“你喝水么?”  阿布摇了摇头,笑着说:“你还真是个好人涅。”  “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也许吧。”  “为什么我的命运总是那么悲催?为什么我做事情从来没成功过?”荆桦问。  “No,”阿布把书签夹进书页,合上书,很认真地对荆桦说:“你走到今天不是因为命运,而是因为实力。”  “实力?”  “没错,”阿布解释道,“论武功,你不及上官燕;论学识,你不及赛华佗;论心机,你不及弄月;论魄力,你不及白童;论心狠,你更是不及半天月的十分之一。弄月这么聪明,最后都当了炮灰,就算给你个凤血剑,你能杀得了半天月么?”  荆桦听罢陷入沉思,觉得阿布所说确实在理。  “这里是乱世江湖,唯有强者才能生存,即使你回到和平年代,也同样实力高者才能游刃有余。当你在不想要的生活中失去信心时,回想一下,在你应该努力变强大的时候,你都在做些什么?”  “我明白了,”荆桦说,“我早该选择反击,而不是一味想逃。”  “现在明白了也不错,”阿布笑着挑了挑眉,说:“就算你资质平平,武功不高,但你总有长处。凡事迎难而上,莫要心存侥幸,消极应战。”  “嗯,”荆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我也遇到了难处,”阿布笑了笑,自嘲地说,“看吧,我也不是超人。”  “但你会好起来的。”  “你也是。”    荆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房间里并未点灯,借着月色,荆桦认出了坐在床边的那个人,是弄月。  弄月轻佻一笑,说:“哟,醒了。”  荆桦坐起身来,弄月伸手扶了她一把,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比昨天有力气多了。”  荆桦也觉得比之前好多了。只是……昨天?她睡了一天一夜?  “我怎么了?”荆桦问。  “你差点没命,”弄月说,“不过,被我给拉回来了。”  “谢谢你……了……”  “谢?”弄月狡黠一笑,问:“怎么个谢法?”  荆桦想了又想,茫然地望着弄月。  弄月用扇柄敲着手掌,无奈地摇头说道:“哎,金银花的金花,你为何如此不解风情?”  “?”  “你就不能以身相许么?”  “……”  “或者至少投怀送抱一次。”  荆桦的脸“唰”一下红到耳根。弄月噗嗤一笑,轻轻捏住荆桦的脸蛋,说:“你这小脸,总算是有点血色了。”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羞得荆桦低下了头。就在几天之前,她还与易山憧憬着一生一世,可如今面对弄月,她竟毫无招架之力。究竟是她薄情,还是她根本就从未爱过易山?那她与易山的姻缘又算什么?  荆桦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没良心的人。  弄月见荆桦不发一言,用扇尖轻敲了一下荆桦的脑袋:“想什么呢!”  荆桦摇了摇头。  “听说你差点嫁人了,新郎有我英俊吗?”  荆桦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反正你也没嫁成,”弄月凑到荆桦耳边,呵气说道,“不如……跟了我?”  荆桦使劲地摇了摇头。弄月笑得腰都弯了。  “你且休息吧,我要出门一趟,你快些养好身体,与我共谋大事。”  荆桦终于点了点头。弄月小声吩咐了冬儿与秋儿几句,便离开了。  荆桦来到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是自己的脸,可身份却不是自己的身份。  她是金花娘子。她一直是金花娘子。她只能是金花娘子。  不,不对。她不是金花娘子,她是她自己。她只不过寄居在金花娘子的躯壳之内,为了她自己的自由而战罢了。  荆桦这样想着,拿起梳子梳了个简洁利落的马尾。她是她自己,她不停地对自己说,她是她自己。  她要为她自己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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