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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刀剑乱舞]本丸轶事 > 四十五

四十五

“是谁?……半夜敲门,让不让人睡觉了。”    哈欠连天,只穿了个睡衣睡裤的鹤丸嘟囔着来开了门。    见到婶婶,他吓的一激灵……本想夸张的表达惊讶,但毕竟还未天亮,搞的这样一惊一乍实在不合适,只得小声问道:“阿路基?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住院吗?”    “今天觉得情况尚可,我便自行离开那地方。莺丸的事我都已知道……鹤丸你去陪陪他,现在他被困在那房间,一个人难免郁闷难熬,我放心不下。”说着,婶婶把鹤丸一把拉出门外,“为了我的身体着想,你快去吧,我也要睡了……从后半夜到现在我一直在那陪他说话,还没休息过。”    鹤丸此时的瞌睡也已醒了大半,看了身后的小狐丸,他的那位室友依然在下铺熟睡,只是……他犹豫片刻,忽然说道:“我有话想对你说,不知现在方不方便。”    婶婶不禁诧异:“咦,这么巧……其实我也有话想问你,本想留到明天再聊,不过既然你现在有意的话,就直说吧。”    “你有没有觉得……小狐丸变的很奇怪?自从他上次回到本丸后?”鹤丸试探的问道。    心像被一只大手猛揪了起来……婶婶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连鹤丸也察觉了么?    她点点头:“我想和你说的也是这事……你和他天天住在一起,如果有什么异状,你一定会发现。我早注意到他与往日相比较,整个人就像完全变了……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他是否有心事,但他矢口否认,有次还对我说,因为被我母亲问到是否有收入,不想吃我的软饭,才整天浑浑噩噩……现在我发现自己那次太过轻信他,他变得如此怪异,绝不可能是那种简单原因。”    鹤丸皱起眉头,索性一股脑将近期所思所想一并托出:“你说的没错,小狐丸真的变的连我也觉得陌生,刚结识他时,他天然单纯,心中绝无半点阴霾,就因为我见他人畜无害,性情软糯,才敢与他打赌……才敢一直在他身上找乐子,谁知他现在变成这副德行?竟能对自己的同僚下这种狠手?要是我与他结识时,知道他是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谁敢拿他开玩笑?这次发生此事……我决意一定要提醒你,好好调查他性情大变的缘由,我问过他多次,他对我根本置之不理,毕竟我没有资格管他的私事……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    “我会的……不可能不管他,再这样下去,我也害怕他日后做出更极端的事。”婶婶的心情竟是变得愈加沉重……总感觉自己的男友隐藏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谢谢你……鹤丸,小狐丸与你同一天来到本丸,他最早结识的同僚就是你……有你这样关心他的友人,是他的运气。”    待鹤丸离开后,婶婶走到房内,见小狐丸依然沉睡,便轻手轻脚坐在他床边,再和衣躺下……  他竟然到现在也没醒,也是奇怪,以往他睡觉时十分警觉,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就睁眼。大约是这两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再加上他一直在自己那房间守着莺丸,实在累了,才睡死成这样。    面对面躺着,再看着他温和的睡颜……婶婶忍不住探头过去,吻他一下。刚与她交往之时,小狐丸时常吻她,可自从他自现世回到本丸后,似乎对这些调情之举,逐渐失去了兴趣……就连两人做[马赛克]爱时,他也很少亲吻,她初次发现他的怪异,便是那次他与她亲密后,连一贯的事后温存都没有,只是把她一个人丢在一边,让人无法理解他如此冷漠的原因。    尽管睡的很沉,但被身边人这样一折腾,小狐丸还是醒了……睁眼就见到自己的爱人躺在跟前,他微微一楞,竟是连笑也没笑,迷迷糊糊问道:“为何过来?你不是打算陪那家伙吗?”    “想你了,想在你身边睡觉……不好么?”让他离开的时候,他就是一副谈不上高兴的样子,所以对现在的冷淡回应,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婶婶倒没有因此变得气闷。    “你这么早出院,难道不是因为想他?莺丸已和你彻底绑定一起,一定没再像过去那样对你无理了吧?”    “我让你回来睡觉是不忍见你太辛苦……并不是为了与莺丸两人独处才支开你,真是好心办坏事。”婶婶无奈说道。    