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柜翻出了去年当伴郎时就穿了一次的全套西装,高家义才不紧不慢的在屋内换起了衣服。
打好领带。
又对着镜子打理起了自己的发型,甚至喷上了许久都不曾用过的啫喱水。
为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一点,以便提高在卖出第一块手表时的成功率而已。
也不知道正不正确。
反正在他看来每天故意穿的破破烂烂的,然后故意不带任何自证道具就出入高档场所,在无端惹人怀疑后,便跳出来人前显贵的龙王做派,明显就是自己在跟自己作对的脑残行为。
毕竟整个星市可提供给他回收金劳的寄卖行和奢侈品回收店就那么二三十家,要是有一家店铺以风险太大为理由拒绝交易,那他平白无故就要少倒一块表。
‘你是内内个内内,内个内个内内,阳光彩虹小白马,滴滴哒滴滴哒。你是内…’
“喂,高崽。”
“不是你说的八点半匕亚迪厂门口集合的吗?现在都尼玛9点了,你苟日的人呢?”
一接通电话。
听到耳边就传来自,发小灵魂咆哮。
‘啪。’
还在摆弄着头发的高家义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今天确实是约了他是要一起进厂的来着。
“对不起啊民崽,爸爸忘了。”
难怪他说怎么买早餐回来的时候,好像一直都感觉忘了点什么,原来是答应了乖儿子要一起进厂打螺丝!
“忘了?”
“我焯你妹的,高家义。兄弟跟你心连心,你跟兄弟犯懒筋?我才发现你踏马就是个除生。群里我说谁要一起进厂,你争着第一个报名,你还让你爹来星市投靠你。
害得老子今天早上六点就拖着行李坐车,现在过来到厂门口已经等了你半个来点了,你现在跟我讲你忘了?”
即使隔着屏幕。
高家义都能听到发小语气里传来的滔天怨念。
“我说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爸爸平时怎么教你的?不能总依靠大人,你需要懂得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猪都教会了,你还没学会,你说你是不是蠢。”
发小,冷冷的道“我就问你一遍,你踏玛德是不是真的存心要放我鸽子。”
高家义听到发小好像真的要急眼了,便不再挑逗他了,立马安抚道“你急什么嘛!我又没说我不来,老实在厂门口给我等着,我这就出门了。”
挂断电话后,高家义也正好打理完自己的发型,一想到手中有倒卖手表这么一个绝妙发财的机会,就觉得是不是要拉他这个发小一把。
当然了,他绝对不是想拉这个发小下水帮他干跑腿的苦力啊!
只是单纯的觉得,身边的穷哥们年头出家年尾归家的,日子过得太苦了,想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拉他们一把。
真的…
也更不是因为抱着众人拾柴火焰高,他们拾柴我烤火的想法。
抠了抠发痒的头皮。
直到出门前他才终于下定决心。
还是要拉兄弟们趟雷…不,是拉兄弟们一把才好。
又从跳蚤市场花了4万9千卢布买了一块同样的金表,在将这块具现出来,发现成色与手腕上都是一模一样的金劳放进口袋。
最后还不忘检查了一下床底,才反锁房门去找他的发小。
一直到他出了小区上了网约车,他也没闲着,而是一直在手机上查着回收贵重手表的相关资料。
你会发现在认真投入学习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很快,资料看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司机也提醒雨花区环保东路的十字路口已经到了。
付款下车后。
高家义便下意识将目光眺向对面的工厂大门。
也许是因为已经接近十点,错开了上班的高风期的原因。
隔着马路望过去。
现在的星市匕亚迪工厂的大门口,倒是没有出现跟其他人血工厂一样,几百人等着出几百人等着进全堆在门口附近,人头攒动肩膀抵肩膀的盛况。
这倒是节省了他一寸寸找人的麻烦。
高家义抬腿向着对面的匕亚迪工厂的大门走去。
马路过到一半。
他目光就已经在几个零散的提桶青年里,锁定了之前和自己通过话的发小。
这哥们一年多不见,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留着个寸头双手插在兜里,坐在行李箱上抖着两条大腿,除了时不时抬头留意一眼周围走过的人以外,其他时候都埋头咬着衣服的拉链。
哥们的右手边口袋出还吊着一个一次性的塑料袋,如果没看错,里面估计是这货没吃完的早餐。
样子别提有多寒酸了。
但是他却知道这叼毛是他们几个里最有钱的。
慢步走到这臭小子身侧。
见对方埋着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高家义便用脚上擦的锃亮的皮鞋踢了一下他的箱子。
想着让对方留神看他一眼。
哪料这家伙头也没抬,只是默默的撅起屁股,拉动了一下屁股底下的箱子。
嘿…
见这家伙不为所动的样子,高家义这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伸出带着金劳的左手对着发小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我,尼…”
自己都明明让了过道了,还要被人无端打一下头的刘启民,正要发火。
转过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