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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刀剑乱舞]本丸轶事 > 四十三

四十三

“乖女,你何时去纹了身?”婶婶的妈妈,姜女士,忧心忡忡对尚躺在病床上的女儿说道,“读书时那叛逆的阶段,倒也没见你搞过这东西……为何现在忽然想要尝试?”    纹身?……什么纹身?婶婶面露疑惑神色……她现在每天忙成狗,还被莺丸那些杂事烦的一个头变两个大,哪来的时间去纹身?    难道是……    低头一看,自己左胸隐约有一处黑色印记……她解开病号服上面几个扣子,只见心脏的位置上,居然真有一个类似纹身的图案。    她记得当初将小狐丸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顿觉剧痛无比,并渗出血来……还以为自己受了严重的外伤,结果现在看来,皮肤上并无任何伤口,除了留下这印记。    那个图案……是莺丸刀纹上的鸟儿和梅花,但并不是原有的模样,小鸟被一箭穿心落在地面,梅花也是残败不堪,当真是十分不吉……婶婶见了,心跳不禁加剧,手上一颤……赶紧将衣服重新扣上,不知为何,她不敢再看这图案一眼。    “这纹身……已有些许时日,这种事我又不会向你报备,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婶婶苦笑说道……她可不愿自己母亲,把自己病倒与这印记联想在一起。    “还有件事我要同你说……我已将你与那个小狐丸的关系,以及今日发生的种种,告诉了你父亲,这种事终究无法长期瞒他。”姜女士说道,“现在他人在病房外,你要不要见他?”    “什么?!”听到这话,婶婶一个激灵,若不是打了吊针,她只想马上从病床上下来,“妈!你多这事干嘛?你又不是不知他是怎样的人……叫他知道我与付丧神这种特殊人[马赛克]□□往,你以为他会不去干涉?”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骨肉……这层关系,不是你想撇清,便可以撇清了去的,你不可能一边接受他给你的恩惠,一边拿他当做陌生人……你父亲,他可不是慈善家,他对你的任性,不会一直忍耐下去,我想这道理你自己也清楚的很。他刚刚乘飞机赶来,你还是见见他吧,一直回避他,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不要!”她倔强说道,“他已知我没事,不就得了,何必要见我本人,就算见到他,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要说欠他什么,那也是你的事,我是他的后代,他养我育我给我钱花就是天经地义,在我幼时玩失踪,成年后才突然跳出来这么一人说是我的父亲……我收他再多的好处,也毫无负罪感,谁叫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比起他给我造成的伤害和影响,他现在笼络我又如何,我依然觉得自己亏大了呢。你还是叫他回去吧,若是逼我见他,我马上就自行出院。”    姜女士深深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女儿这倔强的性格,认定的事情,根本不会妥协,只能从长计议……“好吧,那我让他回去。”    不知不觉间,陆奥守来到这现实世界,已有一个多月。    他就住在婶婶这处于市中心的家中,眼下他正赶回那地方……从外表来看,陆奥守走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和一个正常的人类年轻男子并无二样,他不再穿着那拖拖垮垮,演古装剧似的外衣,也没有携带本体和他的左轮手[□□]枪,就像婶婶对他的评价一样……他将脑后碎发束成小辫,穿着卫衣运动裤,脸上带着都市人特有的匆匆神色……他已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    想起一个多月前,他带着本体以及一些私人物品,用那把钥匙,第一次打开婶婶这套公寓的门时……竟再也想不到眼前会是这样一处景象。    