他终于也笑了笑……只是十分勉强,见婶婶红着脸并未作声,小狐丸又说道:“没关系……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我只是顺口一问,又不会管你,你就算和鹤丸一起睡这上铺,我也不会介意,只要别搞出太大动静,我照样睡得着,就像刚才一样……你怎么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小狐丸……”    他真的……怪异到了极点,对她,已是这样无动于衷?难道他不再爱我?婶婶忧心忡忡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打开心结。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医生没说什么?我伤了你之后,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有提到这件事,他才恢复昔日对婶婶真切关心的模样。    “你母亲对我说,你本就心脏不好,一直靠起搏器维持心跳……我口口声声想要保护你,当初和鹤丸抢你,也是怕他追你只是恶作剧,拿你不当回事,没想到本丸所有人当中,伤你最深的人却是我自己……只叫我觉得自己爱你爱的这么辛苦简直毫无意义,还不如彻底放手,把你让给鹤丸也好莺丸也好,至少他们不会这样损害你的身体。”    “我……现在还好,这种事毕竟是意外,只能日后自己注意,你已知道我有隐疾,难道不该对我更体贴照顾?说什么瞎话,把我让给别人,我有选择的权利,当初是我们互相选择了彼此……连我这对你不忠的人,都舍不得放弃你,你又有什么立场,说要放弃我?”    婶婶靠近了过来,轻轻抱住小狐丸的腰……他顺势也搂了她的肩膀,轻嗅着她的发丝,唉……她不知和莺丸做了什么,两人抱在一起耳鬓厮磨?她浑身都沾染上了他特别的气味,淡淡的烟味和茶叶味道……但是他们没有做那种事,小狐丸就是知道,拥有动物直觉的他,对此十分敏感,尤其是他心爱的主上,连她的生理期他甚至都了若指掌……谁叫他嗅觉如此灵敏。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和他做[马赛克]爱?我已不再介意和莺丸的那什么君子协定。”    沉默的抱在一起良久,小狐丸忽然没缘由的问道。    什么……婶婶觉得自己的脸忽的变了火烧火燎,她一下推开他,坐了起来,“小狐丸……我看你是病的不轻!你真的不正常之极!我和他有没有上床……你这么关心干吗?和你交往到现在,竟没发现你一下子从吃醋专业户,转为支持开放式男女关系……你被谁洗脑了吗?我早想问你,你是不是从哪里受到什么刺激,让你性情大变,告诉我。”    小狐丸倒没有跟着坐起来,还是侧躺在床上,他平静问道:“悲伤的五个阶段,你知道吗?”    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意味……婶婶回答:“心理学那个?……怎么?这能解释你的莫名行为?”    “一开始我拒绝承认你对莺丸有感情这个事实,随后我愤怒,看他不爽,接着我迷惘,希望能改变你的想法,可惜我发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感到绝望……最后我只有接受,接受你就是这种人,接受这个现实,唯有接受才能让我好过些。”    为什么这种东西他能说的头头是道?小狐丸他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婶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    “因为我现在已彻底的接受了你,以及你们的关系……而且是我一手把你们绑在了一起,出于对这件事负责到底的态度,才这么问。”    小狐丸一边说,一边重新把婶婶拉倒在床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刚刚的温存已唤醒了他的欲望,他可不想因为小小的拌嘴让她借机逃脱自己的怀抱。    “你喜欢莺丸,难道不想让他属于你么……那你和他的关系不能停滞不前,和你有了进一步的联系,他会更喜欢你……会更离不开你,这种事做了以后……会上瘾,我和他都是男人,我很清楚这一点……以前没和你做过的时候,我能忍半年,可一旦食髓知味,我就连一个小时都忍不了……”    他呼吸变得急促,把手伸进她的上衣,抚摸着她柔软的胸,“你看……我现在又想和你做了……虽然我很困很累,也知道你刚刚出院应该让你休息,但做[马赛克]爱的优先级总是高于别的事……”    一个翻身,他压在她身上,在黑暗中……小狐丸那双深红的眸子像能反光一般……好似有一种魔力,能把人蛊惑了去,银白的长发垂垂落下,停留在她的脸颊旁……他真好看,她看着他宛如画中人般英俊的脸,忽然发觉……他现在兴奋的时候,就像那天施展法术之时,瞳孔会变成细长的形状,他越来越像一只传说中的妖狐……难道这就是他变得陌生的征兆之一?    “……可以吗?”