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失利,下一波大战即将爆发,军备整顿繁忙。折腾了一天的曹子桓抱着自家夫人睡到了近午时,迷迷糊糊的,颤着睫羽,却未曾睁开,乐得清闲。 昨日貂蝉诞下一女。再当爹的君侯大人,驻在产房外头,紧张得绷了木头,攥着自家儿子的小爪子,等着自己第一个女儿坠地。 小煊儿被自家爹爹攥着疼,滑腻腻的,出了不少汗,拧着肉嘟嘟的小膀子要挣脱,却是不得,正抬头要叫唤,却看到爹爹默默地掉豆子,沾湿了衣襟,叫小煊儿以为产房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幸好,生产极为顺畅,莫有多时,便传来嘹亮的孩啼,比之当年曹煊降生,可谓是震天响了,愣是惊飞了屋脊上叽喳的鸟雀。 听起来是个健康能闹腾的女娃娃。 早有过一次,一天下来,曹子桓倒是算不上太过惊慌,却是被儿子瞧见了自己掉眼泪,有些不好意思了。 貂蝉产女也是累极,未有多久,净了身,便也睡了。 府里填了小姐,很是喜庆,瞧见君侯抱着小姐爱不释手的模样,就知道那新生的小姐受宠极了,倒叫顿时觉得失宠的小煊儿心生嫉妒了,原本开心从此有了妹妹,现下却是撅着嘴。 紧绷了一日,夜好不容易歇息了,抱着怀中温香软玉,睡得沉,却是在梦中还想着给女儿起个什么名字好。 甄宓的肚子愈加大了,未有两个月,也是要待产了。听了樊阿的话,曹子桓不敢折腾她,明面上是这么说的,但到底心里是不敢的,总觉着害怕还是紧张,想着初夜总是个天大事情。 果然还是对着女人胆子小,虽然不好意思,但曹子桓对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孕妇大着肚子,尤其是后期,极难入眠。侧身下垫了软枕,撑着孕肚,不叫坠着难受。 从甄宓身后环着她,叫她枕在自己胳臂上,手臂麻着,似乎是没了直觉。 甄宓自有孕以来,便有些嗜睡,昨日硬撑着精神,却也未晚睡,如今快要入午时,她早醒了,听着耳后的气息,身后胸膛缓缓地起伏,不敢动。 瞟见被自己枕了一晚的手臂,心里的甜的,怕子桓难受,想着撑起身子,把那当了一晚的枕头抽出来。 刚支了手肘要起身,察觉身后的动静,另一条手臂搭在了自己身上,肚子大着,索性就环上了那里。甄宓心跳一滞,感受着胸上触感,心跳得更厉害,面上红了。 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不动,甄宓也不知子桓是否是醒了,压低了声音,轻轻唤着,“子桓?” 声如鸿羽,拂过心间,舒服极了。 依旧闭着的眸子,眼角带着笑意,嘴角微勾,环着自家夫人的手臂紧了紧,将她再捞进了怀里。 鼻尖触上了耳廓,带着浓郁的鼻音,慵懒地唔了一声。 耳边的颤动随着声音颤进了心里,轻轻抿了唇,“子桓,该起了。” “嗯……” 不但没起,更是将脸埋进了甄宓的颈窝,鼻尖摩挲着遗落在肩上的发丝,深深嗅了嗅,却是再没了动静,只有规律的呼吸打在身上,痒进了人心。 望着依旧躺在颈下的手臂,甄宓握上脸前的手,想着子桓昨日抱着孩子的欢心,喜极而泣。想着不久之后,自己也将为他生了孩子,子桓是不是也会想昨日那般,为自己提心吊胆,为自己生下孩子而欣喜,应该会的吧。 蓦然想起新婚当晚,子桓对着自己唱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指尖在那手掌里比划着,曹子桓察觉,却是不可奈何,左侧的手臂麻了,动不了。心里有了坏主意,灵活的那只索性滑进了正耐心写字的甄宓的衣襟里。 默写着诗句,甄宓惊得一滞,不敢动,那人在自己胸前动作,明修栈道,暗度成仓,兵法不单单适用于战场上。曹子桓极其有技巧地撩红了夫人的脸,咬唇忍着,却是偶能听见遗漏的一声嘤咛。 甄宓被撩拨得似将忍不住了,伸手覆在那人手背上,不让再动。 “姐姐怕是要醒了,子桓该抱抱孩子去给姐姐看看。” “貂蝉向来有晚起的习惯,不差一时……” 纤细的桎梏被轻而易举地挣脱,继续动作着,脑袋更是够了够,在甄宓撩松了衣襟里,那倒八的锁骨,舔了舔,叹道:“许久未曾吃荤了……” 左右争不过他,听子桓这么一叹,心里松了口气,倒随他了。 “樊阿说过,素食对心脉好些。” 本该清冷的音色染上了情·欲的味道,说着反义的话,倒是叫人觉着口是心非,落在曹子桓耳朵里,竟有了勾引人的意味。 “再无荤食补充营养,怕是心脉就萎靡不振了。” 支起身子,撩过美人侧脸,低首对那唇印上一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