与她上回带他们传送去的普通公寓不同,这地方……陆奥守不知该如何形容它的豪华雅致,总之,像一个真正的大小姐该拥有的家,他还发现,那一层楼只有这一处住户,电梯直通大门,大厅漂亮的落地窗外可以直观城市美丽的景色……让他想起婶婶那一次带他们入住的酒店,也有着同样宽阔的视野,看了让人心旷神怡。    当时,陆奥守推门进去,东看西看,见到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穿着便装的老先生,从内间走了出来,他微笑对陆奥守说道,“小姐早嘱咐过我,她的友人会来暂住,我将你领去客房,随我来。”    虽然一时摸不着头脑,陆奥守却不是个拘谨的人,他很自来熟的和老先生搭起话:“请问你是?……曾和我说过,这里没人住,未曾想到竟有人迎接我,不免有点诧异。”,对于这现世与婶婶熟识的人,陆奥守倒是大喇喇的直接叫起她的本名来,反正对这些人来说,她的姓名又不是什么秘密。    “我并不住这,只是时常过来,帮她照看下这房子。”老先生说道,“她昨日通知我,我便在这候着你……等把你安顿好,我会自行离去。”    将陆奥守领到一间清爽宽敞的客房后,老先生站在门旁,却并未走进,只是立于原地说道:“这就是你的房间,一切物品,你都可以随意取用,不必客气……不过其他房间里的东西,你看看便可,不要去碰,也不要自作主张去帮她打扫清理,每周末我会带人过来保洁,这里有不少小姐的藏品,价值不菲,你碰坏了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这个咱明白……咱来之前,她已警告过,她还不许咱带人留宿哩。”陆奥守抓抓满头乱发,笑道,“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老先生,请你放心。”    待那老先生离去之后,陆奥守仔细打量起自己这暂时的住处……这房间相当空旷,只有一张床,衣橱,写字台和与之匹配的一个靠椅,除此之外什么家私都没。在写字台上,放置了一个木制刀架……很显然,是给陆奥守摆放刀剑本体所用。    并不打算把本体放在这显眼的位置,陆奥守将衣橱打开……里面塞了扑扑满满各种男士崭新的便装与鞋袜,他仔细看了看,竟全是自己的尺码,这些都是她给咱的?买这么多干嘛,春夏秋冬的衣服居然都有,难不成她以为咱能在这住满一年?     将本体放置在衣橱的角落处,陆奥守又检查起放置刀架的写字台,他打开抽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一垛垛钞票,每张面值一百,他根本不敢想,这一抽屉现金究竟总数多少……钞票上还放置有一台手机,一把车钥匙和一张便签,陆奥守撇撇嘴,拿起那张纸条……上面有一行字,是婶婶写给他的留言。    手机随时带在身边,我找你方便,钱花完了我会继续填满这个抽屉,无需节省,我的车也给你用,你无事时可开出去练练,切记,不能在有警察的地方开,你还没有驾照!    婶婶这是干嘛?以为没了她,咱就会饿死冻死么?陆奥守只觉得又暖心,又麻烦……暖心的是她如此关照自己,麻烦的是……他可不想欠她这么大的人情,早已做好在现世打工养活自己的准备,她的资源……陆奥守实在不想去动用,在这方面,他和小狐丸竟一样颇有大男子主义,男人被女人养,说出去丢人现眼。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位阿路基……居然有这样一面,和婶婶在现世同住那大半个月,陆奥守这么精明的人,自然也慢慢注意到她出手非同一般……但是居然阔绰到如此地步,倒是让他没有料到,当初和她第一次见面,因缺乏社会经验,什么都不懂,竟以为她是普通白领……当真是有眼无珠。    陆奥守又继续参观起这套房来,除了这客房,其他的房间,都摆放了婶婶自己的收藏品,各种书、玩偶、瓷器和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小摆设,充满了女孩的情趣……甚至还有一个工作室,里面放满了制作服装所需要的各种机器和材料,有一件未完工的白色拖地长裙,正套在人台之上……陆奥守不禁感叹,她还真是心灵手巧的裁缝,只是做了审神者之后,便再无时间忙碌这些了吧。    今日……陆奥守终于又匆匆回到了这里,没有时间让他再度感怀过去。他现在除了学车,一天还要打两份工,每天忙碌不已,在这稍作休息之后,就要赶去下一个打工地点……若不是每天把本体取出擦拭保养,在现世呆的久了,竟时常会忘记自己是一个刀剑男士……他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了人类的生活,也是让他未曾料到。