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好奇的问道:“定国候有话直说!”
于是季寒酥把周成歌和晏子修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当然他也隐没了晏子修那日,在暴雨里对周成歌的兽行!
庞信直咋舌,“难怪他这么穷追猛打的,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不过知道了原由,我们最起码不用像瞎子摸象一样,摸不着北了!”
陆之琛摸着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知道了原因更加难办!”
小皇帝也故作高深的说道:“陆相此言,正是朕忧心的。”
“周成歌现在已经成了皇叔公的义子,又给定国侯在解身上的毒。”
“若是让晏子修知道了,怕是会将个人矛盾,转化成与我大周的矛盾!”
说完又转头问谢景昀,“皇叔公可有别的办法?”
谢景昀本来在思索,听到小皇帝的话,快速的抬了一下眼。
“圣上担心的事情,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发生了。”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那我们就借力打力,用朝晖公主做饵,钓一钓晏子修。”
陆之琛道:“摄政王的意思是,让朝晖公主自己告诉晏子修,她不想嫁给圣上??”
“这可不太好办!”
季寒酥直接回道:“这有什么不好办的,与其照着陆相之前说的,让她喜欢上谁。”
“不如直接告诉她,就说晏子修放弃她了,让她不必如此拼命!”
裴文敬摇头,“侯爷有些武断了,当初朝晖公主来大周,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只会更加看淡一切,说不定那些五石散与她也有关系!”
裴文敬的一句话,直接提醒了谢景昀。
“裴大人说的有理,这些年朝晖公主看似安稳,说不定暗中早就有了别的变动。”
陆之琛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诈一诈她!”
季寒酥看着一群老狐狸,费尽心思算计一个女人,不由得摇头。
这都是些什么人!!
不过他也知道轻重,并没有多言。
等一群人商议好,已经是深夜了。
谢景昀让庞信亲自护送小皇帝回宫,其余人都走后,季寒酥终于有空能和谢景昀独处一会儿了。
一边给他褪去衣衫,一边抱怨着。
“我就说我回来后怎么看到你那副模样,明明周婉妍说你中那种蛊毒,活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
“可才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你就把自己熬成那样。”
“幸好我救的及时!”
谢景昀面对他的抱怨,没有多言一句。
季寒酥放下床幔,躺倒谢景昀身边,看着那人的眉眼。
含情脉脉的样子,让谢景昀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你这是什么眼神?”
季寒酥唉声叹气的说道:“那老太婆说我若是给你解了蛊毒,我就不能在人道了。”
“我发现自己最近,真的有点古怪,早上连起都起不来了!”
谢景昀听后一怔,犹疑的看着季寒酥的神情。
“你……真的??”
季寒酥摸了一把脸,一副很渴望的眼神望着谢景昀。
“要不…………你用手…………试试!!!”
“虽然你现在精气神好了些,但到底身体已经亏空了,要养起来不容易,我不敢。”
季寒酥嘴上说的好听,可还是想让谢景昀试试,他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谁知谢景昀深吸一口气,对着外面叫了一声。
“苏安??”
本在隔间守夜的苏安听到后,一骨碌从小塌上爬了起来。
“王爷可是饿了??还是被子薄了些,需要再添置一床被子?”
床幔没有撩开,所以苏安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只听的谢景昀淡声说道:“去找两个长相好点儿的女子来给定国侯侍寝!”
此话一出,季寒酥瞬间黑了脸,满脸阴沉的望着快要把脑袋,蒙进被子里的谢景昀。
苏安惊讶过后,犹疑不定的问道:“王爷可是与侯爷置气了?不如侯爷今夜还是到前厅将就一晚!”
“等明日王爷气消在搬回来??”
季寒酥阴沉着脸,咬着后槽牙一言不发。
谢景昀打了个哈欠,淡声道:“不用,你去找来给定国侯泄泄火!”
苏安不知该怎么劝,只好应承着要离开。
季寒酥出声阻止道:“苏公公不必为本侯劳心,去睡吧!”
苏安翻了翻白眼,心道:“谅你也不敢!”
苏安回到隔间后,季寒酥一手枕在脑后,靠坐在床边。
“你可真够大方的!竟然想亲手将我推到别人怀里!”
“跟了我委屈你了?还是说我现在不能拔山举鼎,直捣黄龙了,所以你立马就嫌弃我了?”