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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夫人真妖娆[大宋提刑官] > 心思

心思

“公子实在是有闲心”,薛莘说道,目光落在人群中心的几个当事人身上,看着那年轻女子哽咽述说着她是如何和表哥起争执丫鬟昭儿如何气不过顶撞了表哥两句,暗想原来远古女子的武器是眼泪。  刘灼见女子眨眼间就把他忘在脑后,笑着耸耸肩。  夏木和摇影已经挡在小姐身侧,严防登徒子接近,她们只以目光驱赶,并不会在满满聚了一堂人的地方呵斥什么登徒子,那样无疑会将事情闹大,惹来旁人对小姐的指点。  但如果此人敢有任何逾礼行为,她们家的侍卫也不是白带的。    看出两个婢女眼中的威胁,刘灼拍拍扇子往旁边退了两步,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这么热闹的案子也没心情看。  刚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却发现对方是个已婚女子,刘灼很心伤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之前说出那句颇具嘲讽意味的话,不过是一些气愤在作祟罢了。  若不是她的丫鬟口口声声唤她小姐,她人还带那么严实的一个蓑笠,他也不会误会了。  刘灼退开两步后便不再看那女子,对于已婚的妇人他不能纠缠。    “…我回房后一直不见昭儿回来,便使人出去找,我随后也跟了出去,路过大表哥门口时,却听见里面传来打翻什么东西的声音,我心里疑惑,停住敲门却好片刻才等到他开门”,郑盼儿还在断续地讲述,“大表哥开门后笑着问我有什么事,我却觉得他的神情很不对劲,好似很慌张,观察他就仔细了些,然后在他袖口处看到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血迹。当时我便觉出不好,后来听到人吵闹,那时昭儿还没找到,我已然怀疑她出了什么不测。”  一番话滴水不漏,也解释了她为什么远远地就喊出昭儿的原因。  吴淼水听完点点头,正要问什么时,另一道问话声先他响起,“杨捕头,带人去楼上把这家人住的房间都搜查一番,有可疑物品全部拿下来。”    “原来是韩兄啊”,吴淼水看去,立即笑着站起来,“早就听说你去年调来陵县,一直想拜会而不得机会,别来无恙吧。”  韩县令听驿丞说有位上京赴任的吴大人刚刚勘验过尸体,就猜到很可能是去年因为判错案被贬职的吴淼水,只是不知他找了谁的关系能这么快被起复,面上倒是惊讶又惊喜地看向吴淼水:“吴兄,真是好久不见,待会儿一定要去敝县坐坐。”    旧友相见寒暄,等着大人们审明案子的众人面面相觑,还是韩县令旁边的师爷低声提醒了下,两人才想起目前有个案子要处理。  吴淼水道:“韩大人,情况我已基本掌握了”,随即将案情死者及涉案人的关系大致说明,摸着小胡子道:“依我看,这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他们一行路人,谁会有仇到要杀人?还是在人满为患大的驿站!”  韩县令点头,“本官也猜是熟人间的恩怨,毕竟这里都是些过路人。那么,那个大公子”,目光转向宴修,“刚才你这表妹所言本官听得清楚,你有什么反驳的吗?可是你因为婢女不敬而怒起杀人?”    宴修不急不忙,见过礼说道:“郑小姐说得的确很详细,我好像无法辩驳,但她说得太详细了,不由让人疑惑,只袖口上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痕迹,谁能一眼就确定是血迹?”  此话一落,郑盼儿眼神微乱,轻声低落道:“表哥你知道我一向心细的,看出是血迹有什么奇怪?”  “好,就算不奇怪”,宴修说道,“但我自从到客房,便因疲累睡下了,何时与你起了争执?郑小姐不能凭一己之言就给我找好作案借口,你有什么证人吗?另外,我还要请问大人,死者死在什么样的凶器下?”向坐在上首的吴淼水和韩县令拱拳一揖。    韩县令招手,立即有衙役端着个托盘送到宴修跟前。  韩县令道:“这就是凶器,那丫鬟头上的簪子,丫鬟正是被划破喉间大血脉而气绝身亡。你真的不清楚?”  宴修说道:“不清楚。”  