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陆奥守走了进去……只见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并不是当初遇见的那位老先生,也不是每周前来保洁的工人,而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中年男人。    那男人中等身材,气质恬淡,留着圆寸发型,戴个金丝眼镜,穿着一身棉麻质朴打扮。他见了陆奥守,站起身来,和气的笑了笑,说道:“你好?你是……的男友?我听说,她的男友是位白发男士,也许是记错了?……还未变成老头子,记性便这般差劲,让你见笑。”    见这陌生中年男人对自己这般客气,陆奥守一时摸不着头脑,笑着回道:“请问你是……?”    “我是……的父亲,幸会幸会。”那男人竟主动上前,作势和陆奥守握手。    陆奥守心中忽感诧异……婶婶的父亲?他来这干吗?而且她还并未得知此事……如果她知道父亲拜访自己,一定会事先通知,不会让自己受到这突然袭击。    然而,见他这中年男人如此热情,陆奥守也只得握了他的手,并说道:“咱并不是……的男友,和她只是工作上纯粹的上下级关系,她将这里借给咱住几个月,仅此而已。”    “小女自幼性格乖张顽皮,既是她现在的下属和朋友……你一定很了解她现在的情况是吗?她一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那中年男人和气问道。    “这个……还好啦。”陆奥守讪笑说道。好个大头鬼,咱临走之前本丸还是为了她那些事搞的乌烟瘴气,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哎,竟是不想回去面对那地方,咱不在的这几个月,她把那两个家伙都摆平了才是正经,等咱回去之后别再让咱操心这破事最好。    “小女现在交往的那位男友,你应该认得他,是个怎样的人?她性格倔强,今日我难得与她一见,好意关心她的终生大事,她却并不愿和我直接交流,女儿大了,和做父亲的毕竟没有共同语言,我也能理解,不得已……我只能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一想到她还有这住处,好久未过来,便顺路一看,没想到竟遇见她的友人,这大概是天意。”中年男人态度诚恳,尽管样貌文雅,他说的话,提的问题,竟让人有无法拒绝之感……陆奥守对他暗自揣摩,婶婶已是这样的身家,她的父亲,多半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她的私人感情问题,咱从不过问。男女有别,这种事情不方便咱插手,你问错人了。”陆奥守平板的回答道……然而,从不过问个屁啊,她和小狐丸和莺丸那些破事咱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咱可是她的初始,然而……她不愿和你说的事,咱又有什么资格代劳,想从这里套话,绝不可能。  听到陆奥守这番回答,中年男人竟是呵呵一笑,他沉默半晌,说道:“你这小伙子,对她如此忠心……你一定很喜欢她,对不对。”    啊……?    来到这世界,并有了人形大半年,竟第一次被人说中心事,哪怕是本丸这几十位刀男中最成熟世故,做人时间最长的陆奥守,也不禁心中忐忑惊诧……而且,那震惊也一定写在了自己脸上,他急忙扭过头去,不想那中年人看透自己。    “咱喜不喜欢她……这种事并不重要,况且,令千金也并不中意咱这类型的,咱俩的关系简单的很,你无需多心。”陆奥守摊摊手,“只是作为她的下属,实在不适合与你讨论她的私事,哪怕你是她的父亲……而且,既然作为父亲,想必多少对她的工作有所了解,咱的确是只会对一个人忠诚,那就是她,哪怕是她的直系亲属,父母也好孩子也好,也和咱毫无关系。”    中年男人微笑摇摇头,若有所思说道:“我终于看明白,为什么小女在意现在的工作到如此地步……现在像你这样忠心耿耿的年轻人,并不多见,她一定是非常喜欢你们,才对那工□□屋及乌。你竟认为她不会中意你?她不喜欢你,为何让你住在这?她大可以不管,你以为在人类世界,有几个上司会把私人住所让给属下去住?你仔细想想,她平时如何待你,还不能明白?”    听到这番话,陆奥守反倒糊涂了……婶婶的父亲,说这种话是何用意?