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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曹丕歪传[三国] >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甄宓含笑定定望他,见他窘迫扭捏,便窃窃思想若是子桓现在着女装,会是何种模样。他模样像极了卞夫人,静时俊冷无情,笑时却是妖娆勾魂,有时候憨憨装愣,果真是呆傻的紧。    想他这般,定是不曾与人言说,便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二人心中藏密,心里便凭生了暖意。    曹子桓暗地偷瞧,见她眸中含情,嘴角藏笑,便知道这女人心里定是打趣笑话他,便也故作坦荡,直腰挺胸昂首,道曰:“若是喜欢我那是装扮,为夫便为宓儿着一会女装又如何。”只瞧她眼中趣意更显,很是不信,便又道:“然后我们再关起房门,行那闺房之乐。”    甄宓闻言,果真侧首回避,低头轻斥:“又浑说话。”    于是乎,便只当此事揭过,指下摩挲这玉珏龙纹,为白玉质地,美在光洁滋润,颜色均一,柔和如脂,色泽高雅,便回想起幼时于家乡豫州谯县的田园时光,好不悠闲自在。    眸色缱绻,却是缓缓道出此珏的来历。    父亲年少便崭露头角,只多次被启用,又多次被罢免排挤。中平元年,父亲被拜为骑都尉,受命与皇甫嵩等人合军进攻颍川的黄巾军,果大破黄巾军,斩首数万级。黄埔嵩受常侍陷害,父亲为其美言,随之迁为济南相。    济南相任内,父亲治事如初。济南国有县十余个,各县长吏多依附贵势,贪赃枉法,无所顾忌。而之前历任国相皆置之不问。父亲到职,大力整饬,一下奏免十分之八的长吏,济南震动,贪官污吏纷纷逃窜。“政教大行,一郡清平”。    当时朝廷政治黑暗极度,买官卖官明码标价,正大光明。有人不喜父亲在济南所为,遂又还东郡太守,拜为议郎,只父亲不愿,托病回归乡里,春夏读书,秋冬弋猎,暂时隐居了。    还乡途中过一妓馆,那时母亲抚琴卖歌,有当地豪强喜母亲姿色,欲强霸了去,纠缠之间,父亲拔剑相助,虽是挨了几记拳脚,却也将恶霸赶走。    因此事节,父亲便常去妓馆看母亲卖艺,多少生了情愫。某日,于妓馆中不见母亲,被老鸨哭闹得知是被恶霸绑了去,遂带人去追,恶斗之中又有负伤,所幸母亲无碍。    如此纠缠,父亲便为母亲赎了身,一同回谯县。    待回谯县曹府,正值侧室刘夫人难产,孩子刚诞落地,刘夫人便撒手人寰。正室丁夫人见父亲此时带一娼门女入府,很是不喜,连着祖父也不给好脸色。    父亲无奈,许是与母亲同病相怜,同是出身微贱,虽也是贵族子弟,却是宦官之后,向不为人待见,常在母亲身上瞧见自己的影子,更是怜爱。便只好搬出府,与母亲在谯县郊外竹林中建房居住。    中平四年,我便呱呱坠地。    第二年,灵帝为巩固统治,设置西园八校尉,父亲因其家世被任命为八校尉中的典军校尉,母亲带我随父亲入京。    中平六年,灵帝驾崩,太子刘辩登基,何太后临朝听政。    大将军何进想趁灵帝驾崩、宦官失势之机诛灭十常侍,却没取得何太后的支持。于是乎,何进便召时任并州牧的董卓进京,胁迫何太后同意。然而此举打草惊蛇,董卓尚未抵达京城,何进已被宦官下手谋杀。    同年九月,董卓入京,执掌朝政,把汉少帝废为弘农王,而改立其弟陈留王为献帝,又派人把弘农王母子毒死,自称太师,专擅朝政。    父亲见董卓倒行逆施,不愿与其合作,只怕董卓此时一手遮天,当众翻脸颇为不智,便虚与委蛇,寻机刺董。    刺董失败,封城捉拿父亲,父亲早已出城,却留家人尚在府中。    母亲见有重兵在府外埋伏,料想是父亲出事,却不见他们冲入府,该是要寻机捉拿父亲。便遣散了家仆,却有几人见母亲并非毫无见识之人,而现下自己前途渺茫,便固执留下听便吩咐。    是时天下时而大旱,时而洪涝,粮食歉收,四处饥荒,饿殍遍地。连京师洛阳亦是灾民群聚。    母亲生计召府外难民入府,与他们换了衣裳,乘天蒙亮之际混出府外。那埋伏士兵只当是那些难民,并未上前盘查。    虽逃出洛阳,一路向谯县,却是流民遍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路上饥.饿难.耐时,易子而食四处可见,有见人饿死的,便有活人生吃啃咬。    小儿体弱,常招人毒手。    母亲虽有几个仆人相护,包袱里也少有些粮食垫饥,却是不易被人察觉,常常是待天黑不见人影时,才与仆人轮流充饥。    我不过两岁年纪,日夜被母亲护在怀中,防人惦记,一路殚精竭虑。    豫州境内,行近谯县,却见路上躺了一老者,尚有气息。母亲见其可怜,若是死了也罢,却是活的,便将自己所剩不多的粮食分了给他,所幸无人瞧见。    那老人缓了口气,竟是一道人术士。那老道感念母亲救命之恩,便送了一对玉珏。    “那老道说我命中有两道死劫,四十岁一道,八十岁一道。而这一对珏能破那劫难。