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反应就这么大,接下来的,你要咋办。” 天如罂调皮地眨了眨眼,一双灵活的手极尽勾魂,捏着他的衣带,解开他腰间缎带,曼珠沙华色的新郎服被她撩开。 玉自寒愤怒地瞪着她,“你不知羞耻!” “哦?我怎么不知羞耻?今天可是人家的洞房花烛夜,不脱衣裳,怎么继续下去?” 她委屈地对他眨眼睛,可惜眼底的戏谑从未掩饰,她扒开他的衣裳,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看你这么瘦,没想到身材却这么好。” 她伸手轻轻地从他的脖颈开始往下抚摸,细腻白净的胸膛,意外地结实呢,她有点摸上瘾。 玉自寒面色潮红,咬紧唇瓣,有种奇异又麻痒的感觉在他心里流转,身体渐渐发热。他剜着此时妖媚的她,恨不得从未提过要娶她的事情。 “你越是这样看我,我就更忍不住想要欺负你。” 她微微弯腰如妖姬浅笑,手指不经意在他胸膛滑动,谁料竟碰到了白皙胸膛的嫣红。 玉自寒身体猛然僵直,浑身如遭雷电。 “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收回手,认真解释。 玉自寒压根不信,恶狠狠地吼着:“天、如、罂!” 门外的黄琮和玄璜还真是第一回看到王爷如此怒吼,没有平日的冷静。 “会不会出什么事?”玄璜担忧道。 “你别瞎担心,王爷和王妃只是闹闹。”黄琮笑得很诡异,觉得王妃很有趣。 玄璜想了一下,也觉得王爷和王妃只是闹闹罢了。 房间内的天如罂被他突然的怒吼,小心肝跳了跳,随即她乖巧地拍拍他的肩膀。 “干嘛动这么大肝火,顺顺气顺顺气。” “解开我的穴道。” “不行!”天如罂立马拒绝,她低下头凑到他的面前,二人距离越来越近。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容,属于她身上的醉人香味袭上他的鼻翼间,心间,玉自寒骤然忘记了呼吸。 “解开你穴道也行,除非你在我手腕上咬一口。”她说话间,樱红饱满的唇在他咫尺间动了动。 玉自寒晃了心神,失神地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眸倒映着他潮红的面容。 天如罂以为他看不到她的唇形,拍拍他,再说一遍: “你若是不咬我手腕,我就亲你,你选择。” 玉自寒唇张了一下,顿了顿,道:“手腕。” 天如罂爬起来,喜滋滋地撩起袖子将手腕递到他的唇前。 她心想,既然他体内的毒解了一半,那就是能吸收那一半的灵气。得尝试一下是不是这种法子来吸收他体内灵气。 她手腕肌肤胜雪,玉自寒能闻到的醉人体香,但一想到她方才的作弄,他便狠下心张嘴狠狠地咬下去。 咬她的力道,简直是想吃了她的肉的狠劲,将她生吞活剥。 “啊啊啊,痛啊,玉自寒,你给我松开!” “痛痛痛,你这个杀千刀的,放……” 房间内传来的娇软女声,让黄琮和玄璜红了脸,他们很自觉地默默退到庭院处守着。 已经咬出血的手腕,滴滴鲜血落在了床褥上。 “你这个白眼狼,放开!” 她声音沙哑极了,但玉自寒死活不肯松嘴,眼睛示意她解开穴道。 就范的她用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穴道,被解开穴道后的玉自寒也松开了嘴。 天如罂赶紧抽回手,骂着:“你简直没人性啊!” “这也是你活该。”玉自寒擦擦满唇的腥甜血液。 天如罂用手按着伤口,嫣红的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腕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玉自寒一惊,他没想到会咬得这么深。 “你在咬旁一点,我就血管撕裂,流血过多而死。我只不过是做弄你,你居然想要我的命?” 天如罂委屈极了,被咬的手腕除了疼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压根没有半分灵气回到她身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玉自寒抿唇,她眼睛湿润又红红的,可怜的模样竟让他心疼之余又想继续欺负她。 他真是魔怔了。 “柜子有药。”他伸手指向桌案。 天如罂哼一声转身走过去包扎,这人的牙齿是刀吗?这么锋利。 包扎完的天如罂直接拿了毯子到房内的一张长榻上睡觉,她对着烛火轻轻一弹。 烛火熄灭,房内一片昏暗静寂。 沉稳的呼吸声在夜里格外清晰,玉自寒听不见,他只是睁着眼看着黑夜中的背影。 “你生气了?可事情归根到底,都是你先惹出来的。一开始……” 玉自寒试图温和地解释方才的事情。 他说了很多,他不知道她有没有中途回答过他,只是一个劲地分析解释方才的一切事情。 说着说着,他看着她掀起被子,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床前。 天如罂黑着一张脸,考虑到他黑夜看不清她的唇形,她粗鲁地拉过他的手,手指恶狠狠地在他掌心写字。 ‘你是话痨吗?三更半夜你不睡,瞎折腾什么!’ 玉自寒也觉得他是话痨,明明平时那么地不爱说话。 “你还生气吗?”玉自寒不死心地继续问。 