然而,细想下平日她如何对待自己……竟是一下懵住,她为了救他开枪伤人,和他无话不说,再隐私的话题都能与他讨论,现在又将自己的家让给他住……的确是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唉,打住打住,陆奥守啊,你可千万要把持住,千万不能往那方面去想,现在她已经是感情生活一团乱麻的状态,你不能参合进去。    见陆奥守脸上表情不定,又沉默不语,中年男人继续说道:“看你欲言又止……她一定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对?我是她的父亲,相当了解她的性格……她这孩子,因从小并未有我陪伴成长,只与她母亲单独生活,极度需要身边人的关爱,和熟悉的东西给她营造的安全感,对于自己拥有的人或物,十分长情,独占欲又很强,不喜与他人分享,而且哪怕有了新欢,也难舍旧爱……她不是个知道适可而止的人,你看看这房里的东西,堆成山的玩偶,有些还是拍卖会上拍得的古董泰迪熊,就算得了这些宝贝,可她连幼时抱着睡觉的破烂布娃娃,还舍不得丢哩。”    “大约是成长阶段没与男人亲密相处过,小女成年后对异性十分好奇,连帮她打理这房间的管家和工人,她也只寻男子……我听说,在她工作的地方,只有古董刀剑幻化而来的男人,却没有女人?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以小女那乖张自我的性子,难免在那种地方,闯下什么祸来……自与她几年前相认后,我将她带去国外,她就一直是非不断,一直让我觉得,她有一种自毁倾向,但如今,她与你们羁绊之深,我只担心她不但自毁,还会毁人,所以今日我得知她有了男友,才坐立难安想与她交流,竟遭拒绝……唉,还好今日见到你,就算作为父亲的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帮我多多照看她。”    “就算你不这么说,咱也一直会照看她保护她……职责如此。”陆奥守说道,同时心里暗暗惊叹……这中年男人,竟能如此精准的说出婶婶的性格,真不愧是她的父亲……尤其是什么有了新欢难舍旧爱,真的准到发指,听了只让陆奥守嘴角抽搐不已。    “我曾对她说过……对物可有执念,但对人不行,在人际关系上,不可妄想得到一切,必须有所取舍……也不知她有没有记住我这句话,我生怕她与你们相处不好,最终害人害已。如有机会,真想见见她的男友,与他聊一聊小女的近况。”中年男人终于站起身来,对陆奥守和蔼说道,“今日就打扰你到这里……忽然闯入,想必给你添了麻烦,我这就离去,今后若有机会再聊。”    见他起身,陆奥守也将他送至房门处,就在此时,中年男人又忽然问道:“对了,还未请教小伙子你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陆奥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乱发,说道:“咱是陆奥守吉行……是令千金的初始刀,对咱实在不用如此客气。”    “哦……你竟是坂本龙马的佩刀么。”中年男人赞许一笑,“我也对历史有些兴趣,小女今后就拜托你,既然你是她的‘初始’,我想,在她心中,你就像她无法舍弃的幼时娃娃一般重要,她对自己最初拥有的东西,一直都有一种情结……不过,小女最近生病住院,不能去工作,也不知道这样一来,会不会又给你们增添麻烦。”    “住院?”陆奥守听了,竟是心中一惊,她怎么了?为何忽然生病,“可否告知是在哪里,我好前去看望。”    “就是你们的同僚所在的那个秘密地点的医院……具体位置我一下难以说清,我想你应该比我熟悉。”    说着,中年男人和陆奥守道了再会,便独自离去。    独自来到浪人之家的医院,向护士站打听了婶婶的房号,陆奥守便向那病房走去,只是……站在那房门之前,他忽然踌躇,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她。    不得不说,婶婶的父亲……那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说的话,在他心中造成了不小的涟漪,因为,他说的话,实在是叫人无法反驳……对她的了解,他也绝对超过本丸所有人,不愧是曾和她朝夕相处过数年的家人,而且又一眼看出自己对婶婶有想法……这种感觉,让陆奥守非常忐忑,在本丸,他一向都是读懂别人心情的那种人,但到了人类的世界……竟被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轻易看透,叫他感到十分不适。    