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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曹丕歪传[三国] >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柴桑行府内外忙忙碌碌,热火朝天,城中驿馆依然如是。    江东下民不甚多,翁妪小儿妇人相对而言却算不得少,依山临江之小城中,蝇蝇众生,却是那小小驿馆里三层外三层缠缠绕绕的江东士卒,里头不时传来声声虎啸龙吟。    “那该死的小东西!爷爷咱从前便看那个曹丕不顺眼,那小子倒是有能耐,一把火烧了爷爷的腚,他老子是老阉宦,那小子便就是个小阉宦,一样的阴险奸猾!真是气死爷爷啦!”    哗啦一声,沾了酒水的陶碗被砸得粉碎,四散蹦跳开来。    刘备于首座黑脸不语,那赤脸长髯的关云长倒是一捋颚下黑须,笑呵呵道:“军师不是极善运筹帷幄么,我们兄弟三人此刻再又逢难,想必军士能估摸出甚主意来,好解了我们被那孙权小儿软禁的难。”    诸葛亮微笑不语。    张飞昂头应和,“就是嘛!军师你不是去见了那孙权小儿,可曾与那小儿争辩?怎地军师你一回来,咱们这驿馆外又多了甚小兵?”    闻言,亮笑意更显。    刘备眸中一亮,见自家军师如此,以为他心中定有妙计,便急急够身探首问道:“先生心中可有解困之法?”    难得诸葛亮不故作委蛇,直道曰:“孙权已然答应将主公与二位将军,以及在下,作同曹操乞和的礼物,想必,明日便将我等捆送江陵。”    刘备那张带着希冀的黑脸登时一绿,双唇发抖,颤颤巍巍,不可置信,“这、这、这便是先生的办法?”    诸葛亮笑曰:“正是此法。”    刘备伏在案上颓然无气,关云长似有所想一般冷哼一声,张飞当机拍案大骂,“好你个诸葛亮,原来你与那孙权小儿不是商议去了,而是将我们兄弟三人作成了礼物,送到荆州讨好老阉宦,还有那个小阉宦去啦!你奶奶的!”    张飞对诸葛亮口`爆粗语,却是刘备难得未曾阻止,却因早已心灰意冷,便是如他三弟这般大嗓,却也入不得他耳,唤不起劲儿来。    诸葛亮笑看关张,却是对另一人道:“二位将军可知,那孙权为向曹操以示诚意,排何人押送我等去江陵?”    张飞便又大骂,“他奶奶的,爷爷怎知是何人,难不成还能是你那个哥哥?”    闻言,诸葛亮便又是捧腹大笑,“关将军也是神机妙算,捆送我等的,还真就是我那位哥哥了。”    刘备更是愣神,却听那诸葛亮再道:“主公,在下曾想,若此役我孙刘得胜,我们便可顺江直取荆州南三郡之地;若此役曹操得胜,我们亦可顺势占了江东。可如今却是这么不胜不负,倒是更利于我等。”    刘备顿时浑身一震,大呼:“先生有计……”又怕室外奸人探听消息,便低声再再,“在下愿闻其详。”    驿馆之中蝇蝇窃语,吴郡首府京城亦是热火朝天,孙权以防曹操不愿放归江东儿郎,便决意准备一战,以此为由,砍伐树木。大批兴造帆船。其中实意,却是欲派人东出海口,沿岸北上直达三韩之地。    亦是二日晨朝,果派人押解刘备一行人出了柴桑,往西江陵而去。而在柴桑城外接应刘备一行之人,便真是那诸葛亮孔明之兄,诸葛瑾。    刘备等人下不得水,被禁在水师看管的战船上,那诸葛亮并未看上他兄长一眼,却是胸有成竹,已然成了沟壑。    诸葛瑾见家弟如此,无奈摇头一声叹息,只凑近低声道:“将军同意了。”祸水西引之策……    亮捏着他的五柳长须,呵呵笑道:“兄长之将军却当真让兄长来押送我等。”    诸葛瑾望向逝去江水,“为向曹丞相示意你我兄弟决绝之意。”    诸葛亮哼笑一声,逆江而西望,眼中筹谋之光闪烁。    ♂♂    曹操早已班师回朝,到了邺城。此次南征,亦是拿下了荆州九郡,至于那江东,便也按下不提,只于曹操心中,江东之地,竟是成患了。只定下下次南征,必定直下江东。    而江陵城中,却更是蝇蝇吠吠。    陆逊于一旁只顾颔首不说话,看着自家将军一脚踢翻了地下小案,铜壶、漆盏落了一地。    “落水了!落水了!”