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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曹丕歪传[三国] >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着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妆毕的曹子桓敛身立起,在众夫人面前转了一圈,唇角勾,眼尾媚,“好看么?”    众人一愣,也不知是谁先笑的,登时花枝乱颤成了一团。曹玉抱紧了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阿哥果真是……果真是天香国色!”    曹玉这么打趣,众人更是嬉笑。    “好啦,好啦。”貂蝉上前给曹玉抚背,“你这丫头笑笑倒也没什么事,你甄嫂嫂怀了身子,哪里经得起折腾。”    曹玉登时一哼,“阿嫂就知道护着你家……”顿了顿,看了她阿哥自得模样,“你家妹妹。”言毕,又是一阵乱笑。    曹子桓抚着甄宓的孕肚,却惹来一记嗔怪的眼刀,“在孩子面前,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无奈赔笑,大剌剌地蹲了身子,摸了摸曹叡的小脑袋,“穿成这样怎么了?穿成什么什么样那也是父亲嘛,是不是啊,叡儿?”    曹叡登时一副羞煞模样,歪着脑袋要躲。郭寰弯身扶了曹叡的肩,防不稳跌倒,却不料竟是被他晃过了。    女装大佬隐隐皱了眉。    不动声色牵了郭寰的手起身,回首对着仍在发呆的曹煊道:“走,看阿爹如何退吴兵。”    曹玉一拍手,“好,我也要去!”郭寰同应,“妾也想去看看。”    曹玥抓着她父亲的裙摆,叫道:“阿爹,玥儿也要去!”    曹子桓无奈,只得应好。又对甄宓道,“让人驾车,你也一起,小心些。”    甄宓颔首脉脉望他,“好。”    荆州六美便携儿带女乘车往襄阳城门出去。    曹子桓一身桃色艳装,携夫人子女登上襄阳城头。沿路士兵皆是眼前一亮,心中既笑且叹,却亦是忍而不发。众臣亦是吸了口冷气,如那司马懿将将是要把双目给瞪出来,庞统却是乐得欢快。    墙头高至肩,女装拘束,曹子桓一跃而不得,便拉了旁边的士兵,撩了裙摆,露出光滑的小腿,一脚踩在他背上登了城垛,俯望那一片人马。似乎是见到城上有人,城前人头攒动。    曹子桓气提丹田,对着城下喊道:“我,荆州牧曹丕,受周瑜大都督之邀,立于此。”继而展臂转圈,向守城将士展示自己风姿,“诸位将士,你们看,本将军美嘛?”    众将交头接耳,只听见零星几声“美”字。    曹子桓又高声问道:“听不见!”    “美!”    闻此深呼海啸,曹子桓“哈”得一乐,又道:“诸将士,那东吴大都督周瑜,为诈我等出城一战,周瑜送来一身女装,讽我据守不战不是男人。”    众将士笑意一滞,立即面上立即恢复了肃色。    曹煊满目怒气,一脸愤恨。小小曹叡却睁大眼睛直直往那墙垛上的父亲。    不料曹子桓哈哈一笑,城外吹来的江风鼓动着袖袍,飘荡飞舞的衣摆宛若艳丽的仙子。这一幅艳图,确实吸引了无数人的眼。    “所以,本将军偏不应战,偏要着女装,施粉黛。”继而双手叉腰,对着城下大声道:“别说是女装,便是□□,本将军之威武霸气,依旧鼎立在天地之间,岂是尔等走卒可知!”又是贼贼一笑,一脸的美艳瞬时裂出了缝,“吾雄霸之气,若是你周大都督不知,可去问问这襄阳城中,谁人不知。”    偏是那吕灵雎于玉店琢玉之事泄了出去,顿时荆襄贵族女眷风靡玉琢之物。荆襄秋后将兴庙会,凡荆州县及以上官员都要参加,祭祀谷神。