他柔声问道,只是,还没等到婶婶表示同意,他就开始褪下她的衣物……“很快就会结束,你什么都不用做……这次让我主动……”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吻她……只是温柔的抚摸逗弄她双腿间私密之处,让她湿润,用手指帮她扩张……可是婶婶知道,这只是他的例行公事,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投入什么感情,只有欲望……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做前戏就会伤到自己,他一定连这一步骤都省略了去。    这不是她熟悉的小狐丸,她觉得自己像和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在做这本应充满爱意的事一样。    他听见她忍不住的呻[马赛克]吟,她开始吻他的脖子,轻轻撕咬他的耳廓……手指每次进出她体内,都可牵出滑腻的爱[马赛克]液,知道她做好了迎接自己的准备,于是他褪去自己的短裤,俯身让那粗长的器官缓缓进入她体内……他无声的和她做了起来,不再顾忌她的感受,只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即不吻她,也不说爱她。    不过……那又怎样?    那些结婚多年后的人类,说不定都是这样草草行事,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小狐丸尽力让自己变得麻木,与她只是单纯的用身体去交流,他不能多想,一旦多想,便会忍不住敞开自己的精神世界……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就会瞬间涌上心头,会让那个黑色的伤痕变得更大。    然而,他毕竟还爱着她……看着婶婶在自己身下咬着下唇,微闭双目的模样,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在忍耐某种不适,他终究是不忍。    “我不和你说话……你也没话和我说?”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喘息着说道,“我这样不顾你的感受折腾你,你应该不会舒服……也不对我抱怨么?”    “和我做的时候,你难道在开小差?”小狐丸支撑起身体,俯视着她,他继续问道,“在想他吗?拿我当他的替代?”    “你真的…越来越不正常……”婶婶终于忍不住说道,“你的话,让我感到不安……小狐丸,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只是稍作休息,他竟以更粗暴更用力的方式,继续刚才的动作,闭着眼睛,他喃喃道:“……我为他做的那些事,瞒不瞒你又有什么区别?我失去的东西你又无法弥补。”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为他做的那些事,我失去的东西……弥补什么?    婶婶忽然想起,那天三人冲突,互相指责之时,小狐丸也对莺丸说了,我要报复你,我为你做的那些事,到了你偿还的时候……    “你为他做了什么?除了收下那茶园?难道还有别的?”婶婶不依不饶的问道。    “闭嘴……别再问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宣泄欲望之时,放松了戒备,居然失言……他一直害怕这样,所以才封闭了自己,可现在,为了让她不再追问,他终于吻了她,堵上她的口,两人的唇舌交织在一起,那温暖湿润的触感,就和彼此下半身紧紧交融的感觉非常相似,这双重的刺激……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掀起她的上衣,将她的身体裸[马赛克]露……他的吻从她的唇慢慢下移,最后到她的胸上……那娇小可爱的柔软突起,他一只大手就可以牢牢掌握,就在此时……他发现了她左胸上的异样之物。    小狐丸愣住,望着那噩梦般的图案……是他留下的刻印吗?    “呐,好好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这就是你的杰作……”她指了指那“纹身”的位置说道。    被箭射死的小鸟,和凋零的梅花……像一个丑陋的伤疤一样,会永远留在她无暇的皮肤上,小狐丸忽然像醒悟了什么似的,问道:“你是不想莺丸看到这个东西,才来和我睡觉……才不在那过夜的吗?”    她并没有回答,也许……是默认了。    这图案并非小狐丸所设计……他所做的只是把藏于掌心的怪物放置在了她的身上,这就是那怪物留存于她体内的证据?    完事后,就在他又想一言不发的独自去洗澡之时,婶婶重重抓住他的手,不依不饶的问道:“别又想着在这种时候逃离我……告诉我,你到底为莺丸做了什么?全部都告诉我!”    