她也喜欢咱么,是对朋友的喜欢,还是……    只有这一点,陆奥守持怀疑态度,不,应该说,他的本能和理智都拒绝相信这件事。    自己明明和婶婶那般亲密,她也从未表示出任何超越友情的举动……可是,曾几何时,她与莺丸也是如此,半年来只是单纯的亲密,并无暧昧,直到那家伙没忍住对她出手……陆奥守想到这里,感到非常后怕,难道咱对她主动些?也可以继续发展下去?因为她是个“不知道适可而止的人”?老天……他不敢再继续考虑这问题,打住打住。    想到这问题,他竟是更不敢去见她……一旦产生了这个念头,保不准自己下意识做出什么昏头的举动来,那次让她睡在怀里,他已经诞生无数可怕的假想,不行……他不能破坏彼此间的信任,他是婶婶的初始刀,应该成为本丸的守护者,而不能去给这已经混乱无比的局面继续添乱。    陆奥守只是默默看着近在眼前的病房,却再也没有往前跨出一步。    呆立片刻,他从衣袋里取出手机,给婶婶打了电话。    “方便接电话吗,是咱。”    “……竟是你这稀客,我以为手机被你弄丢了呢,一个月也没和我联系过一次,真有你的。”    “咱这不是忙么,和你说个事儿,今天回到你那住处……发现你父亲在那。”    “什么?!他去干嘛?和你说了啥?哎,这不重要,你只要记住,那个男人和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你都别去相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可会收买操纵别人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性,你别理他。”    ……可是,他明明说的都对?尤其对你的那些描述?你让咱怎么能不去相信他?    “不至于吧……他对咱十分友好礼貌,并没有说什么挑拨的话,只是担心你,向我打听你的情况……这可是你的父亲,你居然这么说他。”    “就因为他是我爹,我对他才那么了解……听我的没错,下次你看到他过去,就直接把他赶走,别和他废话,他敢和你玩硬的,你就把本体亮出来,吓唬吓唬他。”    “哎,你这固执的小女人,那套房子,咱没猜错的话,就是他给你买的吧?可他见了咱这个蹭住的人,竟十分恭谦,一直说给咱添了麻烦,并没有以主人自居。还有你那些宝贝收藏品,靠你做裁缝,能购置的了那些东西?就算他再怎么不好,至少为你付出过……你为何不见他?毕竟父女一场,何必关系搞的这么僵。”    “陆奥守!你看看……你和那男人才说了几句话,就被他洗脑成这幅模样,我可告诉你,你是我的刀男,不许帮他说话,我和那男人的关系,你也不许多事调停!这是我的命令!明白吗?”    “好好……咱听你的,对了,他说你生病住院,可有此事?你在哪个医院,我来看你?”    “没……没这种事,别听他瞎扯,我好着呢,你忙你的去吧。”    和婶婶说了再见,陆奥守默默掐掉电话……心中颇感酸楚。    阿路基……究竟是你父亲在骗人,还是你自己在骗人?    你明明就在这医院,咱已和护士确认了你的身份,只要再往前走几步,推开那病房的门,就可以看到你……你竟和咱说没有此事。    咱是你的初始刀,应该是你最信任的人,为什么要隐瞒?    也许是感到不死心,陆奥守还是悄悄走到那病房门前,他轻敲了几声,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孩声音。    “妈,麻烦你去看看,我听到有人敲门。”    很好……你的确在这,不是吗?    你欺骗咱,咱根本想不到你会这么做,因为咱从不欺骗你……这只是被发现的一次罢了,之前与你相处的那些日子,还不知你曾骗过咱多少次。    还未等到门被打开,用最快的速度,陆奥守就逃离了那个地方,他没有办法现在去面对她……他只想一个人找个地方静静。    他甚至都忘了去怀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住到这医院,才把这事瞒着他。    婶婶离开本丸的第三天,莺丸依然百无聊赖的在她那房间里呆坐着。    被困住的第一天晚上,尽管平野陪着他……他基本上一宿没合眼,本就不适应在榻榻米上睡觉,更不要提现在这种状况,直到凌晨四、五点,实在困的不行,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自己不但失眠,翻来覆去还弄的平野也几乎一晚没睡,第二天两人都叫苦不迭,又困又累。