而前年稻谷大熟,庙会极为盛大,诸官员家女眷也多有参加。有见州牧者,皆是面红耳赤抛媚眼。众官员见州牧,无不羡慕。    “听闻周大都督至今无出,吾不才,今我甄夫人又怀一孩,吾之秘诀,汝愿知否?”    登时城头传来阵阵大笑。    周瑜今年过三十,家中姬妾不少,却无一有所处。生子乃男女之事,一女无出许能言女之过,众女无处,便只有是男方之过了。    此时吴军将士交头接耳,军心浮动,周瑜一时忍耐不及,生生咳出一口血来。身边守卫大惊,却被周瑜制止不可出声。    曹子桓遥见那人星点点,似有骚动,便又是想出一计来。裙摆起伏,他走在一个个城垛上,面对着众多守城将士,摇头叹息,“本将军说周瑜为诓骗我们而射来这身衣服,怕是我的误解。”不管众人眼中疑问,又问道:“诸将可知这身衣裳该是谁来穿?”    众人答:“女人。”    又问:“诸将可知这绸缎由何物制成?”    众人又答:“蚕丝。”    再问:“那蚕是吃什么长大?”    曹玥抢答:“是桑树的叶子!”    曹子桓“嘿”的一声赞道:“玥儿真聪明!不错,蚕是吃桑叶长大的,而桑树是长在土里。所以,本将军是否可以为,周大都督射来这身绸缎艳装,是将东吴的女人和土地献给我们哇!”    城下有人大骂,而城上却是近乎听不见的。    曹子桓又道:“既然他周大都督如此大方,将江东的女人和土地献给我们,那么诸将,我等是否要感谢周大都督哇?”    众将吼道:“谢,周大都督!”    “再谢。”    “谢周大都督!”    “再谢。”    “谢周大都督!”    城下人马攒动,便如被投入油锅中的蚁群,有崩散之意。如此丧乱的军心,谈何攻城?攻心,亦是应战。    曹子桓指着吴军中军方向,大声道:“周瑜,你还不回去生养你们江东的女人,来年,连着土地,我必来取!”    军心散,撤军。    跳下城垛,陆议首先拜道:“君侯退军之计,在下佩服。”司马懿颔首,不看曹子桓那张满是得意的俊脸,“在下五体投地。”陈登佩服,庞统却是啧啧称奇,“君侯当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只可惜……这衣裳次了点儿。”    曹子桓展臂一瞧,只道是,“许是周瑜眼光不好。”众人一阵感叹恭维,后携家眷回府,准备收拾行囊北上,车中又是一阵嬉闹。    正待更衣,府中内卫送了密保来。曹子桓府中之内卫,都由暗卫充当,除却监视府中侍人言行之外,便是在外探察消息。竹筒开封,取出其中木简,上头刻着字。曹子桓看后大喜,遣人说与赵子龙,师父找到了。    自漠北南归,曹子桓在遣人寻找诸葛亮之时,亦是在寻找师父童渊,可从无消息。而此时,师父从外归来,再回了襄阳西山的旧屋,曾学艺之地。    因着吴军堵城,消息便滞后了几日,曹子桓拉着赵子龙驾马往西出去,入深山。    径小且幽,只容一马过,曹子桓识路,领赵子龙上山,两匹神骏一黑一白,算是山中奇景了。    过一溪,翻一坡,再沿小径而上,过一块刻满剑痕的巨石,一座草屋豁然开朗。    屋外的石灶上挂着铜炉,下头难得烧着火,显然是有人烟的。    还在。曹子桓登时一喜,回头对一脸郑重的赵子龙使了眼色,便跳马而下了。二人在屋外并排跪下,对着屋内叩首拜道:“不孝徒儿拜见师父。”    片刻,里头果然传来苍老却浑然有劲的声音,“子龙,你先进来。”    曹子桓面上一愣,看了眼他师兄,赵子龙对他点了点头,便利索起身进屋。又听里头赵子龙磕头拜首,之后便是师徒二人间的嘘寒问暖云云。曹子桓依旧跪着,却直起身开始从外头打量起这个离开十年的地方,屋子愈发破旧了,作为支撑的木柱生了无数的裂痕。作为地基的石墩长满了青苔。    屋侧的一座小石屋正是师父打铁的炉灶,透过墙上的缝隙,能看见里头的赤红跳动的火焰。    