没想到她会以这种命令的口吻质问自己,而且是在刚刚亲密之后的微妙时刻……小狐丸的脸上竟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他低下头去,声音竟带着哽咽。    “没做什么,别再追问我……别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    默默看着自己这高大的白发男友,颓丧的独自进了浴室后,婶婶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那是什么……竟让她的小狐丸变成这样。    在出院之前,婶婶有想过,这次一定要好好借这个事件的机会,搞定莺丸的思想问题,让他不再和自己对着干。就像陆奥守离开前,对她嘱咐的一样……必要的时候,她会采取强硬手段,所以她让小狐丸实现了那个法术,所以她锁了莺丸的本体……虽然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她也很担心莺丸会不会因为失去自由而走极端……但目前来看,也许是因为大家对他关心照顾,他还很坚强,也能与她顺畅的沟通,对他一番苦口婆心,掏心掏肺后,看他现在的状况,已不再会像过去那样,事事都与她作对,因为他总算理解了她的一番真心……只要他坚持下去,婶婶一定会想办法解决那个法术带来的负面影响。    但是,小狐丸就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他现在已经成了完全碰不得的炸[马赛克]弹。    若论潜在的思想问题,他可能比莺丸还要严重……而且根本无法交流,他彻底封闭了自己,这叫她如何是好?    为什么她没有早点重视他的情况……只觉得万分后悔,她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不停捣乱的那个莺发男人身上,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小狐丸已慢慢蜕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到底为莺丸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说?    第二天上午,趁着小狐丸还在熟睡之时,婶婶独自离开……他现在的确睡的很死,竟连她起床外出都完全不知。    来到自己房间后,鹤丸见到婶婶,与她打了个招呼,便准备自行离开此处……就在此时,婶婶一把抓住鹤丸,对他说:“你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们两。”    她整理思绪……盘算着该如何就这个问题启齿,看着眼前两位刀男,只回想起两个多月前,和他们逃离本丸的那段时日……虽然每天心惊胆战,但至少大家都很正常,尤其是小狐丸,他那时还很正常的每天腻着自己,很正常的每天对莺丸发牢骚,甚至连在听证会当时,他和鹤丸互相小声吐槽,也很正常……只有被政府关了那几日后,才变得越来越怪诞。    莺丸被汉娜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引诱……难道小狐丸在那也发生了什么?他也有了别的女人?所以才对自己无所谓?不至于吧……一想到这,婶婶就揪心不已,并感到后悔不迭,恨不得利用本丸那台跨越时空的机器,穿越到两个月之前的听证会,改写当时的经历……为什么当初她就没能控制住自己,非要逞一时意气,和管理中心高层冲突,导致他们不得不与自己分离。    这帮付丧神看起来强壮精干,若一起走在路上,大概人人都以为是婶婶的保镖兼打手,但实际上谁保护谁还不知道……不仅是保护他们的生命,还要保护他们的精神世界不被这俗世所玷污。和父亲一起相处的一年多,她见够了这世间浊臭势利的男人,因此,她才被天真纯洁的付丧神吸引,后者并不在意普通男人关心的那些话题:金钱,政治,体育,军事……反而关注些特别奇怪的点。她还记得第一次去管理中心见初始刀时……遇见了山姥切国广和蜂须贺虎彻,当时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什么赝品仿品……除了收藏古董的人和博物馆,谁会关心这些,大概他们还没有习惯以人类的思维方式来思考……竟还把自己当成刀,真的有种诡异的疏离感……    而小狐丸,是在本就比普通人类纯洁的刀剑男士里,最不谙世事的那一个……他是一把传说中的刀,存放在幽静的神社之中,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前主,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但天真纯情就意味着易受伤害易犯错,她就是得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真的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一想到当初带他们几个去酒店,安排他们衣食住行,就像拖家带口,简直心累。    “什么问题?是为了那狐狸么?怎么……你发现了哪些异样?”鹤丸说道。    并未马上搭话,莺丸却不觉得惊讶……小狐丸的奇怪,他早就先于众人发觉,只不过,自己身份尴尬,不便在他背后与婶婶谈论他的怪诞和对自己的粗鲁……所以他一直选择沉默。    “没错。我思来想去,觉得小狐丸的问题……多半也是在你们与我分开,住在管理中心那段时间惹下的。”婶婶沉思片刻,忽然问道:“莺丸……你有没有觉得小狐丸最近举止很怪?他会不会也背着我有了女人?”    听了这话,莺丸唯有汗颜……“这种问题你干嘛问我?难不成认为我有经验吗?不过,要说他的怪异,我倒比你们早发现……他就是那段时间开始变了,我和他当时住在一起,最清楚不过。”    婶婶一愣,竟没想到他们在那地方做过室友……为何他俩都没对自己提过此事?按理说,哪怕莺丸不说的话,小狐丸也应该会对自己抱怨……毕竟她曾嘱咐过他,希望他在那地方对莺丸多多照顾……没想到他也瞒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小狐丸不可能有其他女人,他对你一心一意的很,你别瞎想。”鹤丸在一旁插嘴道,“刚刚住进去之时,他还挺正常的,只是……”    “只是什么?”婶婶急忙追问道。    “某天他好像和莺丸闹了别扭,之后就变得有点不对劲。”鹤丸抓了抓满头灰发,努力回忆当时的经历……    婶婶又扯了扯莺丸的外套,“你快告诉我,当时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对我说?我现在着急的很。”    “我能怎么办?我在小狐丸背后与你妄议他,弄的我像在挑拨一样……那不是破坏你们关系么,我才不是这种人。”莺丸也急了,他就是再怎么被小狐丸欺负,也不可能跑去婶婶面前告状……她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何焦急成这幅模样。    鹤丸发现莺丸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于是说道,“这事多半牵涉到你们三人隐私,我实在不方便在这参与讨论……况且当时莺丸与小狐丸是室友,阿路基,你问他,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考虑一番,婶婶答应了鹤丸的请求……待他离开之后,她又继续追问:“莺丸……快把你们在管理中心暂住时所有发生的事,所有你能记得的细节,全部告诉我……这很重要,小狐丸不像你,你我之间就算发生再多不快,我问你什么,你都告诉我,还是愿意同我交流,而他现在……已经把自己整个封闭起来。自从回到本丸,他说话做事便与以往不同,昨天我与他独处时,他更是变的极其陌生,无论如何问他改变的缘由,他也拒绝告诉我,我怕再不出手解决他的问题,他就无可救药了……”    说着……她竟是红了眼眶,莺丸看了,隐隐心痛。别哭……你若是一哭,我就又想安慰你,想把你抱在怀里,又会忍不住的心猿意马……    就几个小时前……婶婶离开了他的身边,尽管鹤丸很快过来作伴,但莺丸一直觉得不是滋味……不仅仅是心理上的寂寞孤单,身体上竟也觉得不适,不知为何,她离开后的那一个小时,总有一种难忍的恶心感觉……头疼欲裂,胃里还翻江倒海,一直想吐。之后这恶心倒是慢慢消失,但整个人就是各种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对鹤丸提起这事,后者也觉得非常疑惑,只能从旁安慰,并不知该如何真正解决这问题。    现在自己身体呈现的各种奇怪的状况,多半都是那法术的遗留作用,既然法术不能收回,做些别的什么也就是心理安慰……哪怕告诉婶婶,也只是徒增她的烦恼,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眼下,终于可以再次与她相守,她的出现似乎安抚了所有的不适……莺丸也柔声对她安慰道,“小狐丸他变的如何奇怪,又欺负你了么?我不是曾经告诉你……他欺负你的话,你就逃吗?虽然我不能前去救你,但你跑来这里也是一样,昨晚我和鹤丸都在,他就算追来,我们也可帮你揍他。”    “他并没有欺负我。他只是……变的奇怪,性格仿佛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你也知道,他很爱吃醋嫉妒,上回我当着你们四个人的面,只送你衣服,他就在旁指桑骂槐……这才是他的本性,可是,他现在不但把我们俩绑作堆,还开始完全不在乎我们的关系,变得无动于衷,昨天,他甚至说不再介意什么君子协议,还问我为什么不和你……不和你做[马赛克]爱。”说到这尴尬的话题,婶婶不禁红了脸……但事已至此,她不想再隐瞒莺丸任何事,因为她需要他的帮助。    听到这,莺丸也开始觉得事有蹊跷……还记得那次与他私斗后,也是在这房间,两人被平野调停……小狐丸还再三警告,不允许自己碰她。