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也来劝,拱手道:
“山寨初定,百废待兴,还请大帅三思……”
“三思个屁!”
林冲都无语了,把眼一瞪,道:
“我又不曾强抢民女,给自己浑家重新操办个婚礼,招谁惹谁了?这几日是风雪阻路,才没下山来吃酒,只是陪几女打麻将而已,一个都没沾,不信你们问贞娘去!”
鲁智深一听,神色反倒愈发凝重起来,又问了一句:
“当真……一个都没沾?”
“当然没有!”
林冲气呼呼的说:
“全都是完璧之身,不信请公孙大娘去验!”
鲁智深长叹一声,口气怜悯:
“原来教头有难言之隐,怎不早说,洒家倒认得一个神医……”
林冲当时就怒了,跳将起来,喝道:
“花和尚,恁的欺人太甚,要打架么?”
鲁智深却不怕他,大笑道:
“打便打,怕你怎得?”
林冲“嗖”的一声,取出金刚伏魔棍,跃出门外,大喝一声:
“兀那和尚,且取兵刃来!”
鲁智深自取了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先吃了一碗酒,这才跃出门外,知道林冲厉害,也不让他,抬手就是一杖劈下!
林冲大叫一声:
“来得好!”
使出金刚伏魔棍法,也是大开大合,一招横扫千军,但听“轰”的一声,将鲁智深那水墨禅杖荡了开去。
鲁智深虎口一震,当即双手一握,喝道:
“好大力气,再来!”
一时间,你来我往,杖劈棍打,罡风席卷,风雷大作。
地上积雪被劲风荡起来,又纷纷扬扬落下来,炎炎烈日之下,浑似又下了一场大雪,武松等人都在檐下观看,大声喝彩。
两人都走的势大力沉的刚猛路子,每一次棍杖相击,都似一道平地惊雷,声震四野,惊的山涧鸟儿,“扑棱棱”往山外飞去……
不过多时,已打了百余合,林冲不再收力,渐渐占了上风。
鲁智深爆喝一声:
“痛快,痛快……”
手上也加了力气,光溜溜的脑门儿上热气腾腾,俩人这一番,才动了真格,看得檐下一众好汉也揪心起来。
又过百余回合,鲁智深渐渐气喘,头上亮晶晶的一片,满是汗珠子,林冲见他吃力,一棍格住,叫道:
“二郎、杨老弟,并肩子上啊!”
武松、杨志早就心痒,闻言只相视一眼,便跃入圈中,一个拔出朴刀,直取林冲咽喉,另一个双手各一把金丝大环刀,分袭林冲胸口、下盘,鲁智深也没闲着,禅杖一横,扫向林冲腰间!
三人合力,林冲大感吃不消。
间不容发以格开杨志朴刀,又挡住鲁智深禅杖,就地一滚,才险险躲开武松双刀,不料他鸳鸯腿早已跟上,当即又是一滚,把棍子往地上一戳,借势腾空而起,“噌噌”两脚,也是鸳鸯腿!
待接了武松两脚,鲁智深又是一杖袭来,杨志的朴刀也抵到了胸口,林冲手忙脚乱,“噔噔噔”退出老远,怪叫道:
“不打了,不打了……”
鲁智深笑道:
“大帅武艺非凡,当以一敌三才好,怎不打了?”
林冲喘了口粗气,拄着棒子道:
“这回倒试出来了,若单打独斗,你们三个没一个能打的,并肩子上,才略微有那么一丁点儿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