吴淼水摇头:“不用说,定是你不忿笑笑一个丫鬟的顶撞,见其去厨房给小姐取饭食,想在人少的地方将之好好教训一通,哪知那丫鬟是个硬脾气,反而说了更多的难听话,你气不过便欲掌掴,却扫掉了丫鬟头上的发簪,顿时升起歹意,接住发簪扎向了丫鬟的脖子…”  吴淼水一口气说完,声音拔高两分问道:“宴修,你还不清楚?当时情景可如本官说的这般?”    “哈哈”,宴修举手轻拍双掌,“这位大人说的,委实精彩。”  薛莘同样忍不住想笑,审案不抓重点,差点变成说书现场,大宋都是怎么取士的?还是这些人读书都把脑袋读成浆糊了?    吴淼水和韩县令见此皆是面带怒色,韩县令道:“怎么,你不服…”  默默站在夫人旁边的宴老爷担心地看了大儿子一眼。  将那个在泥水中见到的耳坠递给清圆,让她送上去,薛莘此时说道:“韩县令,这个金耳坠是我刚才在尸首旁边的泥水中捡到的。另一只好像还在郑小姐耳垂上挂着呢,您应该详细从她身上查,而不是采用她的话做证词。对了,我住的那间房正好可以看到后院,更巧的是楼下传来惊呼声之前,我一直站在窗边看雨,并未看到郑小姐指认的宴大公子到后院去。倒是郑小姐向厨房那边往返了两趟,第一次在前的是宴二公子和死者,郑小姐半刻钟后过去的,很快宴二公子和郑小姐离开,又有一刻钟的时间,郑小姐再次走了过去。”    第二次薛莘并没有从郑小姐脸上看到半分慌乱,是以根本没想到她竟然杀了人,她看了死者的伤势和伤口大小,觉得真实情况不是吴淼水说的那般是意外想到杀人,更像是故意谋杀。  只听刚才郑小姐对她大表哥密不透风的指认,薛莘完全有理由断定这是一个心狠有小智的女人。  “你胡说”,郑盼儿不待薛莘说话就大声喊了一句,却有些慌张地抬抬手又赶紧握住,说话间眼泪滴答答流下来,毫不违和地转变成柔弱女子,“你是谁?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话陷害我?我和昭儿情同姐妹,这是宴家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杀她?大人,你们要为我做主啊。”说着屈膝跪了下来。  然而她此时苍白的脸色以及微微颤抖的双手,都暴露出她的真实心情:恐惧。    郑盼儿的确在恐惧,这就是所谓的苍天有眼吗?她没想到下着大雨的时候,还会有人开窗看外面的景色。  然而事在人为,她一定可以成功地一箭双雕。  宴夫人一看要将儿子扯进去,当即也顾不上薛莘什么身份,厉声指责她在胡说。  宴修侧头看了薛莘一眼,又转回来低头看着脚下地板,垂在身侧的右手却轻轻捻动着手指。  宴行没看跪在地上瘦弱可怜的郑盼儿也没说什么话,有人看见了,他不能再随便说话,万一最后大人查明真相,他不仅和丫鬟偷情还与大哥的未婚妻关系暧昧再加上说谎,那他的举子身份一定会被革除的。  宴老爷在此时站出来道:“老爷们,申时二刻我去给夫人打洗脚水的时候,的确见外甥女穿着斗篷出去了,我们是隔壁住着的,大约一刻钟才听见她回房的脚步声。不过刚才那夫人可能看错了,我家二儿子一直在房里陪我们夫妻说话,根本没有出去过。”  前妻妹子家的这个外甥女实在是个祸害,一定不能让她害了两个儿子。  宴夫人闻言也平静下来,捏着袖口自然道:“可不是,真不知薛小姐从哪里看到我儿子的。”    郑盼儿一下子就猜出了姨夫的打算,顿时扑在地上哭着大喊冤枉。  韩县令看着手中的金耳坠,摆手让她住口,却厉声喝问宴老爷夫妻:“这些话刚才你们怎么不说?还有你”,说着看向薛莘,“随意拿走作案现场的物证,却又拖着不说,你可知罪?”  薛莘:“…”  “韩大人,我倒是想说,只是你们又是问案又是叙旧的,我还没来得及说啊”,她说道。  “好个能说会道的女子”,吴淼水看到薛莘面容时,眯了眯眼,暗想又是一个祸胎,“不过你随意取走现场物证,影响我们判断案情,却少不得去衙门走一遭了。”    人群中有声音道:“现场可是您先检查的啊。”  吴淼水一眼看来,声音顿消。  韩县令虽然有些脑子猜测此女可能有身份,但是转念细想又觉得谁家千金大小姐会去看尸体,只怕是个小富之家的女儿。  这么一来倒不妨他多捞一笔,念头至此,立即拍下桌子:“来呀,先把此女看起来,待会儿等搜出更多证据,将她和疑犯一起带回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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