忽而听见脚步声,待回过头,正是师兄赵子龙出来,却见他眼眶泛红,似是哭过了。这不禁让曹子桓心下皱眉,只怕是要出事的。    听赵子龙略有些喑哑的声音道:“子桓,师父唤你进去。”曹子桓应声进屋。    屋中依旧简陋,屋檐角落还挂着蛛网,木板制成的墙壁有些已经烂出了缺口,有光自其中射入屋内。正巧,落在了屋中老人的脚边。    曹子桓再拜,“子桓见过师父。”    童渊低低应了声。曹子桓登时大喜,因先前童渊并不认他作徒,曹子桓也是舔着脸称童渊为老师。一个人可认许多人当老师,但师父只能有一个。如今倒好,曹子桓他心情忐忑地自作主张成童渊为师父,没想到他还真应了。    童渊拖他起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倔强的嘴唇开阖,似要说些什么,临了,却是顿了顿,改了口,“你小子,如今怎么一身的戾气。”    闻言,地上的人一愣,抬首看他师父,满是不解。却见师父摇头,“习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你啊,终究不是练武的材料。”    乍一听,曹子桓抿着唇,没说话。    童渊望向曹子桓腰间的长刀,眸中莫名现了些怀念之色,“子桓,虽说各类兵器共有相通之意,但你可知老夫当初为何给你刀而不是剑?”    自先秦以来,武士多兴剑,而非刀。自古有名剑,却不曾听闻有名刀的。曹子桓摇头:“子桓不知。”    童渊道:“剑者,君子也。”    曹子桓更是说不出话来,心里顿生委屈。他知道自己不是君子,也不愿当什么君子。虽只求无愧于心,但有些言行难免不和他人之心。且师父前言自己满身戾气,这他不否认,但……    无奈心中苦叹。    却又听师父叹出声来,起身从身后拿出一个被布包裹的事物,递到曹子桓眼前。“这是老夫给你的。”    曹子桓不解,却是双手接了,极沉,若非施力几时,怕是要掉落在地了。解开那布,露出一把长剑来。更是疑惑,先前说剑乃君子,师父十年前送刀而不是剑,是因为他认为自己不是君子。怎么现在又送给自己剑了呢。    对上师父的眼睛,便如受到鼓励一般,拔开了剑。    原先见剑柄黝黑泛光,便觉着新奇,待抽出剑来,却不想这柄长剑之剑身剑柄乃是一体,剑身亦是黝黑,一块铁料制成。只这用料罕见,非铜、非铁、非钢。而剑身两侧并未开刃,剑身上雕刻这古朴的花纹,指间摸上,迎着光亮,正是古代龙纹。    曹子桓抬首待师父解惑。    童渊却道:“当初老夫给你的武器是刀,是因为子桓你本身就是刀。你对外锋利逼人,甚至嗜血,但对内却平滑护身。但是子桓哇,老夫不问你以后欲如何,只将这柄剑给你。剑是君子,但用剑之人却少有君子,何况剑为杀器。老夫不希望你成为剑,却希望你能成为用剑的人。而你所用的不是双刃杀人的利剑,而是护人之剑,守护天下之剑。”    只觉胸中暖热,眼眶里莫名溢出泪来,划过脸颊,落入泥里。曹子桓持剑拜首,“子桓谨遵师父教会。”    童渊唤他起身,却是不料这小子红着眼摆出一副笑脸来,一脸新奇地问道:“师父师父,这柄剑是什么料制的?”童渊登时沉了脸,自己生红的眼眶登时成了笑话,偏是沉默不语。    曹子桓却不依不饶,跟着童渊屁股后头转,“师父告诉徒儿嘛,徒儿很想知道……”    赵子龙后见童渊的忍耐之色,顿时心中憋笑。心道师父高兴的时候就是这般神情。    曹子桓却叹,龙纹无刃的剑,身重非凡的剑,守护天下的剑,正是天子之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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