为了保持清醒,莺丸只得浓茶香烟不断……这下可好,平野实在吃不悄他这老年人做派,撤退了事,前来换班的人,却是小狐丸。    这家伙一来,立马让莺丸把香烟给掐了,该人的原话是:主上的房间,你弄的全是烟味,成何体统。嗯……反正他无论做什么,一百个理由都是他的“主上”,莺丸对他表示了极大的反感,希望换个人来这陪自己,再次被小狐丸无情的拒绝,他还是那套说辞,什么要盯着他,不允许他作死什么的。当天晚上莺丸还是睡的断断续续,只要他一惊醒,身边小狐丸就立马跟着醒过来……还真是个“称职”的护卫,人肉监控,简直可怕。    直到被困在这房间的第三天……莺丸的兄弟,大包平才过来看他。    哎?他终于想起我来了?莺丸内心纳闷道,这次超过48小时才发现我失踪,竟不比上次……上回我在汉娜的办公室睡了一整天,不就立马被他发现,对我的在意,居然越来越退步了么。    没料到,大包平一见到莺丸,竟是不停抹泪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傻瓜情绪崩溃个什么?我自己还没哭呢好吗?”从未见过眼前这红发男人哭泣的模样,莺丸却没好气说道,“别哭了……看着你哭叫我心烦意乱。”    “其实昨日我就发现再次找不到你人了……没想到你被困在这里,落到这种境地。”大包平一边说,一边吸着鼻涕,“阿路基不在,我只能求助平野,他把事情来龙去脉和我说了……并让我今天再来看你。你啊……居然到现在还认为我是傻瓜,你自己才是个百分百的大白痴!”    “我本因此相当记恨小狐丸……”说着,大包平狠狠瞪了一眼靠在墙角站立的白发男人,除了天下五剑,他又添了个暗暗较劲的对象,很好……后者面无表情,对大包平的敌意全然不屑一顾,“可是平野劝我,让我千万不能再弄得兄弟阋墙,本丸不和睦……冷静想想也是如此,只得放弃找他理论的想法,你现在这个下场,多少自己也有责任,我不能完全怪他。”    “只是……你是我在这唯一的兄弟,想到你竟遭遇这种事,我难免心里郁闷……本以为你受阿路基如此宠爱,应最开心最满足,没料到却因这份宠爱,变成最可怜的人。”说着,大包平竟再次嚎哭了起来,莺丸劝也劝不住。    莺丸一直觉得自己落难,与他人无关,可惹的大包平如此伤心,却是他不愿见到的……他实在不忍见他为自己落泪,只得想法子逗他。    “大包平,你快看!那是谁?……好像是童子切!他怎么来了!”莺丸忽然指着门外庭院某处叫道,大包平立马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竟是瞬间止住了哭泣……只惹的莺丸内心暗笑不止,甚至连一旁站立,一直冷漠不语的小狐丸,都忍不住掩面偷笑……哎,这傻瓜,叫人说什么才好。    “童子切!童子切你在哪!”竟是一个大步冲出了房间,大包平四处张望,气势汹汹的叫唤。    莺丸急忙指了指池塘边一条小径,“我刚看到他去了那个方向,大包平你快跟着,走慢了还不一定抓的到他,快去!”    终于把这情绪化的兄弟支开,莺丸不禁长吁一口气,真受不了看着大包平一直在面前哭哭唧唧……他本人并没有因为此事如何伤感,看到兄弟竟比自己还要伤心,也叫他心里难过。他就是这样的人,比起自己,总是更在意身边人的情绪,无论是大包平,还是……她。    想到婶婶……便不免多少忧心她现在的情况,见大包平跑远后,莺丸问道:“阿路基现在如何了,小狐丸,这几日你去见过她没?”    “哦,你竟知道要关心她?想她了吗?”小狐丸讥讽说道,“看来这法术多少对你有些作用,将你刚刚关在这的第一天,你可是提也不提她。”    这家伙……一张嘴就抬杠,就不能和自己好好说话吗?!莺丸不禁咬牙切齿,本想发作,可是转念一想,那天小狐丸说,示弱的话便不会想要欺负自己……便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现在这里只得他单独一人,要是惹恼了这狐狸,一旦冲突难免占据下风,何必和他呛声,好汉不吃眼前亏么。    见莺丸并未强硬回嘴,小狐丸倒也平静了些许,“上回鹤丸在那住了5天……以此推断,她也很快会回来,就如你所说,主上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是我杀了她……我一旦暗堕,你就会发现我样貌改变,既然我现在并无变化,则说明她还健康,无需担心。”    “若我真的暗堕……只有找个什么地方先藏起来,也许和那位一期一振一样,躲在浪人之家。本丸就此歇火,大家也都树倒猢狲散……只是可惜了你,不知她死了以后,你能不能摆脱这法术,若是可以,她倒也不算白死……虽然失去了她,但你却有了自由。你都不知道她为了你以后的生活,做了多少打算,若你和这本丸一起消亡,还真是浪费她的一番好意。”    见小狐丸对自己一股脑的说了这一番话,莺丸只是迷惑的看着对方,期望他继续给自己一个解释。    “什么打算……你在说什么?你俩背着我究竟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见小狐丸无视自己,莺丸只能不解追问道,阿路基,我不是任你摆布的棋子……为什么你不和我有话直说?    “若是没有你,主上如果离世,我也会随她而去……可惜,因为你的存在,我现在竟连为她殉情也做不到。”小狐丸又恢复了他那讥讽的语调,指了指莺丸说道,“你啊,现在就像我的拖油瓶一样,甩都甩不掉。我为了你,这个我最讨厌的人,竟然连陪着主上去死都不行……简直是不知道让我该笑好哭好。”    “是的……我和她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也多少和你有关,但我不想告诉你,她也不会告诉你,谁让你之前做了那些惹恼她的事……你放弃吧,困在这种地方,再瞎琢磨,很容易钻牛角尖,我可不允许你作死,别再瞎想,也别再继续追问这事。”    听到小狐丸这番抱怨,莺丸不禁想起,鹤丸曾对自己说过……阿路基和小狐丸,他们死了也会埋在一起,墓碑会刻上两人的名字之类的话,可是,他现在又否认了这一点,他甚至还说,是为了自己才不能死……这怎么能让他不去想究竟是为什么?不过……既然小狐丸已表了态,他也不期望从这口口声声讨厌自己的男人那儿,得到什么具体答案。    他只是希望婶婶早日回来……他现在无法离开这房间,已成为她永远无法被替换的近侍,可以时时刻刻看到她,至少,这比时时刻刻看到只会对自己摆臭脸的小狐丸要来的好上百倍。    莺丸惊讶的发现,他……竟是真的想她了?    不久之前,他半个月不见她不和她说话,也不怎么思念她,可现在,只是两三日不见,就已受不了?没有婶婶的陪伴,他每时每刻都烦躁,坐立不安,简直是度日如年。最初,他以为是因为摸不到本体,以及被小狐丸勒令戒烟的后遗症……但现在他发现,和本体和香烟无关,大部分是因为和她有关。    难道这诡异的法术,不仅限制了他的行动,竟还开始影响他的思维?身体上的不自由,他目前尚可忍耐,但意志上的不自由,才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事。    不要介意他人的话,这是莺丸长久以来的座右铭,他可不愿轻易受到别人看法的影响……这才是对他最重要的存在,无论爱情还是尊严,都无法让他放弃他的自由意志,可是这法术如果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了他的思想和灵魂,那么,他还是他吗?    想到这里,他竟是痛苦不堪……他不愿自己对婶婶的感情受到这法术的影响,不愿他这默默为之骄傲的爱,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怪力乱神所玷污。    莺丸只有自我排解……他只是在这里太过无聊寂寞,才会时不时想起她,若是自由自在,有大把事情可做,自然会被分散注意力,哪容易动不动就思念她。    可那份痛苦还是难以从心头抹去……    见不到她是痛苦,想到自己被这法术操纵,才变得如此想见她也是痛苦,就如同当初与她在一起是痛苦,决定分手后也是痛苦一般……他又觉得自己没了选择。    压力大,心里难熬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想要抽烟,但小狐丸严禁他这么做,已再无可能……    要是汉娜的神奇安眠药在自己身边多好,一针下去,睡个天昏地暗,醒来后快乐的像个过节的孩子一般,为何当初没有问她,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莺丸只有继续呆坐着,看着门外已无法走去的庭院,心如同毫无波澜的死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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