曹子桓继而又踹了那小案一个翻滚,大骂:“就在城外,我江陵城外,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会跳水而走!开甚玩笑!”    陆逊只弱弱问的一句,“君侯可曾看清了那跳水之人正是刘备等?”    曹子桓胸口起伏连连,胸中怒气蹭红了脸,听那缩在角落不显存在之人所言,倒是愣而一静。城外渡口待人交接,只急于想见那卧龙究竟是何模样,是该恨的好,该用的好,还是直接杀了祭军的好。    只见那赤脸长须一身翠色战袍威风凛凛,黑面杂须虎背熊腰,一高大书生模样之人,还有一无奇之中年男人。便是心中认定了是那刘备一行,只顾往那瞧着眼生的书生模样看去,却不曾瞧清了旁的当真是刘关张。    无奈哀兮,“不曾看清。”    陆逊再道:“与诸葛瑾同来之人是不是刘备等尚且不知,但人确实在我们眼前所失,却也强怪不得孙权。况江东如今大举兴船,有西进之势,只其中缘由却是存疑。然议和必定是要的,且为不得那刘备而弃了合议。”    曹子桓苦着脸坐在殿中两节台阶之上,哼哼气气,“孙刘算计于我,我还得吃了这一闷亏,真是可恨。倒也不能尽是随了他们的愿。”    陆逊这才抬眼,“君侯是想打那两万四千俘虏的主意?”    曹子桓自怀中掏了卷帛,往那陆逊眼前一丢,“看看,看看。”    陆逊展帛定睛一瞧,神色稍松,赞道:“天子的圣旨来得及时。”    曹子桓道:“览阅圣旨之前要焚香净手。”    陆逊暗笑称是。    过午,于江陵城府之前堂之上,曹孙分列殿中两侧。一侧,曹子桓与曹仁等众臣一列;另一侧,鲁肃、诸葛瑾等一列。上座空出,似虚位以待。    鲁肃首先发话问曰:“归还江东儿郎之事,君侯可曾定了?”    曹子桓只笑笑,尚未来得及言语,边听堂外又人高声传唱,“天子诏临,恭迎天使!”便起身与对侧道:“哟,天子诏书来了,我等接诏罢。”    江东来使蝇营鱼语,交头接耳,却只因是天子诏,即便心中了然其中必然有诈,却也不得不起身恭迎。    果然,天使宣旨,诏曰:国基于民心,听民而决之。继而又有俘虏营献上“万民书信”一封,一人高下,延展数尺,签名者,皆愿留。    鲁肃不愿奉诏,却不得不奉,即便天子现捏于曹操之手,只天子的面子却不可当面夺下,只好现行假装奉诏,待私下之时,再行商议。    鲁肃尚且不知,为刘备一行乎跳水潜逃一事耿耿于怀,却是不晓是诸葛瑾与孙权之计,刘备与那诸葛亮乃曹操之大敌,孙权不傻,自是知晓,倘若大敌死了,矛头再对江东可还会远,行的祸水西引之实,推卸责任,让曹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却是追刘备而去。    可如此,自也不会让江东白白得了好处。所为釜底抽薪,拿走的,便是江东的民薪。    待焚香净手接过圣旨,令人盛情招待天使,才双手捧诏递与鲁肃,连连唉声叹气,一脸无可奈何,“鲁兄哇,这可不是我不愿将你们那些江东儿郎还与你们呀,这、这、这可是天子之诏。唉……这签名书信上之姓名,已然不是全数了,我这也是多有劝说,才将那些个尚有家小之人劝下心来,我这也是不容易呀。便是丞相有心,也抵不过天子之诏哇。”    大抵是虚与委蛇一番,江东来使便带不过三千人去,倘若曹操再犯,怕是无有反抗之机。心中忐忑而来,肝胆据颤而去。    而曹军搜寻荆州遍地,却在长江南岸之处寻得四具尸体,虽有形似,然并不为刘关张,想必那第四人,必不是诸葛亮罢。    只曹子桓知晓那孙权定不会留刘备于江东,是以,那刘大耳又在何地?    ♂♂    这凭空多出来的两万多人,要喂饱这些人,要他们动手。北方地多人少,开荒垦田,要得多少,便有得多少,只有人不愿北上,徒留荆州。荆州之地,凡握于蔡家等豪族之手,只蔡家北迁,尚留蔡讽等于襄阳,况蔡瑁已死,蔡家当家之人便是蔡瑁之父蔡讽。    正巧,蔡讽之长女为黄承彦即诸葛亮岳丈之妻,次女为刘表之妻,此老虽隐于家中不甚出,却是蔡家之支助。而豪族蔡氏握荆州田地之大半,想要从他们手里抠出田来而不是平白送了人丁过去,便是一道学问。    司马懿留守襄阳,又要与这些世家大族周旋,待君侯又多带两万多人回,所需之田从何而来,更是烦上加烦。    而汉末之世家大族,皆是眼光明亮心中透亮之人,心中诡谲计较,从不将天下执牛耳者乃至天子放于心上。