莺丸并不会对任何人的恋爱观做评判……这世上有的人爱异性,有的人爱同性,有的人忠贞保守,有的人多情开放……并不分个高下对错,只是各自与生俱来的倾向罢了,但像小狐丸这样,突然改变原生性格,的确是不大正常。    “这个问题小狐丸应该问他自己。我看他已忘了当初对我说过的话……他扬言我如果敢染指你,就要宰了我。你曾好奇我与他背着你定下的君子协议是什么……就是关于这个事。要不是我言而有信,答应他的事一定会做到,你以为我会让着他么,我又不是天阉……才不怕你拿我们在□□上做比较。”莺丸一半讥讽一半玩笑的说道,哎,你这大个子狐狸的脑袋瓜子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竟然真的不介意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有那种关系么……你这转变生硬的连我也觉得不对劲。    听了莺丸的解释,婶婶不禁汗颜……那次在夜店外与他亲热,一番浓情蜜意,已彻底坦诚了对彼此是有欲望的……这样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问他理由,他只说和小狐丸有协议……竟是这样。    “老实说,小狐丸原来整日嫉妒,时常生闷气,惹的我十分烦躁,还曾暗暗希望他有一天变得睁一眼闭一眼,可以放过你我……可他现在真的变成这样,我只有害怕,因为他已经不是他……不是我熟悉的小狐丸,总之,你赶紧告诉我在管理中心发生的所有事,这对我很重要。”    莺丸整理思绪……他便把与小狐丸相处那几日的经历,详细与婶婶说了一遍,包括那次在浴室,他莫名发脾气诅咒自己,甚至连那日在马厩前,他说要退出这段感情,成全婶婶与自己的事,也一并托出……虽然当天与他拌嘴之时,莺丸曾说,会让人不开心的话,他早已忘记,事实上………他怎么可能忘的掉,尤其是小狐丸用那样可怕的姿态,恐吓威胁,想起来就心跳加剧,会忘记那才叫奇怪。    “我的天呐……”    婶婶听了,不禁心里猛的咯噔一记……小狐丸,他不但背着自己和莺丸有多次的交涉,他竟然还能说出那种可怕的威胁别人的话?他要让莺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实人发飙着实可怕……他明明是本丸最文雅的刀剑男士之一,究竟是什么把他逼到这种地步?绝不会是莺丸……他们俩是打架闹事,是互相看着不爽,但在浪人之家住了那么久,也没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定是某种外力的介入,才让小狐丸把所有的不良情绪发泄到了他身上。    这件事一下子变得比她想象中还要更严重……与之相比,连莺丸背着自己结交女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上回偷听了所有的诊疗记录,婶婶心里明白的很,每逢那个汉娜说到关键问题,莺丸还是拎的清并护着自己,比如那女人一说偷偷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资料,他马上就生气,认为汉娜要对自己不利……在这方面,他并不糊涂,而且,这件事再怎么不愉快,也已成为历史,而小狐丸……他究竟隐瞒了自己多少心事?她根本不敢想象。    “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小狐丸说的‘要让我今天对你所付出的一切有价值’这句话……”莺丸单手托腮,思索着说道,“我一直不明白究竟付出了什么,才让他如此纠结得失……一定要报复我,才能心理平衡。我真的好想知道……总不会就因为他关照了我几日起居,便觉得自己吃亏到这个地步……”    脸上带着忧虑的神情,婶婶说道:“那次你们与我分开前,我曾嘱咐他……让他多多照顾你,因为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不是那种适应集体生活的人。就算他不愿搭理你……可他为了我,也还是照做了,早知如此,我真不该对他说那样的话……说不定他是因为这件事恨你,因为是我强迫他这么做的。”    “无论如何……我要去一趟管理中心,得把这事彻底搞清楚……我一定要让小狐丸解开心结。”虽然心里凄苦,但她依然温柔对莺丸笑了笑,“不解开他的心结……我想这个法术也永远不可能被解除,毕竟施法的人是他……若他本人都不想化解,旁人又怎可能做到。”    “不管能不能做到,总要试试吧,阿路基?”    忽然,婶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长长的黑发,飞扬的笑容……居然是……和泉守兼  定?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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