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练了剑,汗流浃背,听闻君侯要来,想着赶紧洗香香,好给君侯留个好印象。 貂蝉姐姐刚诞下女儿,正要去探望,到时候便央着跟君侯一统去。 郭寰觉着自己的打算甚好,在热水里多泡了会子,舒服。水未没肩,本是要再添些的,听见敲门声,以为是侍女提了热水来,谁知道却是迟迟磨蹭不肯进门。 正急着要添热水哩,谁知半晌没动静,回身一看。 浑不知所措。 曹子桓瞧见郭寰身子,胸中小鹿大跳,面上一红,视线登时不知该放在何处,盯着雾中玲珑,移不开眼。 与貂蝉的丰韵和甄宓的款款楚宫腰不同,郭寰身材苗条,也是紧实,看起来集聚活力。瞧见肌肤上的淡粉愈加浓烈,浴房中气息紊乱,湿漉漉的长发引着些许水珠滴落,游遍周身玲珑,美不胜收。 郭寰未曾想过来人竟是君侯,适才还想着他,没想到只一转眼就瞧见了。顿时愣得厉害,察觉君侯眸中闪烁,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瞧,恍然才觉此刻情形,自己竟是□□,而这人却无丝毫回避之意。 心中恼怒,双手抱胸遁入水中,只露出半个脑袋,羞骂,“你、你、你……你出去!”又气又羞,语不成句。 “啊……”曹子桓支支吾吾,回过神来,见郭寰没在水里,一脸羞愤地盯着自己,像是要在自己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却只四目相对,继而视线相错而过。 曹子桓登时如坐针毡,“好,好……我,我出去了……”赶紧回身关门而出,落荒而逃。 抚了抚胸口,长呼口气,一时暗骂自己不小心,忘记了男女大防,把人家身子瞧了去。可毕竟前世在学校澡堂之中,什么白花花的肉没见过,更何况如今什么羞羞的事情没做过,不久是见着了裸·体,就吓成这样,太是胆小。 忽觉下腹酸胀,颔首一看,掩面无语,只瞧见耳廓羞红。 在案边坐下来,双手握拳搁在桌案上,盯着自己的拳头一动不动,心里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曹子桓晓得,刚才自己对着郭寰,有了欲念。坦白而言,见过的女人不少,不说平日在军妓营里的,就是欢场勾栏,见过的太多,衣不蔽体的不少,却没动过什么念头。身家清白的,就说是父亲院里的那些姨娘们,向来也没甚歪念想。 动过歪脑筋的,除了貂蝉便是甄宓,不论是什么先爱后性,还是先性后爱,只觉得心里若没有喜欢,行那事,浑浑噩噩,同与自己右手相亲相爱没什么区别。 曹子桓向来是将自己与其他些四处播撒种子的人区分开来的,想着许是最近憋的,才会对人想入非非,可适才心里想的,确是想睡她。 双手掩面,真想睡她,谁来救救我…… 郭寰在浴房里早换好了衣裳,雾气未散,倚在门上,迟迟没有出来。 好生羞恼自己的身子被君侯看了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和自己好,要是君侯不愿……眼眶一红,瘪着嘴就想哭来的。于是又气那人不知羞,擅闯女儿家闺房,还偷瞧人家洗澡。 心里头堆着气,越想气越多,推开了门跨着步子走出去,就瞧见君侯双手捂着脸。 这是看不上自己么…… 心里一酸,眼眶更红了,还噙着泪。 听见动静,双手一松,见郭寰自己出来了,穿着衣服,呸,自然穿着衣服了。哎哟,还红了眼睛,要哭了。心里头一慌,赶紧起来,手足无措,“别哭,你别哭,好不好。” 郭寰心里委屈,自己的身子被人瞧了去,身心都给了他,君侯还瞧不上。抬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哭骂道:“你走!” 曹子桓见果真将丫头惹哭了,更是着急,依着平日里哄煊儿的模样,把她揽在怀里,一遍一遍抚着她的脊背,“不哭,不哭。我走了你就不哭么?” 郭寰又想推开他,却没挣脱出来,“对,你出去我就不哭!”嘴上这么说,却是哭得更厉害了。 女人哭的时候,曹子桓最没办法,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掏心掏肺地认错,“我错了,我不该进后院来的,我该在堂上等着的。你家小厮煮的茶真不好,我喜欢你的手艺,想着要来寻你的。你屋门关上了,我敲了门,不,敲了门也不该进来的,你叫我进,我也不该进来的。就算是进来了,也该出声喊你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别哭了……” 左右挣脱不过,郭寰索性就埋头在曹子桓肩上哭,抽抽噎噎的,听着君侯说的话,噎了个嗝,“你……你说……是我……我叫你……偷看人……洗……” 曹子桓赶紧认错,“不,不是,不是。我不好,我偷看,看了移不开眼,不是你的错,是我喜欢看……”说到最后,竟口不择言。 郭寰哭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甚清,就听见了这浑人说喜欢看。一时也忘了哭,沁满了泪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吸了吸鼻子,又噎了噎,“你……你说……喜欢……” 曹子桓没多想,安慰女孩子就要顺着她的话说,“嗯,嗯,可喜欢了。” 郭寰被人抱着,享受这人安慰,心里也不委屈了,埋头在君侯颈窝里,心里甜甜的。 原来喜欢啊。 感觉自己的衣襟湿了,以为这丫头还在哭着,依旧安抚着,嘴里说着软话。 怀里的丫头哭得一颤颤的,好不容易歇下来,终于松了口气,却见自己抱着她的样子着实暧昧,况且这丫头新浴而出,身上的女儿香气浓郁,嗅了嗅,很好闻。 登时,腹下一热,顿觉不好。 双臂一松,郭寰这丫头依旧抱着自己不离开,“我……” 郭寰伏在曹子桓肩上,闷闷道:“嗯?” 曹子桓心里苦,暗道这丫头再不起来,就要坏事了。 “司马懿该是要回来了,我们……” 闻言,郭寰抓着君侯衣衫的手一松,退开了。 瞧见这丫头红着脸,哭得眼睛红得似兔子,可怜兮兮,却是水光柔柔,招人怜爱。曹子桓心中一动,抬手勾起郭寰的下巴,让她抬眸瞧着自己,却是将视线锁在了她的唇。 人道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曹子桓却觉,男人根本没脑子。 指间扣着郭寰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原本松开的手臂揽上她的腰身,收紧,叫她贴在自己身上,一手托起她的后脑,舔吻着她的唇,在她愣神之下,挑开她的牙关,舌头直闯了进去。 郭寰又惊又羞,却在这人的攻势之下,软了身子,随他将点点亲吻,落在自己唇上,脸上,耳后,脖颈上。 “寰儿,哎呀,姐夫跟你说,我给你寻了门亲事……” 郭寰被君侯亲得迷迷糊糊,仿若听见自家姐夫的声音,倚在君侯身上,越过他的肩,稍一睁眼,便与自家姐夫大眼对小眼。羞愤得正要从曹子桓怀里退出来,却是被他紧紧揽着。 “哟,仲达,叫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