天如罂叹口气,这人不依不挠地解释有毛线用,她在他掌心继续一笔一划地写着。 ‘教你一个至理名言,不要和女人讲道理!’ 她顿了顿,继续在掌心写:‘女人生气,你要哄,而不是讲道理!’ 这么傻这么呆的一个男人,天如罂真替他以后追如歌而感到担忧。 恍然的玉自寒,觉得甚有道理,尤其是对着天如罂这性子的女人。 “长榻很硬,你睡不习惯,床让给你,我去睡木榻。”玉自寒试图哄着。 天如罂仰头长叹,这拙劣的哄人方法,真的让她吐血。她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和他纠缠,她只想睡觉! 反正小时候也一起睡过,再加上他这种情况的身体,压根无须担忧他半夜成狼。 想至此,她直接脱鞋爬到床上最里面,掀起被子钻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你先扶我到长榻再到床上。” 玉自寒无奈地想以手撑着挺腰坐起来,但腰间有一双手将他拉下,紧紧地压住他。 她在他掌心写着:‘一起睡,别给我啰嗦,再吵我就毒哑你!’ 写完后,她直接翻身抱着绵软的被子闭眼睡觉去了。 知道她言出必行的玉自寒,怎么也没有再出声了,心跳如雷的他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清香,带着丝丝陌生情愫闭上了眼睑,渐渐入睡。 这个花烛夜,闹了一场之后便恢复了平和。 * 他们收拾好行李,随从只带着玄璜、黄琮,他们四人离开洛阳前往江南的碧云湖。 虽说舟车劳顿,但一路上并没有以往的安静沉闷。他们仿佛不是来寻药做正经事,而像出来游山玩水。 一路上,遇到哪些不能错过的奇景与美食,天如罂都会解说与带着他们去看去吃,所以路上生出了许多欢腾。 他们好些时日才抵达了江南,为了隐人耳目,他们穿着素朴。天如罂在到达江南前一天,便命黄琮先到江南按着她吩咐安排一切事宜。 所以他们一去到江南便入住了离碧云湖最近的客栈,这个客栈清雅别致,没有其他客栈的喧嚣。 “王妃,属下已按照你吩咐,在碧云湖面洒满了荧粉,并且暗中命当地官员封锁碧云湖。”黄琮道。 房内,玉自寒和天如罂坐在桌子前,天如罂对她点点头,随即把目光投向这一桌她点的菜。 “玄璜,黄琮,你们也坐下来吃。”她道。 “这……”他们表情为难。 玉自寒对他们点点头,让他们坐下,他们只好遵命。 “素菜你全都可以吃,肉的话就这些能吃,也只能吃这么一点。”天如罂夹着他能吃的肉到他的碟子,她细细地控制好分量。 玉自寒托她的福,这些日子品尝了以往未吃过的美食,再也不是索然无味,他也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好。 “这些日子,托王妃的福,我和玄璜都有口福了,也看了不少奇景。” 天如罂得意道:“当然,我随慕容叔叔经商,大江南北哪儿没去过,所以久而久之就喜欢挖掘美食奇景。” 况且在她还是半仙的时候,早就开始在天下游历。 “慕容堂主应该很后悔带你出庄。”玉自寒执筷子夹了她爱吃的菜到她的碗里,动作自然流畅,如同习惯。 天如罂瞪他一眼,便开吃不理会他。待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天如罂对他们说明一下明日的事情。 “明日初七戌时乃是无心莲开花盛放的时辰,我们申时去碧云湖旁的亭子伺机而动,以防有意外。黄琮你跟我前往取花,玄璜你就留在这照顾你家王爷。” “遵命!”黄琮和玄璜异口同声。 玉自寒抿紧唇,清湛的眼神微微暗淡下去,直到夜深将要就寝的时,他仍旧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天如罂洗漱好,穿着里衣打着哈欠走向床榻,而玉自寒早早就在玄璜的服侍下坐在床榻上。 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天如罂熟门熟路地爬上床榻,滚到最里边的位置躺下。 这些日子他们都是睡在一块,毕竟出门在外,两个人住一间有照应不说,起码黄琮和玄璜能更集中精力守卫。 她以手托腮侧躺着,眉眼弯弯地瞧着挺直腰背坐在她身侧的玉自寒,她戳戳他的手臂。 他不转头,板着那副清冷与世隔绝的表情。天如罂见状,强行拖拉他的身体,让他躺下来,与她对视。 床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暖和和,天如罂没好气地戳着他的额头,戳着不过瘾,直接拍了几下他额头。 “让你舒舒服服留在客栈,是为你好,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玉自寒面上一黑,直接闭眼不想再看见她可恶的脸了。 “从小到大,你就只敢对我发脾气!有本事去找你父皇,师父,歌儿去发脾气。”天如罂哼声,也闭眼睡觉去。 沉沉睡去的天如罂,不自觉地钻入玉自寒的怀里寻求舒服的位置。 并未睡着的玉自寒睁开无奈的眼睛,张开手将她拢入怀里,他脸色微烫,天如罂这些晚上都会滚到他怀里。 一开始不适应,到现在的无可奈何。 玉自寒想到她睡前的话,不悦地勒紧她,不让她这么舒适地睡觉,随即也掐着她的脸□□一会才松开。 发泄完的玉自寒,也搂着她沉沉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