母亲深信,贴身带在身边,我大些后,便放了一枚在我身上。若是珏碎,便是挡了一劫。”    甄宓惊异他所说之事,又感念子桓幼时遭难如此,当真是揪心,幸而卞夫人见识深远,能带着子桓安然脱身。又思及这龙纹珏有如此之大的作用,便惊道:“如此你还将这珏随意赔人!”    曹子桓瞧她吓的,心下暗笑,便细细解释道,“娘亲她也问过老道若是玉珏遗失该如何,那老道保证是我的便是我的,别人拿了也无用,不然哪会安心放在我身上。况且这珏我试过,砸了不碎,剑砍了不碎,既如此,又何必非得放在身上。是我的便是我的,这不,我赔你了,却又回我身边了。”    甄宓当真是被这人的心大弄得心惊肉跳,忙将那龙纹珏往曹子桓手里塞好,怪道:“保命的东西哪有这般随意的,珏不在身边,你怎知劫难渡过了没。”    曹子桓只瞧她难得如此严色,便立即发誓保证再不如此了。“那宓儿替我藏着,”又往她手里塞。    甄宓只不敢拿,却又怕他不上心,便打定主意要贴身不离。不料这人又道,“你可别让娘亲知道啦,不然我得被打烂了屁股!”    曹子桓见她要紧模样,心里便是春花烂漫,倾身抱紧了她,“可得贴身不离,我是要日日检查的。”乐开了花,可是剥衣察之。    在首饰盒里细细挑了对水色耳坠,给她戴上,对着那抹了胭脂的唇角落了一吻,见她给那珏系了绳,挂在胸前,藏在衣内,便说起了情话,什么“你暖着珏,便是你暖着我”云云,又惹人面红耳赤。    一路马车自荆州府正门而出,曹子桓骑着自己的踏雪乌骓,引车往城外去。    车里微微摇晃,怀中小儿憨憨入睡,一双水眸只透那车帘往那马上人影,胸前那物硬暖,却是烫人的心,如此美满氛围,却惹来一声聒噪。    只瞧身边一身绛红色劲装女子,一边伸手戳着叡儿肉脸,一边嘀咕道:“来时嫂嫂便对二哥日思夜想,现在见也见了,还躲在屋里许久不出,白冷了我在旁。难得二哥得空带我出城玩耍,嫂嫂还将眼睛戳在二哥身上,当真视我无物了。”    本只甄宓南下,曹玉却紧央着要来,丁夫人拧不过,便也应了。    被人一语戳破心思,甄宓颊上一红,便道:“玉儿不是思嫁了也不会跟着来。”    曹玉被嫂嫂打趣,下巴一昂,哼气道:“嫂嫂自有二哥滋润,自然是好的。说也是,这么些兄弟里,只二哥他最知道疼人,难怪讨人喜。我就惨啦,生来不是男子,非得要嫁人,我不愿随便被塞给了别人,一辈子的人自然是要自己选的。”    原是丞相要为大女儿招婿,让她自选青年才俊,曹玉不喜那些士族公子,一个个油头粉面讨厌得紧,却是瞧见那白马将军赵云,一匹白马,一身银甲,手中长戟舞得虎虎生威,便觉他与旁人不同。    况且那赵云也未娶妻,不曾有过妾侍,只身一人,长得也不似其它武将膀大腰圆。便非得跟着他身边,直把赵云闹得躲在府里不出来,这下南征,果断是一头扎进了军营,随军南下,也不曾回府。    甄宓只一叹息,劝道:“若是赵将军无意,你若强求也不是圆满,何不再仔细瞧瞧旁人。”    那曹玉却是气道:“我本就不愿嫁人的,父亲非要将我甩出去,还想着那丁仪。丁仪是什么人,不就仗着父辈些许功勋,就是个仗势欺人之辈,要不是二哥拦着,我还当真要被嫁了他。既然左右不喜欢,那还不如找个顺眼的,我就看赵云他顺眼些。”    甄宓瞧怀中叡儿睁了眼,睡醒了也没喊叫哭声,便也安心了。“赵将军比你长了十岁,你可曾想过,他怕只当你作了小孩。”    曹玉却不以为意,“貂蝉姐姐不比二哥长了八岁,二哥不是照样放在心窝里?嫂嫂也比二哥年长,他不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还有那个郭姐姐,不都是比二哥大来的,女子比男子年长的尚且如此,何况是女子年岁小的,不该是更惹人疼的?”    甄宓见与她说不通,索性也不再劝了,只想着子桓确实喜欢比他年岁大的女子,对着那些年轻貌美,少有正眼相待,当真是奇的。    若说曹玉心属赵云,确非如此。只因着旁人非要攀上父亲的关系,舔着脸要娶自己,曹玉便最不喜这种人。只那赵云却是对自己爱搭不理,便觉得他与旁人不同,是少有自己愿意交心的人。    说是强追那赵云也罢,不过是心中烦闷,女子身不由己,赶鸭子上架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就想着逃了那地,跑到荆州来透气。    曹玉撑着下巴望着车外景色,荆州果真是秀丽富庶之地,景色与北方很是不同。只视线一偏,便注意到了车外一骑马的女子。    “嫂嫂,你可要将二哥管好啦,出来才几月,身边就多了个丫鬟。”    那个叫阿香的丫鬟,甄宓自然是听芍药说了,果真那丫头听曹玉如是说着,便也搭腔,“奴婢也替夫人盯着。”    甄宓一时无言,颔首瞧见她的小叡儿睁大了圆眼听她们说话,黑亮的眸子咕噜噜转着,当真能听懂似的,便抱着他去瞧车外山水美景。    曹玉歪着脑袋,视线不离那侍女阿香,心道:这丫头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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