怎会不知新任荆州牧所烦田地之事,各族之间本有利益纠纷,只如今他曹子桓要从这些世家手里抠出利益来,他们便成了铁板一块,叫你挠残了手,血肉模糊。    此时尚且从他们嘴里抠不出肉来,便算是表面以安其心,暗地里算手段,也得做得周全才是。    这不,才刚回襄阳,便与那蔡讽之小子们混迹于一处。    蔡中、蔡和乃蔡瑁之弟,常不习无术,出没于花天酒地之声色场所。但凡世家习气,皆尚男风,自以为高雅之士,常有不好女色,却恋那些白嫩小倌。    而荆州牧之色,亦是最讨世家之子喜爱的,无论老少,皆愿与州牧交好,更有不少,偏是更爱亲近些的。    又如蔡中、蔡和等人,时常便有相邀,只曹州牧恒拒,只最近忽而受邀,纨绔子弟不知深浅,更是心向往之。    席中诸公子对酒而歌,觥筹交错,夹杂不少细皮嫩肉的年少小倌,添酒敬酒,有倚躺他人怀抱,蝇蝇耳语,忙得不亦乐乎。    既州牧在席,自有不少小倌举杯相进的,好得了州牧青眼,便可入府得了富贵。    小倌与妓子一般皆是青春饭碗,许许多多不过十二三岁,云云众者,左右也不过十八九岁,皆是面若娇好的。    曹子桓并非未曾来过这种男风之馆,先前不过是跟人窃窃一探,如此正大光明受人追捧的,尚属第一次。    男风尚脂粉气,左右小倌全如女子一般身段柔软,仿若无骨,偏偏似有似无贴上身来,还摆上一副盈盈笑语,便是再多酒水下肚,却不曾有丝丝醉态,却是媚意非凡。    只这冲鼻的脂粉气曹子桓颇为不喜,怕是旁人以为州牧面色俊美,亦是同有龙阳之好,偏偏只好摆出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样,心里偏是反胃排斥,却要硬吞下肚。    曹子桓心中委屈。    蔡和满嘴酒气,张口笑曰:“小弟尚以为君侯是不爱美色之人,久久相邀却是每每遭拒,向来是君侯此番大胜江东,意气风发,才这般随心所欲罢。”    蔡中却笑道:“诶,弟弟此言差矣。君侯哪里是不爱美色之人,谁人不知君侯府院之中所藏皆是娇妻美妾,徒叫人羡慕。自听闻那闭花羞月的绝世美人貂蝉,又有河北天人之色的甄夫人,还有军中霸王之花的女将军,想来这天下之绝美,只差了江东之大乔小乔了罢。”    听人赞自家夫人们色美,自然骄傲非凡,只一想从此人嘴里说出,便暗暗又有些不喜。    蔡和哈哈大笑,“我说的不是那种美色,是这种……”就怀中小倌手中酒盏饮得一口,便朝那少年脸颊大大一啄。    眼前隐隐有活色生香之艳景,却偏偏只曹子桓一人心中不适,拒了周身两位似有若无的自荐枕席之意,趁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了些醉意,借口起身去透口气,大呼如今这假装纨绔也太艰难了些。    刚推门而出,便见门口立着一彪形大汉。    曹子桓打趣道:“阿满,你瞧,不少小郎君正朝你丢媚眼哩。”    便见典满打了个寒颤,可怜巴巴的,“君侯别说啦。”    曹子桓正欲再笑话这蛮头汉子,却听外头喧嚣,哄闹之声皆是,便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出室,便是一条长廊,长廊两侧皆是一室室雅间,有移门不阖的,能窥见其中春`色。    出了长廊便是一桌桌开放雅座,有众人围于一处,喧嚣不止。曹子桓凭栏望去,不见其中究竟,只知些喧闹叫喊哄笑,回首问那高个的呆头汉子,“可瞧见里头是什么?”    典满面色不好,仗他九尺大汉,与某些诡异角度,偏偏窥见其中一二,便是面色一绿倒也泛了些诡异之色,口也难言,“君、君侯,里头……里头是个人……”    又是声声哄笑,有人散去,有人聚来,曹子桓却从缝隙中瞧见,一少年发丝掩面,衣衫凌乱,衣襟大敞,露出的皮肤上斑斑点点,粘着零零总总的白浊之液。    不喜之意尽露,却是不经意对上那少年双眸,正瞧清他面容,曹子桓心中大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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